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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劍屬寒性,極為陰冷,也因此原因,冬天我一般不碰它,夏天我一般會抱著它。那古玩店老板跟我吹噓說此劍削鐵如泥,一般人他都不告訴,不過我從來沒試過,逮個劍就說削鐵如泥,萬一真砍了,弄個大口子怎么辦,那我不虧大發了,好歹也是我花了幾千兩銀子買的呢。 雖說冬天不動它,但今天情況特殊,我忍著寒氣哆哆嗦嗦的將它抱到書房正廳放在翹頭案上,然后背手而立,望著掛在正廳的山水畫,靜靜等待著李錚的到來。 等啊等,等啊等,他爺爺的,等得我腿都快站麻了,正當我要動動身子活動一下,小蓮風風火火的聲音終于傳來了:“小姐,李錚來了?!蔽抑缓萌讨匦卤3衷瓉淼淖藙?。 李錚進來,向我問聲:“小姐好。”聲音有些哆哆嗦嗦,不知是被凍著了,還是別的原因。 我,沒有回頭,淡淡地,“你來了?!?/br> 頓了一下,“知道今天為什么叫你來嗎?” 他話語懵懂,“屬下不知?!?/br> 我依然沒有回頭,“聽說過扶桑這個國家嗎?” 他言語稍露詫異:“聽說過?!彼茮]想到我會問起這個。 “在扶桑,有一種武士,他們有一個必須遵守的信條,知道是什麼嗎?” “屬下不知?!?nbsp; “那就是忠!不忠者會被處以極刑!”我加重了語氣??瓤?,其實我也不懂,只是為了震懾。 我聽見李錚小聲嘀咕:“沒那麼嚴重吧!” 我猛地回過頭:“就是那麼嚴重!”他們倆嚇了一大跳,我又轉過頭,猛地拔出冰魄劍,轉身,朝李錚的方向做出一個下劈的動作,他又嚇得退后了一步,“劍下留情?!蔽嬷男⌒母我荒樖荏@的模樣。 我陰森森的對他說道:“若你不忠,也猶如此劍下的他們。” 劍回鞘,我快步將它放回到書桌旁的架子上,媽呀,凍死我了。 李錚撲了過來:“小姐,你放過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我閃身躲過,端坐到書桌前,冷笑道:“行啊,翅膀硬了,長本事了是吧,連我的八卦你也敢寫,不想干了?” 他低著頭,可憐兮兮的,左手撓著右手,囁喏道:“是您說的如果能提高報紙的銷量,就算寫您的八卦也沒關系?!?/br> “那我現在說讓豐順頂替你主編的位置,你寫不寫,恩?” 他驚恐地抬起頭:“小姐,不帶這樣的,我干了那么些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就這樣拋棄我。再說這次出了您和蕭公子的八卦,報紙的銷量是蹭蹭的往上漲,就這兩天賣出了一千多份呢,賺了不少銀子?!?/br> 一千多份,相比以前的幾百份的確是提高了許多,也盈利了不少。 但是,“你打算讓我怎么收場,我爹剛把我叫過去罵了一頓,說外面謠言四起,讓我給他一個交代?!?/br> 他又低下頭,扭扭捏捏,“就再重新解釋一下唄,純屬虛構,謝謝大家的圍觀?!?nbsp; “難道我和蕭晨一起去了演唱會也純屬虛構?好多人可是親眼看見的,你說說你,本來屁大點事,被你這麼一寫,給整復雜了?!?/br> “那也不能怪我,您也知道,一到冬天,那幾個肯搞出點緋聞的,都窩在家里,雞飛狗跳的事也少了,我實在沒啥可寫。” 我斜睨了他一眼:“我不想聽理由,總之在不傷害我跟蕭晨朋友情誼的前提下把這件事給我解決好?!?/br> “不撤我職了?”李錚眼睛亮亮的看著我,充滿了期待。 “這個月的工資減半,獎金全免。”得,又省了一筆開銷。 其實我不想罰這么重的,這件事也沒那么嚴重,但事關我的權威,再說了,那本來我在衛州人民心目中是很正派的形象,無緋聞,無不良記錄,這么一寫,我啥時候才能重新建立起來。 李錚又開始嚎了:“小姐,您不能這樣,我上有老,下有小,我……” 懶得聽他廢話,“再多說一個字,工資全無。” 果然戛然而止。 這個世界清凈了。 ☆、第 3 章 元宵節倒計時第二天,天上的雪花依舊慢悠悠的飄著,但相比前一天,小了很多,如果說昨天的雪像鵝毛,今天的雪則是鹽粒。 天已經亮了,外面的雪映襯得臥室亮堂堂的。 小蓮拉開帳子的時候,我正睜著眼睛盯著帳頂發呆,她顯然嚇了一跳:“小姐,您什么時候醒的?” 我猛地坐起,開始穿衣服,她又嚇了一跳,“小姐,您今天怎么起這么早?不再睡一會了?” “今天去找蕭晨!” 小蓮說要我坐馬車過去,因為蕭家在城西,而我們家在城東,有整整一條街的距離,但我拒絕了,也拒絕了她的跟隨,自己一個人在雪中漫步是多麼浪漫的場景。 撐著一把油紙傘,獨自走在街上,因為元宵節快到了,即使是下著雪,還是有人擺攤出來做生意,還是有人出來買東西。 遇見了熟識的人,我照舊朝對方笑笑,算是打過招呼,但沒過一會兒,我就不耐煩了,因為遇到的熟人里,十個有七八個熱心的問起我跟蕭晨的事。最后我沒了在雪中漫步的興致,只把傘放低,擋住臉,匆匆的從城東穿到城西。 到了蕭家,還沒進去,門房便告訴我:“大少爺說了,若是顧小姐要見他,便去西涇河找他。” 大冷的天,他去西涇河干嘛? 等我趕到西涇河時,遠遠地看見河上有一只孤獨的烏篷船,船上有一人穿著月牙白的長袍臨船而立,靜靜地望著河面。 我合上傘,高高的舉起來,遠遠地站在河岸邊朝那人揮舞:“蕭晨!”像一只上躥下跳的猴子。 他回過頭來,撐起長篙朝我這邊劃了過來。 近了,到了岸邊,向我伸出手,要把我拉到船上去,我以前覺得無所謂,但想起昨天的報紙,竟一時愣在那里。 他戲謔一笑:“怎么?害羞了?” 我瞪了他一眼,回道:“我是在想這船結實不結實。” 他笑得更燦爛了:“放心,有我在。” 我仍舊瞪著他,但把手伸了過去,他的手很大也很暖和,沒想到在這里那么久他的手還那么熱。 他一把便把我拉到船上。 進了船里,他拿過來他的厚風衣給我披上,邊擺弄邊責怪我:“手這么冰,出來怎么也不穿厚點?”又把暖爐塞給我。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沒覺得有多冷??!”然后歪著頭看他,忽然想到很有意思的事:“蕭晨,其實你也很會照顧人哎!以后嫁給你的女子有福了?!?/br> 他倒著酒的手頓了一下,“是嗎?”沒多說什么,倒滿了酒遞給我一杯:“喝點,暖暖身子?!?/br> 我接過,一飲而盡,酒的辛辣果真傳到胃里,感覺熱乎乎的。 他問道:“聽說你家后院起火了?” 我挑了一下眉:“那小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已經罰過他了?!?/br> 他開玩笑的問我:“我說顧當家的,你們報社胡亂寫我的緋聞,是不是該賠償我的損失?” 我詫異了:“我說蕭當家的,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