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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面容俊秀,黑白分明的眸子一亮,聲音充滿了驚喜:“正是!姑娘如何知道我的姓名?敢問姑娘芳名,我們可曾見過?” “不曾!”沈茗嫀連退了兩步,被采青扶著才穩住了腳步。 孫致遠! 那悲慘的經歷中,自己是成親當日才見的他。 那日穿著大紅喜服的孫致遠身材消瘦面色萎黃,哪有今日一絲一毫的影子? 莫非他是后來才病的? 眼前的孫致遠,雖說身形偏瘦,面容倒是紅潤康健的很,特別是那雙眸子更是充滿了神采。 若是他知道幾年后便英年早逝現在還會如此神采奕奕嘛? 呸呸呸! 想到此處沈茗嫀連忙打住了思緒! 不會的! 一定會不一樣的! 如今首要的就是,一定要避開他! 孫致遠見眼前的美人罩著黑色披風,只露出些許天青色的裙擺,素雅之至,卻是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睛。人美到了一定程度穿什么衣服都是美不勝收的。 只是那雙含笑的眸子怎么瞬間變得冷冽了,莫非是自己嚇著美人了? 或者這姑娘和胡二爺相識,自己如此熱情的確不妥。 想到此處孫致遠連忙后退幾步笑道:“是孫某唐突了。”轉而對著車上的胡二爺笑道:“不如把我的車讓給姑娘吧,我不趕時間。” 沒等胡二爺答話,沈茗嫀便冷冷的喊道:“不用!” 絕對不能再和孫家扯上任何關系! 絕對不能延續那悲慘的經歷! 胡二爺身子微微往前一探悄聲對孫致遠道:“致遠兄如何得罪人家姑娘了?” 孫致遠亦悄聲道:“致遠以為她是二爺的舊識,之前可是不曾見過她的,談何得罪。” 胡二爺微微一笑:“我也不認識。”轉而對著蹙眉而立的沈茗嫀道:“姑娘去茗香齋可是要參加茶藝大賽的?” 采青見沈茗嫀冷著臉不答話幫忙答道:“回公子爺,我們姑娘是去茗香齋的。” 但不一定是參賽的。 “那車子壞了豈不耽誤了時辰?這位公子肯把車借與你們......” 還沒等這位二爺說完,沈茗嫀急切道:“不用就是不用!” 見姑娘又犯左,莫離不由皺了皺眉,到底年長些,對世事了解的也多。 能乘這樣馬車的定不會一般人家,又被稱為二爺。 那深藍錦衣的男子,腰帶玉佩也不是一般人家,他對二爺畢恭畢敬。 莫非這位二爺就是尚父幼子? 姑娘如此無禮,怕是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了。 想到此處莫離連忙上前施禮道:“兩位公子爺多有得罪了,我們家姑娘失禮了!” 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巴巴的和自己說話,更沒有自己說話被別人打斷的經歷。 胡二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的轉了轉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不禁又看了看那滿眼戒備的美人。 美人,自己面前從來都不缺! 只是面帶唯恐避之不及厭煩表情的美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孫致遠幾乎沒聽到二人的對話,耳朵中只有二爺的一句,我也不認識!不經意間笑容滿滿:“你們是哪家的?若是覺得我家車馬不好,我幫你們顧一輛車可好?” “回公子爺我們是......”莫離還沒說完便被沈茗嫀急切的聲音打斷:“不用!你們先走!我們不趕時間!” 大不了晚些! 再大不了不去茶藝大賽了! 不管怎么樣,避開他! 沈茗嫀想到此處抬頭一看橋后已經排了四五輛馬車了,有大有小,之后還有三頂素色的小轎子。 這橋可是通往城南茗香齋的要道,看來已經耽誤不少人了,這么僵持著也不是事。沈茗嫀聲音溫和了不少沖兩人淡淡一笑:“兩位公子爺先走吧,我們真的不趕時間,怕是后面的人要等急了。” 美人一笑! 果然傾國傾城! 孫致遠頓時覺得渾身上下都舒服極了連忙笑道:“要不二爺您先走,致遠留下來幫這位姑娘,正巧今日閑來無事!” 胡二爺微微一笑:“也好!”隨即又沖著孫致遠悄聲道:“這姑娘可是個刺兒,悠著點!” 孫致遠亦悄聲道:“二爺要是再不走,后面的有大膽的姑娘們可是要圍上來了!” 沈茗嫀耳朵是極靈敏的,縱使二人耳語也是聽的一字不落! 這孫致遠要留下! 該如何躲避! 第18章 胡鬧 ? ? 面前這位俊美無比的二爺,難道就是西都無人不曉的胡二爺? 遇到孫致遠一時牽動了悲思,沈茗嫀幾乎忘記了面前還有這位能夠呼風喚雨的二爺! 一定是他了,瞧孫致遠殷勤的勁兒,他口中的二爺一定是胡二爺了! 孫致遠之父雖身居副相,但畢竟是科舉出身一步一步升上來的。這個時候也才剛剛任職不久,在朝堂幾乎沒有任何基礎。也難怪孫致遠如此謙和了。 那悲慘的經歷中也是三年后嫁入的副相府,那時候孫家已經有些氣候了,再加上自己在空院子等了三年多。孫家在朝堂也站穩了腳,副相國夫人的譜才擺了起來。 至于這位二爺! 那悲慘的經歷中似乎和他沒有什么交集。 雖不知道他性情如何,但可以肯定此刻孫致遠對他定是不敢違背的。 不管了,賭一把了! 想到此處,沈茗嫀快步來到了車前,對著孫致遠翩翩一個萬福:“那就有勞孫公子幫我們家福叔了!” 還沒等孫致遠答話,沈茗嫀又對著車上的胡二爺莞爾一笑道:“若是二爺真的有心幫我,可否載我們三人一程。” “啥?”胡二爺嘴角一斜不無諷刺的說道:“若是不載就是假意了?” “姑娘!”莫離采青連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拉著了沈茗嫀:“姑娘不許胡鬧!” 別說胡二爺的車是一般人能坐的嘛。 就是這與陌生男子同車而行也不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該有的行為。 吳越雖然開化,但男女終究有別! 況且又是陌生的。 此時后面已經有不少姑娘婆子下了車轎,三三兩兩的議論著。 “好手段啊!”帶著諷刺又隱藏著羨慕。 “哪家的姑娘可真有法子!竟在這里堵二爺!” “竟用這種法子接近二爺,長的美又如何?” “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