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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他們會在這里相遇。卻沒想到她身/邊多了一個人。 他微微蹙起眉。那男生的眉眼太過清冷,一瞬,他還以為看到當年的沈拓。但那眼角眉梢卻是對身/旁女子的寵溺和愛惜。這點,他可以篤定。原來,他的女兒已經(jīng)長大到可以擁有一個情人的時間。但這些,她不會跟他說。只是,看到他們緊密擁抱的樣子,他心里還是有點異樣的情緒。拿出手機,撥通Susan的電話。都說,父親是女兒前世的情人。嫉妒了嗎?呵呵。 車上,顧夜白報了地址,悠言便安靜地枕在他肩上,平日那像小鳥似的話匣也藏了起來。 他沒說什么,只是摟緊她,銳利的眼,巡視著窗外的景致。 下了車,悠言很是驚訝,揉揉眼睛,又環(huán)了四周一遍。 他微曬,淡淡提醒她的走神。“剛才不是報了地址么?” 悠言一笑,又低低求饒,“好嘛好嘛,我不敢了,乖乖侍奉你,不溜神兒也不冷落你了。” “哦,侍奉也出來了。” 他挑眉,嘴角卻揚起絲點笑。自踏進這里,她就神識恍惚,知道她為父母的事情抑郁。現(xiàn)在,她的眉間清朗些許,他還求什么。和她一起走過差不多兩年了。不像龍力說的女人得隨時換,保持新鮮。他對她,似乎是越陷越深。能讓她開心,是讓他愉悅的事情。 “怎么個侍奉法?”她要侃,他奉陪就是。 悠言臉紅了紅,男人卻目光灼灼盯著她,憋了很久,終于急道:“色胚子,你想怎樣?” 顧夜白挑眉,兩指捏上她的俏鼻,“是你說的,我沒想怎樣。還是說你想我怎樣你?” 他話里帶了點邪氣,悠言一愣,羞憤,但想到他的好,心里一甜,瞪圓了眸,飛快往四周打量了下,踮起腳,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那觸感柔膩,他心里微微一動,嘴邊的笑意更漾開了些。確實,有點想對她怎樣了。 耳畔,她的聲音卻蘊了幾分興奮。 “原來你之前是訂了這里附近的旅館。” “有人把我的電腦都翻爛了,我能不領(lǐng)會意圖嗎?”他微嗤。 悠言呆了呆,調(diào)皮一笑,眼睛晶晶的亮。 “怎么辦,顧夜白,我又想親你了。” 也許是她的眼睛太過晶亮,剔透的美麗,淡淡的燥熱劃過他的心頭。擁緊她,朝前面的燈光闌珊走去。 月照松林。 這家小舍,因臨近那聞名的景致,也取了一樣的名字。旅館建在山腰矮處,林蔭馥幽,在山石嶙峋,枝藤繞蔓中,風(fēng)景獨好。車子無法上去,兩人要步過一段石階小徑。 “小白,行李重么?” “還好。” “我?guī)湍闾狳c,兩個人的份,哪能都讓你提?” “你提上你自己就行。” “。。。。。。” 數(shù)秒后。 “真的不重?別死撐,我不笑話你。” “。。。。。。”男人的嘴角有點抽搐。 “如果不重,要不,你背上我?” “路悠言!” 第一百零四話 207室 兩人說說笑笑,正要走進去,突然有人從旅館沖出。 那人跑得飛快,看也不看,他從悠言身邊擦過,狠狠撞過悠言的肩胛。悠言吃痛,手撫上肩膀,微呼出來。 對方卻并沒有停下來道歉的意思,顧夜白臉色頓時一沉,身形微閃,已攔在他前面。 悠言走了過去一看,那是個身量甚高的男人,非常年輕,年紀和他們相去不遠。長相雖不及顧夜白,但也甚為英俊,衣著出眾,只是眉宇間卻布滿了狠戾之氣。 “你什么意思?”男人冷冷道。 “道歉。”顧夜白斂了眉,語氣同樣深冷。 男人冷笑,“神經(jīng)病!”扔了話,側(cè)身便要往前走。 “道歉。不然,這一下,請你還回來。”顧夜白身形更快,再次攔下他。 “好狗不攔路。”男人暴喝,伸手便向他推去。 悠言本來想勸顧夜白放了那個人,但看他橫蠻無理,甚至于出手傷人,心里一惱,這話到嘴邊,翻滾一下又咽了回去。 顧夜白輕皺了眉。 他左手還拿了行李,悠言只覺眼前一花,她的情人右手往前一送,也沒見他怎么動作,已把那人摜了出去。實際上,那男人的身高體形比顧夜白要更高壯一點。顧夜白的身手在這兩年又長進許多。有一次,幾個人一起喝酒,龍力就這樣說過。倉庫一戰(zhàn)后,顧,龍兩人竟成了朋友,大出當日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悠言微微一笑,挽上顧夜白的臂。 那男人從地上起來,狠狠啐了一口,瞪視著二人,怒紅了雙目。 顧夜白看也不看他,只攬了情人的腰,徑自前行。 未幾,背后卻有沖力撞來,饒是性情冷漠,這一下,顧夜白也微微動了怒,他袖手輕輕推開悠言,轉(zhuǎn)過身.,眸中流光掃過那男子,光芒酷厲。 那男人剛在他手下吃了大虧,被他的氣勢一攝,不由自主收了腳步,身體卻收勢不及,往后一踉,模樣狼狽。但他眼里那暴戾兇狠,鼻中嘶出噴氣的聲音,叫人不舒服之極。 悠言緊蹙了眉,心想這人真是無禮到極點。 她是為惦奠母親來這一趟旅行的,并不想多生事端,剛要對顧夜白開口,一個清脆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峰,發(fā)生什么事了?”語氣很是焦急。 隨即,一個身影快步奔到那男人身/邊,看過去是個容貌清麗,身段高挑的女孩。 男人哼了一聲,突然甩手狠扇了那女孩一個耳光,又森森看了顧夜白一眼,才扭頭離去。 悠言大吃一驚,顧夜白一向?qū)λ龕蹖櫽屑樱瑒e說動手,便是她惹毛了他,罵,他也舍不得,最多就是板個冰山臉,對她冷漠一陣子。她幾時見過這副情景? 那女孩望著男人的背影,怔愣了好會,嘴角拉過悲涼的笑。 悠言怒極,快步?jīng)_了上前,要去截下那個男人。 顧夜白對別人的事情,向來半點不縈于心,但自己的女人,卻絕不容別人欺負了去,眉頭一皺,已走到她身邊。 男人捏了拳,本要向悠言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