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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墓時都很方便,江伽即便不是陸家血脈,但該有的心意自不會少。 所以早餐后一家人去后山上了香之后才回來的。 “東西就在那兒又跑不了,你要是急著比劃健身房什么沒有?”江伽幾乎是被顧則北推著回到房間,頗有些無奈。 她打開房門,走進(jìn)去一眼就能看見放在顯眼位置的那個小箱子。 沖它指了指:“喏,搬走吧?!?/br> 顧則北眼睛亮晶晶的靠近它,然后慢慢打開箱子,那期待慎重的程度就像在打開一個裝了古董珍玩的珠寶箱一般。 等看到里面的東西時,他的呼吸就開始凌亂起來,臉頰也染上了緋色,眼睛又蒙上了一層恍惚般的水霧。 他一件一件的拿出來,小心的放在桌子上,咽了咽喉嚨,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這,這些質(zhì)量怎么樣?你試過沒有?” 江伽被他問得莫名其妙,大種花朗朗乾坤之下,她能怎么試? 隨即惡趣味道:“怎么?白送的東西還想挑質(zhì)量啊?我是不知道這些結(jié)不結(jié)實,要不用你試試?!?/br> 本以為這大少爺要炸毛,卻見他居然真的紅著臉遞了繩子和手銬過來:“那,那先試試束縛力吧?!?/br> “你會綁多少種結(jié)?”問完又道:“算了,我知道,你先動手吧,不知道的我可以告訴你怎么弄?!?/br> 江伽一開始還聽得一頭霧水,隨即明白后,頓時對這家伙升起了一種同病相憐的唏噓感。 原來這家伙心里也藏著一個和她一樣的夢想,卻因為責(zé)任放棄了嗎? 看人家,雖然身手不夠機靈,危機感也差了點,但至少肯鉆研啊,連怎么以最普通的工具造成最大效率的束縛都知道。 相比這會兒只知道單純打死結(jié)的她,實在沒什么好得意的。 江伽有些沉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吧,反正是沒指望了,我是已經(jīng)死心了,你也別惦記了,??!” 顧則北急了:“為什么要死心?你這都沒開始呢,再說了又不是違法犯忌的事,哪兒來這么多顧慮?” 江伽終于知道她爸為什么從不口頭上阻撓,而是一下子用事實給她下一記猛藥了。 因為熱血上頭的時候說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而江伽呢,又實在不是擅長開解別人的人。 便不耐煩的粗暴道:“哪兒那么多廢話?讓你哥教你做人去,我還沒緩過來呢,再多嘴抽你?!?/br> 豈知顧則北聞言,不但沒有大受打擊,反而看起來更興奮了,他把手里的繩子換成鞭子:“先,先試這個嗎?也行!” 這根本就沒法聊天了。 最后還是佑希見他們久久沒下樓,上來催他們時,才打斷了這清奇的雞同鴨講。 佑??戳搜郾е渥右桓蔽也徽竦念檮t北,對江伽偷偷道:“這家伙是不是被工作的事逼傻了?最近怎么看怎么不對勁?!?/br> 江伽倒是特別理解,希望再渺茫也是希望,可一旦被堵死了,擱誰不難受? 不過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也不怎么方便說出來,江伽也只能沉默了。 初一過后就可以出門了,江伽首先就得回老家祭祖去。 以前只有她和她媽兩人的時候,都是初一就回家的,不過今年情況有變。 初二那天陸家所有的親族都要上門拜訪的,這又是時隔多年后再度有女主人的新年,兩個大人自然走不開。 便只好由江伽先回去,老陸再另做時間陪江媽。 但四兄弟倒是不怎么耐煩留在家里應(yīng)付這些,又有佑希這樣早就盼著這一天的,便一致要和江伽一起回農(nóng)村老家。 顧則北本來見第二天要來這么多人,就準(zhǔn)備要撤了,一聽這主意也不走了,言之鑿鑿的自己還沒見過農(nóng)村怎么祭祖的呢,一定要去看看。 江伽是自己家里的情況自己清楚,老家多年無人,家里的家具物什霉的霉銹的銹,哪里是這些大少爺見過的荒涼? 可不管怎么說都沒用,非要來! “行,你們以為都跟秦放家農(nóng)莊似的呢?說是農(nóng)莊可應(yīng)有盡有。要去是吧?到時候可別哭著回來。” 狠話是放下來,但該準(zhǔn)備的東西還是準(zhǔn)備了一大堆。 佑希還笑她呢:“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搬家呢,你帶米和菜干什么?” “不帶吃什么?”江伽打開他手欠的爪子:“要住一晚上呢,你以為那兒有餐廳外賣呢?不帶食材你要么三頓都吃泡面,要么吃炒野菜?!?/br> “炒野菜?我吃我吃!”佑希來勁了,三兩下幫她把東西塞進(jìn)后備箱里:“走走走,磨蹭什么呢,老人家門都盼著呢。” “這會兒又不怕鬼了?” “臥槽你別提好不好?本來沒聯(lián)想到,你一提就陰風(fēng)陣陣了?!?/br> 打打鬧鬧的上了車,準(zhǔn)備啟動的時候又被江媽塞了樣?xùn)|西過來,才囑咐他們開車慢點放行了。 江伽一看,居然是個移動熱水器,不知道她媽哪兒來的這玩意兒。 不過也是,有了它燒水更方便些,本來大冬天的一天不洗澡也撐得過去,不過幾個大少爺就不一定了,還是她媽心細(xì)。 江伽老家真不算偏遠(yuǎn),離鎮(zhèn)上也就半個小時腳程,前些年有人承包了大片的地種植出口蔬菜,路還是修得很不錯的。 他們的車甚至能直接開到爺爺奶奶的墳塋那邊,停在路口下來爬個幾分鐘的丘陵小坡就是了。 江伽便直接先去上香,她把鞭炮香紙拎出來,被陸見希接了過去,便領(lǐng)著幾人上了山。 因為一年到頭也回來不了兩次,墳塋周圍始終會又收拾不盡的雜草,冬日枯萎后,干癟的一簇簇聳拉著。 佑希催促道:“還要放鞭炮?。课襾睃c我來點,快拿出來?!?/br> 江伽不知道這家伙從早上開始就在興奮什么:“那你們先把墳上面還有周圍的雜草清一遍。” 佑希一懵:“墳,墳上面?在老人家墳頭蹦迪沒問題嗎?” 江伽一聽差點沒被氣死,追著他就是一頓毒打:“蹦迪!蹦迪!腦子里缺斤少兩是不是?成天找削。” 江伽本想解釋說這種事情根本不算冒犯,就聽到又一個家伙開始自作聰明了。 顧則北拿出打火機,鄙視的對佑希道:“不上去你就奈不何區(qū)區(qū)幾根雜草了?這點能耐,有什么難的。” 說著就劃開火苗,揪住一把枯草點了上去—— “別,蠢貨——”江伽魂飛魄散的要阻止,可話音出口的同時就看到一簇火苗已經(jīng)燃起來了。 今年過年天氣不錯,最近大半個月都沒下雨,并且太陽也不錯,曬得這些枯草是一點就著,蔓延得極快。 一個呼吸的功夫,江伽就看著自己爺爺?shù)膲瀴L成了一個火土包了。 顧則北剛得意的回過頭來,兜頭就被一拳搗招子上。 他比揍得倒退兩步,捂住眼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