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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謝嘉樹也沒想到那場車禍里還有陳煦和沈瀾在,因為當時大哥大嫂的突然辭世對他的打擊很大,那一段時間他甚至都不敢看電視或是報紙對這一場慘烈車禍的報道,可是他知道那場車禍中唯一幸存下來的一個人,他沒想到就是他現在的老板娘,沈瀾。 他是坐公交來的墓園,而沈瀾是開車的,回去的路上他坐得是沈瀾的車子。 也許是彼此心情都沉重的緣故,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開腔說話,最后她把車快開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她才問了他一句,“明天有沒有空?” 呃,這話問的,他謝嘉樹何時有空,還不是你個老板娘說了算。 謝嘉樹帶著一絲疑惑偏著頭看向她的時候,沈瀾忽然從包包里掏出一張五彩繽紛的單頁給他看。 “星光幼兒園為迎接一年一度可愛而豐盛的圣誕節,十二月二十四日至十二月二十五日將舉辦一場小型的親子活動,希望各位小朋友的家長們到時能準時參加……” 浩浩跟歡歡一個班,這個謝嘉樹是知道的,不過他向來忙于這個,從來沒有陪浩浩參加過學校舉辦的這些活動,就連六一兒童節的時候他都抽不出時間去幼兒園看一場浩浩的演出。也許謝寧浩自己心里也清楚爸爸的忙,所以他從來都是自己藏起來或是交給姑姑的。 看到這謝嘉樹心里忽然多了一絲慚愧,他剛想說什么的時候,沈瀾忽然替他打開了車門說道,“明天我安排了老黃值班,你放心去吧!” 第25章 出事 謝嘉樹因為獲得沈瀾的批準,所以早早地就去了幼兒園門外等浩浩放學。 他很少會有時間來接浩浩放學,大部分時候都是meimei謝嘉玲接月月的時候順帶接一下浩浩,而且就算快遞公司每天晚上七點都能準時發貨到下一個分撥站點去,但謝嘉樹作為快遞承包點的小老板他不像手底下的那三個快遞員送完件用巴槍掃完簽收就可以下班了,更多的時候他需要把三輛電動三輪車都推到店里充電,然后他需要把今天客戶的寄件單子都整理好用夾子夾起來然后明天一早讓去總公司拉貨的快遞員帶過去結賬,等在電腦上把所有屬于他區域的問題件都處理好了之后回到家基本上也快到九點了。 而浩浩基本上八點多一點就會爬上床早早地睡覺了,不過這一段時間都是謝嘉玲也照顧著,她體恤著哥哥的不容易,更是心疼父母就早早過世了的浩浩。 浩浩這孩子極度缺乏安全感,也許是謝嘉樹之前相親找過的那些女人給謝寧浩所造成的陰影,每次爸爸在姑姑的安排下去見別的女人的時候,浩浩的心里都會慌張和害怕,他只是一個才六周歲的孩子,他渴望有mama溫暖的懷抱,可是他更害怕壞女人對他的大呼小叫和動不動的挨打,他不太敢跟爸爸說,因為爸爸很忙也很累,很多時候浩浩受的傷都是謝嘉玲在幫他洗澡的時候發現的,她第一次看到兄長那樣憤怒地對一個女人的時候,是因為知道浩浩的傷出自那個女人之手,他從不打女人,可是當他隱忍的那一拳捶在墻壁上的時候,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到那玻璃窗子發出的‘嗡嗡’聲響,他的心在滴血。 這也是后來他抗拒相親的原因,可是他們‘父子’倆能單獨相處單獨談心的機會還是太少,他忽然明白了沈瀾今天對他所做出的這樣一種舉動,這個女人,謝嘉樹一想到她嘴角就會情不自禁地往上揚。 放學的鈴聲‘叮鈴鈴’地響了起來,浩浩背著小書包在人潮中走了出來,他不能像別的小朋友那般劇烈的奔跑,所以他的步子總是不疾不徐,他在門口沒有看到姑姑,本來還有一絲小失望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了大人群里站著的爸爸,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使勁揉了揉眼睛,確認是自個兒的爸爸的時候,他忽然歡呼雀躍地蹦了起來,“爸爸,爸爸……” 謝嘉樹將浩浩一把抱了起來,笑著說道,“走,爸爸今天親自下廚給浩浩做好吃的,浩浩,告訴爸爸你想吃什么?” 謝嘉樹雖然身上自帶一股禁欲清冷的氣質,但是在孩子面前他自動就調整成了暖男的模式,甚至還有點二貨的潛質。 浩浩長得瘦,所以抱起來輕飄飄的,他環抱著爸爸的脖頸,帶著一絲久違的撒嬌說道,“爸爸,我想吃冰糖葫蘆。” 冰糖葫蘆,說到這愛好,他竟忽然就想到了沈瀾,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總那么容易就想到她。 謝嘉樹苦笑著搖了搖頭,抱著浩浩在幼兒園周邊的小攤子上看到一位賣冰糖葫蘆的大嬸,其實不怪孩子們愛吃,因為那紅撲撲的山楂果子和誘人的糖絲總讓人忍不住要咽一咽口水。 他從口袋里掏錢的時候,有另一個小丫頭也在大人的牽領下來買冰糖葫蘆,那小丫頭扎著粉嘟嘟的兩個羊角辮,一看渾身都是一股機靈勁,他記憶里隱約對這小丫頭還有點印象,果然就聽到浩浩興奮地喊了她一聲,“歡歡!” 歡歡一門心思撲在吃上面倒沒注意到這個同班同學,看到浩浩手里捉著一只冰糖葫蘆,她忽然也興奮地說道,“謝寧浩,你爸爸來接你啦!” 謝寧浩看著一旁高大魁梧的爸爸,忽然鄭重地點了點頭,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布一件非常珍貴的寶物。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歡歡就是沈瀾的外甥女,而歡歡旁邊站著的這個老婦人,也許老婦人正在跟那個賣冰糖葫蘆的大嬸討價還價沒有注意到這邊,不過歡歡跟浩浩道別時,謝嘉樹轉身的時候,那個老婦人還是看到了謝嘉樹的側臉。 她總覺得這個側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是具體在哪見過她想不起來,她跟歡歡小聲嘀咕了一句,“歡歡啊,剛才那個人是誰呀?” 歡歡一邊啃著冰糖葫蘆,一邊擦著掛得老長的口水囁嚅說道,“姑奶,你是問左邊的那個還是右邊的那個呢?左邊的那個是我同學,他叫謝寧浩,右邊的那個是他爸爸,具體叫什么,我不知道。” 歡歡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冰糖葫蘆很快就被她啃了一半去,剩下的一半因為姑奶奶有糖尿病不能吃甜的,所以她想留給姑姑沈瀾吃。 聽了歡歡的話,薛巧云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到底姓什么她不關注,可是就是那走路的背影,她覺得好熟悉。 就在薛巧云的模棱兩可中,謝嘉樹卻早已在心里有了一個譜,剛才那個老婦人他見過,在醫院走廊的那一次,她聲淚俱下地控訴著他的種種‘罪行’,她是從骨子里瞧不起像他的這一類人,他又何必再去自取其辱。 那天晚上謝嘉樹去菜市場買了不少菜,他親自cao刀下廚,同時叫來了meimei嘉玲,侄女兒月月,還有好兄弟鋼子一起來吃頓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