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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渴望見到關聯他的人與事,因此才有了再次造訪清寧宮的沖動。 那次過后,乳母憂心忡忡,要知道魏王與太子是不兩立,自家主子這行為,怕是不討好。 秦采藍事后也有些悔意,魏王是男子猶自可,她更怕婆母介意。 但很讓她意外的,隔幾天再去請安時,皇后非但沒有表示不悅,反倒笑吟吟的安撫幾句。 顯然,是對兒媳去清寧宮樂見其成的。 秦采藍的心“砰砰”直跳,她似乎隱隱察覺了什么,這著魔般的舉動,給自己添麻煩了。 然而現在,大概她應該繼續造訪清寧宮,直到見到太子妃為止。 “采藍,這幾個是宮中調養方子,你留著斟酌一番,看是否能用上。” 皇后跟新兒媳處得不錯,當然她更關心對方的肚皮,補品方子隔三差五賜下。 話罷,看兒媳婦恭敬接過,她再從胡嬤嬤手上接過一個香囊,狀似不經意道:“這香囊是利孕的藥物,你戴著也是好的。” 秦采藍瞥了眼那大紅色面料上的蝶紋,垂下眼瞼,接過來系在腰封之上,與環佩一并壓著裙擺。 “謝母后。” 皇后微微一笑,“好了,今兒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秦采藍站起施禮,領著貼身丫鬟退下。 胡嬤嬤看著對方背影轉過隔扇門,消息不見,才低聲道:“也不知這回,王妃娘娘能否見到太子妃。” 皇后最近的心情其實并不好,兒媳婦離開,臉上的笑意便收了,淡淡說道:“見到也好,見不到也罷。” 那個香囊,裝著一味香料叫“葵辛”,確實有些助孕效果,對未懷孕的婦人是好處的。 然而,這葵辛香卻還有另一種效果,若是已懷孕的婦人嗅多了,會有流產風險。 這世間的香料,不論有益還是有害,其實效果都沒有這么妖魔化,想要體現效果,必須是使用一段時間的。 當然,若那個孕婦懷胎本來就不穩,這或許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皇后確實沒打好主意,太子妃之前出了這么大一個意外,雖命好孩子保住了,但御醫也一再囑咐,生產前要謹慎小心。 聽聞秦采藍往那邊去了,她靈機一動,才打算往那邊添根稻草。 她極不愿東宮添嫡子,偏現在已根本無計可施,唯寄望能給紀婉青多增添一點負擔。 婦人產子,本是一只腳趟入鬼門關,小小推一把,或許能影響最終結果。 不過,這事兒成功率終究不大,因此皇后心情并不迫切。 秦采藍端坐在小轎輿上,手捏著香囊,細細摩挲著里頭塊狀的香料,垂眸不語。 “娘娘,不若我們等會將香囊解下來吧?” 說話的是秦采藍的貼身大丫鬟秋雨,她一貫機靈,早隱隱察覺到不妥,見主子怔忪,忙壓低聲音提議,“反正現在已經出了坤寧宮,解下來應無妨礙。” 乳母張氏聞言立即呵斥她,“胡說什么,這里是皇宮大內。” 皇后經營了二十年,現在雖有麗妃容妃讓她焦頭爛額,但底子一時還是難以撼動的。 張嬤嬤低聲道:“如今姑娘是魏王妃!”萬一被皇后知道了,又該怎么辦? 秦采藍摩挲那個香囊已經很久了,聞言心中一顫,最終是放下了手,任由那大紅蝶紋香囊垂落在裙擺上。 太子妃若肯見她,她離得遠遠不湊上去,稍坐一會就走,必是無礙的。 對方安然無恙,她也沒有違逆皇后之意,兩全其美。 秦采藍重重點了點頭,似乎在說服自己。 魏王妃一行人到了清寧宮,再次求見太子妃,這回何嬤嬤倒是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將主仆幾個人請進了一處小抱廈。 “今兒娘娘精神好了不少,說要見一見王妃娘娘。” 何嬤嬤福身行禮,語氣不亢不卑,“只是我家娘娘身懷六甲,這要緊之處想必王妃能知悉。” “因此奴婢斗膽,向娘娘進言后,如今請王妃娘娘先行更衣。” 在自己的地盤上,紀婉青絲毫不懼,畢竟像前世電視劇那種嗅一嗅就流產的藥物,現實上是沒有的。除非那孕婦已經在頻臨流產邊緣,或許還有成功可能。 雖是如此,她仍十分謹慎。既然秦采藍硬要見她,那就見吧,不過為了安她的心,對方必須盡數更換衣裳首飾。 也不是硬要你換,但若不換的話,下次就別來了,反正你看著也沒那么迫切。 主意是紀婉青的,何嬤嬤此刻卻將責任全都攬在自己身上,以免讓主子沾上污點。 秦采藍還未說話,乳母張嬤嬤已大怒,喝道:“大膽賤婢,竟敢如此冒犯我家娘娘!”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啦!!! (*^▽^*) 感謝所有看文、收藏、評論及灌溉營養液的親親噠,阿秀愛你們,明天見哦~ 咪啾! 89、第 八十九 章 何嬤嬤是太子妃的乳母, 即便是高煦本人,也因愛屋及烏之故, 給予數分尊重。 她在清寧宮,是相當有體面的, 如今被魏王妃身邊嬤嬤喝罵“賤婢”,身邊跟著的太監宮人當即怒目而視。 何嬤嬤客套的笑意一斂, 冷冷掃了對方一眼, 淡淡道:“這位嬤嬤此言差矣。” 對方言語過分,但兩人都是下仆身份, 很難掰扯清楚,自己沒有主子在場撐腰,硬要當著魏王妃跟前發作, 便是她理虧。 何嬤嬤不會給主子添麻煩, 只不冷不熱拋下一句,“要知道, 老奴從未非要王妃娘娘更衣不可。” 不換就不換, 打道回府就好, 若不是你家主子死皮賴臉求見,她們還懶得搭理。 皇宮中人一般說半句留半句, 對方言下諷刺不難懂, 張嬤嬤一張臉立即憋得通紅。 氣氛陡然緊繃,雙方無形中已呈對峙之勢。 “嬤嬤,莫要多言。” 這當口,秦采藍開口了, 她聲音溫和不疾不徐,目光自那個大紅色蝶紋香囊上一掃而過,心中倒一松。 她抬起眼瞼,頷首道:“這位嬤嬤所慮甚是,既然如此,我等換了衣衫便是。” 張嬤嬤詫異,心念一轉,倒明白了過來,忍了忍氣不再吱聲,只攙扶起主子,往內屋行去。 清寧宮這邊準備得很充裕,首飾內外衣裳,甚是連鞋襪都有。 幾個低眉垂目的嬤嬤捧著填漆托盤,將衣物送入內屋。與魏王妃幾人擦肩而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