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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緣總會有辦法的。” “每年都要過了采茶旺季才舉辦茶藝大賽的嘛?今年怎么提前了?” “這個......”莫離微微一笑道:“聽蓮心說是為了品茶大會,特意提前了。今年的優勝者有機會進入品茶大會獻茶,對茶娘來說可是莫大的榮耀。只是名額有限。估摸著不會超過十人。” “噢......”沈茗嫀聲音懶懶的:“爹爹也真是的,還說什么學茶藝呢,怎么變成比賽了?” 雖然說沒參加過茗香齋的茶藝大賽,耳聞每年都是有的。 茗香齋是西都城中第一大茶舍。飲茶,買茶,賣茶,乃至茶具,茶藝表演樣樣俱全,可以說只要和茶相關的都少不了。沈羨陵是茗香齋最主要的供應商之一。茗香齋一直以茶師為尊,日常理事的有五大茶師,分管各處。至于真正的老板是誰尚無人知曉。 至于茶藝大賽從何時起,沈茗嫀記不清楚了,只知道從記事起便聽說過茶藝大賽。 茶藝大賽可以說是西都周邊茶莊中茶娘們每年的盛事。每個村社按照人口推薦一個或者兩個茶娘入賽。參賽者年齡從十二歲到二十歲均可,亦可以連續參賽。最終能進入茗香齋參加茶藝大賽的一般不會超過二十人。 茶香齋的茶師們再從這些人中挑選出優秀者,予以授獎。 見沈茗嫀不語莫離又笑道:“老爺本意是姑娘過去觀看的,若是姑娘有興致參賽也未嘗不可。雖說以往都是茶莊的茶娘參賽,今年大有不同,聽說已有不少大家貴女報了名。今年入賽人數比往年多了許多,足足有五十余人。老爺給姑娘拿了名帖,以嘉賓的身份進入比賽會場。” “看來爹爹的品茶大會還挺隆重的。”沈茗嫀無心比賽,故而避開了話題。 “可不,這次茶藝大賽只不過是個序曲,品茶會才是重點。” “這么說,茶藝大賽爹爹也會去嘍?” “這個......”莫離頓了頓道:“奴婢還真的不知道。姑娘若是累了,先睡會,到了奴婢叫您。” “好!”沈茗嫀答著話,閉上眼睛。 學而優則仕! 長在茶都自己竟沒想過以此為生,那悲慘的經歷中自己除了照顧娘親從沒想過生計問題。 如今有爹爹支持,若是能拜在古先生門下那自然不會差的...... 迷迷糊糊中,沈茗嫀只覺得身子一震,頓時睡意全無。 耳中是馬兒受驚的嘶鳴! 以及福叔:“馭,馭,馭,馭......”的喊馬聲。 “福叔怎么了?”采青已經掀起車簾。 福叔的聲音亦充滿了驚嚇:“被大車撞了一下!若不是我躲的及時怕是要掉下河了。”福叔說完跳下了馬車,疾步上前穩住了受驚的馬兒,沖著采青喊道:“先扶姑娘下車,車子卡住了,我先檢查下車子。” 采青莫離攙扶著睡眼朦朧的沈茗嫀下了車。 來到車下,三人才發現已經置身路邊的銀杏林中了。 此刻太陽才剛剛升起,薄薄的霧靄尚未完全散去。 野草上的露水很快打濕了三人的裙擺。采青細心的給沈茗嫀披上了黑綢披風和莫離一同拉著沈茗嫀上了石板路。 看來馬兒受驚后一頭扎進了銀杏林,若不是林木卡主了車子還不知道要跑多遠了。 車子后方是一座還算寬敞的石板橋,青石板橋上由于被夜露浸濕顯得黑漆漆的。橋下是兩三丈寬的深水,兩側橋欄桿足有半人高,看著還算安全,只是若是馬兒真的受驚跳躍起來,欄桿就算不了什么了。 這橋一輛車通過還算寬大,若是兩輛馬車一并通過就十分擁擠了,況且又是疾馳而過!四道車轍印記清晰可見。小車的車印子從橋中間便開始向右偏離,最終一直延伸到路邊的林子中。 沈茗嫀瞇著眼,前方一輛深紅色的華麗大車疾馳而去。 莫離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如此的著急,這時辰還早著呢!” “就是!”采青亦氣道:“莫非是去參賽的貴女?瞧這急匆匆的性子還表演茶藝呢!燒開水還差不多!那才能翻滾的透徹。” 莫離笑道:“只道采香姑娘能言,如今看來可不及采青了。” 采青笑了笑,轉眼看到沈茗嫀只瞇著眼睛看著前方,動也不動。想到她病后幾次發呆的樣子,才好了幾天了,若是這一撞再出了事如何是好,采青連忙上去扶住沈茗嫀:“姑娘沒事吧?” 第17章 不用 ? ? “沒事!”沈茗沈蹙著眉頭收回視線。 那輛暗紅豪華大車已經遠的看不見蹤跡了。 此刻從橋上駛過一輛兩馬并駕的黑色大馬車。車衣用著最優質的黑綢緞,車門設在后邊,垂遮帷簾。車蓋頂四角各立一柱,四柱上支撐一頂大帷幔。帷幔上繡有梅花圖案,四周邊垂綴大紅色絲穗,極盡奢華。 兩匹毫無雜色的白馬過了橋之后緩緩的停了下來。 右側的車窗正對著沈茗嫀三人。 車上跳下兩個青衣小廝徑直奔到了銀杏林中幫福叔。 車中溫潤的男聲悠悠響起:“姑娘可有受傷。” 隔著車窗的帷幔,沈茗嫀看不清車內人的樣貌只微微一笑道:“沒有!多謝了!” 車內沒有回答,沈茗嫀亦不再言語,轉過頭看著兩個小廝幫著福叔拉起了卡住的車子。 頃刻一青衣小廝從林來至車前恭聲道:“回二爺,車輪損壞了!怕是一時半會走不了。” 黑色的車簾被扯起一角,一眉目如畫的年輕公子沖沈茗嫀微笑道:“姑娘可是要去茗香齋?” 沈茗嫀瞇著眼睛,望著車中的男子答道:“正是!” “噢......”年輕公子隨手將車簾子完全掀起。 沈茗嫀只覺眼前一亮,這公子長的太俊美了! 沈茗嫀剛要說話眼見一名身材修長約莫十六七歲身著深藍色織錦瀾袍的男子快步來至大車前,拱手道:“二爺出什么事了?” “致遠兄!”年輕公子燦然一笑,猶如春花綻放:“你來的真是時候,我正愁著如何送這位姑娘去茗香齋呢,要不借你家車馬一用?” 沈茗嫀才發現橋后又停了兩輛馬車,一大一小均是褐色車衣,裝飾甚是華美。 “二爺能用的著致遠是致遠的榮幸!”男子滿臉笑意轉而對著沈茗嫀笑道:“姑娘若是不棄,我們家還有輛小車!” “致遠?”沈茗嫀只覺得這個名字異常的刺耳:“孫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