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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道:“干嘛打我?” 江伽差點沒被氣哭:“我他媽就不該帶你倆傻逼來的,一個墳頭蹦迪,一個燒我爺爺。” 然而這點生氣的功夫她都沒了,墳塋周圍枯草也不少,然后就是落了一地的枯枝樹葉還有荒草,眼看上面燒完蔓延的到下面,要是整個山頭燒起來,那可就真是牢底坐穿的事了。 其他人也手忙腳亂,他們就是再聰明,也不會在沒有滅火器的情況下處理這么大面積的火焰。 還是江伽,她忙跑一邊掰斷幾大根松樹枝,一人扔了一根過來,一齊用樹冠把火撲滅了。 完事后江伽在爺爺奶奶墳前點香燒紙,后面跪了兩個被揍了一頭包的傻逼。 “好好給我道歉,可先說好了,我爺爺活著的時候脾氣可不怎么好,要是知道兩個放火燒他的孫砸晚上還要住他的房子,你說今晚熱鬧不熱鬧?” 佑希即便跪著腿都在發抖,忙扒在江伽身上:“你,你跟爺爺說說,這里真沒我的事。” “他!”說著一把將顧則北領子拉起來:“就是這缺德玩意兒一個人干的。” 顧則北一把打開佑希,倒是沒被江伽的話嚇唬到,不過見人真的生氣了怕被趕走,也只得聳拉著頭自認倒霉。 索性是長輩,又是過世之人,跪跪也不跌分。 江伽和另外三個希把香紙燒完,又許了愿,準備點鞭炮的時候,佑希又期期艾艾的拉住了她:“還是讓我來點吧,這次保證不出紕漏。” 江伽看他都望眼欲穿了,有些好笑的把打火機遞給他:“點吧,跟沒玩過似的。” 事實上還真沒玩過,小時候家里哪兒會讓接近這些東西,長大了即便都摸過更危險的違禁品,倒是一直沒有想過玩這個。 關鍵是平時也不覺得有什么,就現在就特別有興致一樣。 佑希點燃引線,大家捂著耳朵跑遠,然后鞭炮噼噼啪啪的開始炸響,整個空寂的山林頓時熱鬧起來一般。 最后確認所有的火都滅了,江伽才示意大家可以下山了。 陸見希抬了抬手里的松樹枝:“這個怎么樣?就扔了嗎?” 江伽笑:“不用扔,帶回去,這是柴(財)呢,塞床底這年財源廣進。” 幾人頓時樂了,人手一根樹枝晃悠悠的下了山。 江伽有些好笑,這種時候,這些家伙一竅不通得就好像不是本地人一樣。 不過手里拿了這么大的樹枝就別想坐車了,索性這邊離家里走過去也不到十分鐘而已,幾人讓司機先把車開下去,自己慢悠悠的走回來。 其實冬天的景色真沒什么驚艷的地方,南方也不怎么下雪,反正這會兒到處都是一副萬物凋謝的模樣。 倒是有些菜地里還有成片的大白菜,還有田里散養的鴨子跟鵝,才顯出了些許生機。 延希指著田里的鵝跟佑希開玩笑:“哥,你不是說鵝寶該找媳婦了嗎?今天帶它照片了沒?去問問看那邊有沒有鵝姑娘相中它。” 佑希得意道:“它護妹子的時候可神勇了,要在這里,肯定把鵝姑娘們迷得七葷八素。” 眾人悶頭憋笑,雖然這棒槌經常氣死人不償命,但不得不說這性格還是有好處的。 不過臨到家的時候這沒這么清凈的氣氛了。 這些年村子里的年輕人也大多出門工作了,留在老家的人比江伽小時候要少得多了。 不過春節期間大家還是得落葉歸根的,所以最近的人并不少。 走親戚的,聚在一起打麻將的,或者曬太陽織毛衣嗑瓜子東家長西家短的。 實際上江伽一行的車早在進村的時候就已經引起注意了,能同時裝下他們這么多人的,即便對車再無知的人,光看車型也知道不是一般的罕見。 本來見車沒停開了過去,還以為是再往里面鄰村的,沒想到大半個小時后又開了回來,挺在老江家的門口。 接著沒過多久就看到江家那小時候脾氣犟得跟驢一樣的閨女回來了。 幾年的時間足夠淡化一些可有可無的矛盾,更何況遠香近臭,江伽和她媽雖然早搬到了城里,但每年也有回來。 反倒和村里的人沒有先時那些齷齪了,就連江伽小時候犯的那些狠,也成了小孩子打架沒輕沒重而已。 甚至偶爾住兩天,左鄰右舍的還會讓去自己地里掰兩顆白菜,或者去藕塘里摸幾節藕回來炒菜。 日子越過越富裕了,雞毛蒜皮自然沒那么放在心上。 這時聚在門口嗑瓜子的幾個嬸笑咧咧的招呼道:“江伽,給你爺奶上完香回來啦?” 江伽也笑道:“上完了,嬸子們沒去打牌啊?” “嗨!大的小的都完去了,不跟他們搶麻將,你媽呢,怎么沒回來?” “家里來了客人,走不開呢,這不我先回來了嗎?” 幾人對視一眼,接著才問出最好奇的:“這幾個小伙子一個比一個俊吶,就老鄭你記得吧?搞工程發了那個,昨天還顯擺他兒子要出國了呢。今兒老鄭回城了,不然這會兒把他兒子放這兒,看他還好不好意思吹。” 陸家四個加上顧則北,在任何地方都是人群中的焦點,他們太過不一樣,站在這里仿佛就和這里的景色格格不入。 以至于人人都好奇,卻沒人直接向他們招呼,而是轉問她們更熟悉的江伽。 江伽倒一早知道帶幾個人回來會特別招搖,但自己的老家這些全不是該顧慮的地方。 反正她媽和陸叔之后也是得回來的,他們是一家人這件事從來無需對任何人隱瞞。 因此江伽順手指了指后面幾人倒:“他們幾個是我兄弟還有他們的親戚,跟我回來玩玩而已,經不起夸的。” 幾人也微笑沖她們點了點頭,也是一把年紀了,竟被幾個小伙子的樣貌晃花了眼。 江伽:“那咱回家還要收拾一下,先不聊了。” “啊?哦!”有人這才反應過來:“行行,你先忙,要吃青菜自己去嬸子地里掐,還有藕,今年的特脆甜,也撈點回去嘗嘗。” “好,一定!” 待江伽幾人離開走遠,幾人才湊一起接著七嘴八舌起來。 “我的乖乖,是聽說江玫這次結婚嫁得好,沒成想這么好啊,你看那車,還有司機呢,關鍵是那五個男娃,精貴得就不像一般人。” “比電視里的明星都漂亮,關鍵是那氣派。別看老鄭家那個每年回來都鼻孔朝天上了,正眼也不看人,也不跟長輩打招呼,但看著就是不如人家。” “嘖嘖!江玫這也算熬出頭了,這都是命,當年又是離婚又是一個人拉扯便宜閨女,誰能想到有今天?” “別說,她搬出去就開始時來運轉了,才買了幾年的二手房,就要拆遷,別人不松口好熬個好價,偏想她簽字痛快的撈得最多,現在就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