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巧著地,經過一會聲速又緩了如山間泉水流過山里富饒之地,突地,流歌一個回身旋轉,兩手一張袖衣一敞如蝶翩翩,接著又是一個激流,翻涌傾覆的奔流,最終平緩流入滔滔大海,往那無止無盡的大江海埋沒它曾經的掀波壯闊,從此靜謐無聲。 花前月下,亦只有兩人,一撫琴一舞曲搭配的巧妙卻無人拍案叫好,兩人情意卻因這樣而膽大透露無遺,蘇玉寧知道了流歌的心意,不強求便好,兩人到此為止便好。 “流歌,若有來世我定不負妳!”那晚蘇玉寧擁著流歌而眠,而流歌卻流淚獨醒自四更天后便起身離去。 第3章 參、曲誤誰顧歌一曲,錯過一生兩茫茫。 流歌,若有來世我定不負妳! 她哭了,她果然是喜歡蘇玉寧的,不過他要娶別人也好,畢竟他們倆是不同世界的人,她有她的夢想要完成,她絕對不會半途而廢,她一生的執著就是為了站上魅力耀眼的舞臺,讓千千萬萬的歌迷如朝圣而來,讓世人都知道她是歌姬,是世界最完美的天籟好音! 流歌下定決心離去,收拾好行囊便在蘇玉寧大婚的一早離去,眾人以為她是為忘卻紅塵而離去,誰知她是為回家而離去。 本無紅塵也無亦斬斷之事,她要回到她熟悉的世界! 來到道人的處所,道人負手而立背對著流歌,他望著壁上掛的女媧造人、伏羲敦民之圖,悠然地道,“妳可心無罣礙了?” “是,流歌愿請道人設法讓流歌回去。”流歌微微躬身以表尊敬。 “既然如此,那便上前吧!”道人手勢一比便是屋外那兩大巨石之中,流歌站在巨石之間,腳踩陣法形式,道人一施法便讓手中靈石飛往她的頭頂,飄浮在空中與巨石間牽引著神奇的能力,草木卷土飛揚,風聲狂大作響,劇烈的氣流不斷往流歌身上穿去,在流歌身后匯集成一個微小的黑洞最后裂開放大,那黑洞足夠擠進一個人,氣流如漩渦不斷卷入黑洞中,流歌不斷地被往后吸去,只聽道人道,“若無留戀便去吧!歸去吧!” 當流歌準備轉身離去時,身后那撕心裂腑的嘶吼聲震得流歌不敢再動作,“流歌——” 流歌回首一望,果真是蘇玉寧!他著一身喜氣的艷紅喜服,對著她大喊,“不娶!流歌!如果我的妻子不是妳!我誰也不娶!妳也別走!” 他動搖了她的心,見蘇玉寧的真情她真的動心了,有那么一刻她的念頭是:留下!哪兒也別去,就留在他身邊! 但她隨即回想起年幼時自己所有的努力,為的就是站上那光鮮亮麗的舞臺,她不會放棄!也不能放棄!不然她辛苦所做的努力全是白費心血了! 流歌扭頭便抬腳要走入時空之中,蘇玉寧見狀沖上前去卻不料被結界給彈得老遠,流歌一驚不敢再動作,她望著狼狽半臥在地的他,只覺得心里的某一角在轟然崩落,蘇玉寧不愿放棄又再次沖上來撞擊結界,一次一次又一次,那一聲一聲痛得欲絕的撞擊聲讓流歌嚇得不知如何是好,蘇玉寧為什么要這么傻?其實她怕蘇玉寧會想不開,昨晚那曲就似乎意味著什么…… “把他帶走啊!快把他帶走啊!”流歌忍不住大吼著,她瞧見蘇玉寧有多么憔悴多么傷悲,他一向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樣從容不迫,一向玉樹臨風、翩翩自在,為什么他要為了她這么頹廢不堪?不值啊!不值!她無法回應他的感情,他卻對她掏心掏肺掏出所有的一切要交付給她,但她流歌注定要負他蘇玉寧。 蘇玉寧撞得頭破血流后終于把結界撞出一條罅隙來,那條罅隙突然向外擴張龜裂,最后裂得如一張蜘蛛網后崩裂粉碎,碎片四射劃破了往前撲進的蘇玉寧,他的臉頰還有他的身軀,但他卻突然笑了,那猩紅刺鼻的液體流滿了他半邊臉頰,而他的眼眸卻星燦如光,他伸一手便緊抱住她,“流歌……流歌……我終于捉到妳了,妳流不走了,流不走了。” “亂了。姑娘,妳的心亂了,好好的想想自己心中所想,扭曲的時空再過兩個時辰便會消失,靈石需要百年歲月才能再次啟用,若妳在兩個時辰內沒有下決心,妳就再也回不去了。”道人語重心長,嘆息著這塵世糾葛。 流歌望著眼前遍體鱗傷的蘇玉寧,種種和他斗嘴的過程閃過腦海還有他溫柔的話語以及動作,流歌搖了搖頭笑著,她將雙手貼在蘇玉寧的胸膛,蘇玉寧一愣,眼里隨即露出欣喜之光,“流歌妳不走了?真好……真好……” *** 求而不得,得之卻舍。 這就是流歌與蘇玉寧的寫照,蘇玉寧求而不得,流歌得之卻舍,兩兩相望再也無語。 蘇玉寧對流歌固執得很而流歌的心也固執得更很,因不愿放棄自己多年來的努力,流歌不甘自己總被說在一昧模仿那些被喻為天王天后的唱功、□□,她知道自己所要,所以她不會放棄也不能放棄!她要去證明自己!她一定要去!所以流歌對著蘇玉寧笑了,緊貼在蘇玉寧胸膛的雙手狠狠一推! 啪!也在同時賞了他一記耳光,誰知道此時蘇玉寧的心便被拍得粉碎不堪? “蘇玉寧,你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得像什么樣子?你別忘了!你今天娶的不只是一個妻子!蘇府上下都還在水深火熱之中,你為一己之私不顧百條人命生死!這樣行徑豈是一個大丈夫所為?”流歌不留余地繼續激動說道。 “還有,若我一走,你是不是選擇一死?我流歌到底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傾心?你要是為了我舍棄自己的性命和蘇府每一個人的命,我會瞧不起你!我會一輩子唾棄你!就算死后在黃泉路上相遇我也不會再瞧你一眼!蘇玉寧……我要走了,不回來了,你就當作這是一場夢,我只是你夢中的過客,時間久了你就明白,我流歌在你心里不足為重。”流歌落了淚,嘴里噙著笑,一身淡紫長裙在蘇玉寧的眼前有些縹緲虛無,好似真的一眨眼她就化為云煙冉冉升天。 蘇玉寧聽完了流歌的一席話,仰天一陣狂笑,他再次看向站得筆挺的流歌,泗水縱橫面容,他伸手握上她的腕子,掐得極緊,他一句一句緩慢地道,“我,蘇玉寧頭一次求人,結果求得這么狼狽!求得這么沒有尊嚴!求得連心上人都對我不屑一顧!流歌妳狠!妳狠!連黃泉路上妳也不再看我一眼!好!我活著,我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