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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恨恨說道,這國家是她老公的,未來是她兒子的,她當然盼著好。 皇太子的臉色更黑了。面對皇后和弟弟的目光,皇太子的聲音有些發啞:“那些貪官盤根錯節,兒臣探問過父皇的口氣,父皇的意思是對邊關士兵多貼補一些,那些貪官總要徐徐圖之。” 皇后不懂得朝政,想了想,認為皇帝說的有理,當下點點頭,可是點到一半兒就發現小兒子的臉也是漆黑無比,這頭瞬間就點不下去了。 “那些貪官不除,豈非動搖國本。”駱文濱就算不學無術(上輩子,這輩子還沒來及怎么學),也是懂得一些道理的,邊關士兵尚且吃不好,那么其他地方恐怕更是爛到根子里面去了。 聲音很輕,幾不可聞,可是聽在皇后的耳朵里卻宛如炸雷,嚇得她面如土色:“這可不能渾說。” 兩個兒子通通閉嘴。 駱文濱看著皇太子,這一瞬間似乎有些了悟,看著太子,彷如自語道:“會不會夢中就是因為這個,才令父皇震怒!” 皇太子沒吭聲,說真的,如果說自己九死一生打了勝仗回來的,那時候肯定恨不得立刻將那些貪贓枉法的贓官全部砍頭,如果父皇也是這般說辭,那么他恐怕真的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緒,真的容易吵起來,這應該就是夢中吵架的真相。 “這件事確實要徐徐圖之。”太子咬牙,現在他因為有廢太子這三個字懸在頭上,他必須慢慢來,但是那些貪官,他必須動手,這個國家將來是他的,以前他久居京城,只看到繁華歡笑,只以為大月朝歌舞升平,沒想到啊沒想到,現在看竟是扎手的爛攤子。 另外的母子倆都沒說話,只是心情都很沉重,繁華的下面是爛到根子的腐朽。 第35章 熱 但是事情并沒有皇后母子想的那么簡單,冬日的時候皇太子再次被皇帝訓斥,理由是不敬賢臣,其實就是給太子手下的一個官員,家里窮困,太子沒有很快發現幫助一把而已,這件事絕對不是大事,畢竟朝廷命官那是有俸祿的,這家不富裕以前也能過的不錯,只是最近老母生病,吃了很多名貴藥材,這才陷入窘境。 不是上的明喻,卻令皇太子膽寒,無人可商量,只好再次與駱文濱訴苦:“文濱,父皇似乎不太喜歡本宮。”這話說的遲疑,但是皇太子現在真的感覺到這個問題。他希望這是自己的錯覺。 “皇兄,臣弟覺得你說的對,臣弟也覺得父皇似乎對皇兄的要求太高。”子不能說父母的行為,但是隱晦的說說還是可以。 皇太子一頓,弟弟都感覺得到,那么就不是他的錯覺了,可是他仔細回想,自己并沒有什么大錯,為何父皇就如此的不待見自己了呢? 駱文濱更是想不通。 皇后這邊也很是用心,兒子說的明白,年下的時候李美人流產,皇帝大發雷霆,對自己徹底冷落,所以這次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孩子。 可是有些事情就好像是定數一般,天定的事情你怎么防都防不住,李美人依舊落了胎,這次全怪她自己,下雪路滑,明明皇后已經免了她請安的差使,她自己偏偏覺得屋里煩悶,想要走走,沒想到腳下一崴,摔倒倒是沒摔倒,卻嚇得滿身的冷汗,然后很快就見血滑了胎。 這一次同皇后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自從李美人診出喜脈,皇后就派了太醫院兩位婦科圣手一天兩遍的平安脈請著,吃食方面更是精細,只要孕婦能用,她自己在挑選的順序上都要排后,闔宮上下就沒有不稱贊皇后賢德的,結果李美人自己滑了胎,皇帝想訓斥皇后不盡心不成,只能自己不開心。即使這樣,依舊冷落了皇后好些天。 皇后母子三人真是戰戰兢兢,皇后也是懂得,若不是自己聽兒子說廢后,沒有更加籠絡皇帝,同皇帝感情更進一步,又在李美人的事情上徹底撇干凈,只怕真的會被皇帝發明喻訓斥。 “母后,兒臣記得封家的小娘子過了年就及笄了是吧?”別說是官員家的小娘子,就是他自己meimei多大年紀他都記不住,但是對于風月太子還是上心的。 “正是,今年及笄。”皇后一直在盯著風月:“上次你打了勝仗回來,本宮安排的人說,那小娘子背后依舊說過,你要倒霉,可見確實與眾不同。” 皇太子點點頭。想了想,終于說:“母后覺得,若是兒臣納她為良媛如何?” 皇后就是一頓,然后才說:“若是她作為你的妾室,自然會同你一心一意,為你著想,方法是不錯的,只是……” “母后?”太子不解皇后為何遲疑:“母后放心,兒臣若是納她為良媛,在東宮必然無人敢欺她。” “本宮倒不是怕這個,只是永寧侯夫人你應該有些印象,先帝朝的時候,永寧侯帶兵打了勝仗,先帝賜下美女四名,結果都被永寧侯夫人給扔了出來,先帝大怒,宣她覲見,告訴她,要么就容下四名美人,要么就賜毒酒。那永寧侯夫人想都沒想,直接飲下毒酒,后來發現里面是醋。”皇后說起也是有些羨慕的:“從此吃醋這兩字天下聞名,永寧侯一生無有妾室,便是他們的兒子也是沒有妾室的,莫說世子那里的滕妾(良妾的一種)便是婢妾也是沒有的。” 皇太子沉思:“母后的意思是,封家的女娘只怕學了祖母,善妒是嗎?” 皇后點點頭。 “無礙,若是她真有大才,兒臣也不建議寵她,如今兒臣也有兒子,便是少納妾室也不會有太多影響,至于容不下別人的問題,她是妾室,還有太子妃,必然壓得住她。”皇太子不甚在意。 皇后想了想,也對,當下點頭:“也好,眼看年下,永寧侯夫人必然是要來拜年的,到時候本宮同她說說,想必她們家會十分高興。” “嗯。”皇太子點點頭。 大年初一給皇后拜年,初二被皇后宣進宮說話,這讓京城中不少人家羨慕,可是侯夫人回來的時候臉色卻很差,世子夫人心中咯噔一下,扶著侯夫人,沒吭聲。 孟氏和容氏也都感受到了侯夫人的低氣壓,也都沒吭聲,回到正堂,侯夫人整個人歪在塌上,滿堂上下靜悄悄,三個兒媳婦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么開口。 “罷了,沒什么大事兒,你們先回去吧?”好半天,還是侯夫人這般說道。 “是,阿家。”三個媳婦一起告退。縱然離去,依舊忐忑不安。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侯夫人已經徹底調節好情緒,媳婦和孫女兒都沒看出來侯夫人的不愉快,但是風月不一樣,察言觀色是后宅中女人生活的技能,那么就是風月這個戰場的兵士的生命技能,所以她十分敏感,她能察覺到侯夫人的不開心。 說笑該散場的時候,她厚著臉皮留下,只說要問祖母一些事情,大家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