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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兒,燁兒。” 皇后神色凝重,“回去告訴你們大舅舅,就按你們小舅舅的法子做。” 三年過去,紀后一黨在軍方的勢力已深入了許多,要在那幾處關卡制造點小混亂,勉強還是可以的。 相較起大周在,他們母子兄妹身敗名裂而死,她更愿意讓大周朝陪他們幾個冒一冒險。 皇后暗忖,等信箋取回來后,他們還可以設法提醒一下那幾處守將,讓對方警覺,然后多多洗涮幾遍,好把細作給洗下去。 反正只要那把柄要回來后,一切都好說。 “事不宜遲,鈞兒燁兒,你們趕緊出宮。” 皇后命人取來紙墨筆硯,親筆寫了一封給韃靼可汗的信,沒有落下署名,只用了一個當初約定好的私印。 猩紅的印記落在信紙上,她垂目看了看,折疊起來放進封皮,用了火漆,交給大兒子,再三囑咐道:“這封信,必須親手交給你大舅舅。” 這是一份表達意向的信,先試探試探,畢竟三年過去,對方的條件不知有無變化。且即使沒變,他們也得適當討價還價一番。 魏王鄭重應了,接過信立即貼身收好,對母后點了點頭,便領著弟弟匆匆出宮去了。 皇后這邊幾個的異動,很快被東宮察覺。 首先,是紀婉青手下暗探傳了消息過來。坤寧宮這邊的,說皇后母子閉門頻頻,前后神色凝重,且皇后本人難掩焦躁,神思不屬,甚至連麗妃容妃搶奪宮務也不甚搭理。 宮務是皇后在后廷立足的根本之一,她一貫十分看重,十幾年來牢牢把控,不容他人染指,這很反常。 緊接著,臨江侯傳來消息,說兩位皇子出入侯府頻密了許多,時常屏退所有下仆,待在外書房一閉門就是半天。 最后,潛伏在陳王府的丁文山也遞了消息出來,說陳王不甚對勁,日常的品茗清談許久沒進行不說,就連本人也很少見蹤影。 偶爾見面,也一臉凝重,行色匆匆。 很明顯的,紀后一黨是發生大事了,幾名核心成員皆嚴陣以待。 這究竟發生了何事? 朝堂局勢,高煦了如指掌,最近風平浪靜,紀皇后一黨穩定發展。而昌平帝身體也康健,一夜御數女沒有問題。 他斜倚在姜黃色麒麟紋大引枕上,食指輕敲了敲炕幾,那問題究竟會在哪里呢? “殿下,不若我傳令下去,讓暗探們多多注意,看是否能發現端倪?” 紀婉青徐徐喝了一盞溫蜜水,放松身子,靠坐在高煦身畔,腰有些酸,她用手揉了揉。 這項工作很快被身畔男人接手,大掌不輕不重,小心翼翼揉按著,讓她舒暢嘆慰。 “這般也好。”他應了。 妻子懷孕已有八月,眼看沒多久就臨盆了,高煦本不欲她知曉,好讓她安心養胎的。 只是相愛的夫妻總是敏感的,他們對伴侶的情緒變化更容易察覺。這幾日,他思緒沉凝,盡管表面如常,但紀婉青還是感覺到了。 既然妻子問起,高煦也不隱瞞她,便簡單敘說一遍。 按照目前跡象看來,對方密謀之事必是皇后一黨的絕密。紀婉青的暗探雖不能貼身伺候,但好歹占據地利之便,是目前最有可能探聽到消息的。 高煦也有些意動,便應了下來。 末了,他不忘叮囑道:“這事你下個命令即可,萬萬不可勞神。” 高煦板著俊臉,相當嚴肅,手上按揉的力道卻十分溫柔。不管語言還是動作,都隱晦表現了他的關切。 紀婉青笑了,直起腰,湊上前去,親了親他的唇,“知道了,我孩兒他爹爹。” 這個稱呼,看著平淡還隔了一層,偏偏卻帶上了無法斬斷的羈絆,密密的將二人纏繞在一起。高煦睨了她一眼,薄唇微挑,黑眸帶笑。 他喜歡這個稱呼,大手松開正按揉的腰間,順勢將人抱住,掌心自然而然放在高隆的腹部上。 孩子不知道動了動小手,還是踢了踢小腳丫,反正就碰了碰他老子的掌心。 進入懷孕后期,小寶貝長大了,活動空間減少,胎動也隨之少了些,動作不似以前那般激烈了。 高煦心疼孩子憋悶,摸了摸掌下,溫聲道:“等你出來,再好生活動一番。” 胎動剛開始少些時,他的反應實在很大,越想越不安心之下,連夜召了劉太醫來看了,得到信誓旦旦的保證,這才安心睡下。 紀婉青微笑看著,這些事兒,都是記憶中美好的一筆。 那日夫妻二人商議過后,紀婉青立即便將命令傳下去。 可惜的是,結果并不太理想,皇后臨江侯幾人諱莫如深,此事連自己的貼身心腹也不允許知道,更甭提其他人。 事態進展一如高煦之前所預料,要探聽到有用的消息,難上加難。 不過,他很沉得住氣,反而擔心妻子惦記,特地安慰開導了幾次。 紀婉青其實沒怎么焦慮,這一年來她也經歷過不少事,早鍛煉出來了,況且還有什么事,能比得上腹中骨rou重要? 當然,夫君的關懷,她還是照單全收的。 只是,紀婉青手下的暗探們,到底還是有混得不錯的人,他們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來留意,些許蛛絲馬跡還是能察覺到的。 日子不疾不徐過去,到了命令下達后的第八天,潛伏在臨江侯府的暗探,終于有加急消息傳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中午好,嘿嘿,我們明天見哦~ (*^▽^*)93、第 九十三 章傳消息的人是金大年, 就是那個協助擒獲前大管事紀祥一家,在揭露穆懷善身份一事里立下大功勞的馬房管事。 不得不說, 馬房管事是一個很重要的職位,古代出行, 很多時候少不得馬匹,一個馬房能窺探到不少隱蔽痕跡。 在接到主子命令之前, 金大年就有些小疑惑了, 因為前幾日,馬房精心飼養的那幾匹千里良駒, 無緣無故少了一匹。 這可不得了了,要知道這幾匹馬比人還要金貴太多,馬房自金大年起往下, 大家當祖宗般供著, 有專人伺候,尋常小廝還不能靠近看一眼。 這無端端就少一匹, 他趕緊報上去。 上面很快有答復, 傳回來的是一句很籠統的話, 說沒事,讓他約束下面的人, 照常當差即可。 沒等不明就里的金大年嘀咕太久, 自家主子的命令便傳下來了。 他心頭一動,當即將此事聯想在一起。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