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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媳。 如此簡直堪稱大月朝最大八卦,議論程度絕對是萬人空巷,只要談論這件事,很快就能聚集一群人,然后開啟菜市場模式。 御史聞風而奏。 這雖然是個男權社會,可是到底對于正妻的名聲還是好聽的,妻者齊也,結發夫妻那是大家都認可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兒,太讓人吃驚了,當下口諭命京兆尹詳查。 第34章 熱 清蘅把事情原原本本說給風月聽。 我擦!風月真是一臉懵逼,她有想過徐氏殺了那個婢妾,也想過怎么讓那個人渣姐夫難過,但是對于殺人方面的律法她還是知道的,殺婢妾不用償命,但是傷害夫君可是重罪,萬萬沒想到,表姐戰斗力這么彪悍,廢了那個人渣(清蘅沒有直接說,不過風月不是單純小娘子,她自己理解了) 飄雪張大了嘴巴,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天啊,這、這、這……她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反應。 “那如今表姐怎么樣了?”風月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封大郎行兇,滿城的大夫都能作證,姨母家的小娘子渾身是傷,夏家抵賴不得?!鼻遛空f道這里也是憤憤,那夏家真是禽獸不如。 “那婢妾呢?”風月關心的是這一點。 “不過是個婢妾,謀害主母,死了也就死了?!鼻遛客耆蜎]怎么關注這個事兒,與當下人的想法是一樣的,就算婢妾是對的,謀害主母那也是死罪。 風月點點頭,沒再吭聲。 夏家那邊的日子很不好過,夏郎君是廢了,可是他為了婢妾要殺原配的名頭卻怎么都洗不干凈,徐氏那天身上的傷可是滿京城的大夫都看到的,夏家只是五品的員外郎,能在京城當大夫的誰還沒有個背景?夏家無法封口。 然后就是庶長子的問題,太子殿下那里也是庶長子,但是效果不一樣,太子最大的孩子是嫡長女,甚至于庶長子還小嫡長女兩三歲,這是太子妃沒生出兒子來,絕對不是太子品性有問題。起碼面上說的過去。 夏家原配妻子過門四年半,尼瑪你庶長子都五歲多眼看六歲了,這就是家風人品問題,如此導致夏家堪稱臭名遠揚,原本定親的夏五郎君也被退了婚事,女方退婚,這是非常非常少見的事情,從大月朝建國到現如今一百五十多年的時間,這是第二次出現女方退婚的事兒,第一次是位公主,只因為駙馬家貪腐被皇帝全家下入牢獄。所以這是非常嚴重的事兒。 夏員外郎接到退婚書,一口氣沒倒上來,直接昏死過去。 夏老太太也不好過,崔家那邊有流言傳出,就是她準備將徐氏送到莊子中想害死對方的事兒,崔家只是說前些時夏太太還想著送徐氏去莊子上靜養,結果我們家的外孫女兒在京城就養的挺好,還以為日子要好起來了呢,沒想到就這樣。 諸如此類,說著有心,聽著更有心,都是大家主母,送到莊子靜養這種話騙誰?何況夏府里面被放出來的下人也說,正是因為聽到不該聽到的話,這才想辦法出來的,好么,熱火澆油,夏老太太徹底背上不慈,惡毒之名。 夏家的主人全齊病倒,只能閉門謝客。 徐家不在京城尚且好些,不過徐氏也怨懟自己的娘家,因此那些走街竄巷說故事的人也拐彎罵了徐家,所以徐家也背上涼薄之名。 如果你認為徐氏這就完結了,那就大錯特錯,豁出去的人你可永遠想不到她能做出什么事兒,徐氏開始裝病,其實她本身也有病,郁結于心,身體流產也沒養好,三分病夸為九分,然后又讓仆人傳夏家不會放過她,必然要她性命之類的。 夏家最后無奈只能以無所出的之名休妻,徐氏這才算是恢復自由身,然后她用銀子在京城中買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院落,這才徹底安穩下來。 這般大的流言之下,傅家的小郎再次被揍,他算是被打漁捎帶鱉! 后——夏員外郎教子不嚴,前途就不用想了,又都知道他們家得罪了戶部侍郎(徐氏外公,女主外公),自然被排擠,最后連連降職,不得重用。 夏太太守著唯一正常的孫子,卻在十四歲與人爭搶一個花娘被失手打死,只能眼睜睜看著婢妾生的兒子得了家業。至于夏大郎,一個廢人還能有什么想法。 夏家的事情在京城熱鬧了好久,風月拄著下巴表示,這和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帶著這樣的八卦很快迎來迎來了秋老虎的侵襲,皇太子帶著大軍回來了,完美的大勝仗,除了幾次小股的試探有幾場敗績,大規模的征戰就沒有敗績,皇太子殿下的名聲堪稱如日中天。 知道皇兄立下如此大功,駱文濱略略松了口氣。這輩子要比上輩子好,上輩子雖然也是大勝仗,可是冬季快年下的時候才回來,糧草用的也多,兵士折損也比這一次大的多,上次雖然勝利也不是慘勝,但是也只比慘勝好一點兒,這次絕對是完美勝利。 皇后也是松了口氣,可惜母子二人高興的太早,迎接他們的是一個臉色烏漆墨黑的太子。 “文淵,到底怎么回事?”知子莫若母,太子縱然臉上帶笑,可是皇后依舊看出來問題。 “母后……”看看母親,看看弟弟,駱文淵長嘆一聲。 “皇兄,怎么了?這次打仗勝的如此漂亮,為何反而嘆氣?”駱文濱那心咯噔一下子,上輩子就是打仗回來皇兄于父皇發生了嚴重沖突,春天才會被廢。 “你們都下去吧。”皇太子一擺手,竟是皇后的心腹也不讓留。 “皇兄,外面秋高氣爽,倒不如去亭子里坐坐?!睂τ谶@種事兒,駱文濱要比駱文淵更謹慎,八年的流放生活別的沒學會,謹慎是刻在骨子里面的。 “也好。”皇太子一頓,立刻點頭。 皇后帶著兩個人兒子跑去亭子中喝茶,下人們都站得遠,聽不到交談的聲音。 “文淵,你說吧,到底出了什么事?”皇后十分著急,還有害怕。 “母后,兒臣不出去不知道,出去之后才發現好些問題,鄉野小吏橫行鄉里,欺善怕惡的比比皆是,那些縣令之類的父母官更無愛民之心,反而層層盤剝,這些也就罷了?!被侍诱媸峭葱募彩祝骸澳切④娋谷贿€克扣軍餉,邊關兵士竟然吃不飽飯?!被侍雍莺蒎N了一下桌子。 皇后和駱文濱大吃一驚,哪怕是皇后也知道的,邊關兵士很重要,非常重要,這些貪官委實可惡。 “若非弟弟事先說過,兒臣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想必真的如同弟弟說的,勝也是慘勝。”如今駱文淵對駱文濱的夢境真是深信不疑,可是就因為深信不疑,他也更加不安。 “皇兄。”駱文濱有些傻眼,這樣的事情同父皇說就行,那些貪官辦了就是。 “那些貪官定不能輕饒?!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