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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動,他是孩子唯一的依附。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白薇薇面如死灰,整個人都失去了生趣,她從不想走到這一步。 甚至于高峰儀那天晚上憤然走人的時候,她還沒有想到這一點。 只是…… 他很冷酷,他派警衛員接走了孩子,什么都不留給她。 她開始陷入恐慌里,孤獨無依的恐慌! 潛意識逼迫她去翻那些舊物。 日記本早已經被文秀帶走,她只是翻到了一張老相片,兩家人的合照。 很尋常的一句緬懷友情的話。 腦海里卻衍生出萬千枝節來。 楊衛國欲言又止的神情。 高峰儀陌生的面孔。 “我沒有派他去調查,是他自己為了一線希望,想去挖出自以為能達成目的的訊息。” 男人聲音森冷。 楊衛國突然離開上海,無非是發現了高峰儀老爹當初的事情不對勁之處。 wg造反派是從上海開始的,他當然要回上海去找檔案信息。 楊衛國之所以這么賣力調查,無非也是懷疑一點,高峰儀父親的事情跟江春紅脫不了干系。 “你為什么要這么偏執?” 白薇薇不解地問。 為什么非要把人往壞處想,難道楊衛國就是為了讓他們變成仇人,才調查的嗎? “你為什么要這么天真?” 高峰儀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白薇薇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因為我不愛權力,我不愛權力,所以我不必深究人性!” 女人抱著孩子,垂下眼,“找個時間去民政局吧,不要恨我,看在孩子的份兒上。” 她從高峰儀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男人嘴里淡淡吐出二字:“做夢!” 白薇薇氣極,回過頭,男人卻決然離去。 陳年舊事,沒有腐爛,反而在大廈將傾,岌岌可危的時候從地底鉆出來動搖了整個根基。 白薇薇蹲在原地抱著兒子,渾身都在打顫。 門外,去而復返的男人抱著女兒撐著一把傘遠遠望了一眼,強迫自己轉身離開。 ** 清明時節,yin雨霏霏。 梧桐樹下,小姑娘伸出小胖手接著冰涼的雨絲:“爸爸,你看,mama和老天爺都在流眼淚。” 英俊的父親面容冷峻:“是么?那你為什么不要mama?” “因為mama老是不要楚楚。” 小姑娘臉上浮起一絲怨氣。 這時,父親的嘴里也冒出來一句話:“對呀,她也老是不要爸爸。” ☆、第589章:定親信物 白薇薇沒有讓高富帥去上學,她自己在家里教孩子。 可是過了一個星期,學生運動好像隨著清明節一起過去了一樣。 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誰又是背后的那一只手。 高峰儀臨走前說的,“做夢!” 到底是非要恨她呢,還是不愿意跟她離婚呢? 白薇薇想不通,可是她認定了一點,高峰儀家里遭的大難,始作俑者就是自己母親江春紅。 也許那時候為了自保,江春紅率先把世交高家舉報出去立功了。 陸家。 陸振華叫陸少鵑給高峰儀倒了一杯酒,“峰儀,現在明白了,大丈夫,何患無妻?” “如果不是我派人去查清楚當年的事情,你現在還要守著仇人的女兒像塊寶。” 高峰儀面無表情地喝著酒,肚子里發酵出來的酸澀一下子傳遞到心臟的位置。 “高師長,你慢點兒喝。” 陸少鵑聲音軟糯。 高峰儀忽然抬頭望了她一眼,這是他第一次好好打量這個女人,她長得真的有幾分像白薇薇。 是不是妥協呢? 認命…… 反正長得也很像,將就著裝糊涂也可以過一生。 腦海里忽然響起來女人那句尖刻的話,“因為我不愛權力,我不愛權力,所以我不必要去深究人性!” 他愛權力,所以他在用斤兩衡量所有感情。 現如今,居然開始出賣婚姻,背叛自我。 “不……” 男人突然驚慌起來。 陸少鵑和陸振華父女倆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眼里都寫滿了疑惑。 “峰儀,來,我敬你一杯。” 陸振華與他碰杯,男人就跟瘋魔了似的,一杯接一杯往下灌。 …… 陸少鵑將高峰儀攙扶到陸少東的床上時,從他口袋里掏出來了一張照片,上面是大學畢業的白薇薇和一身軍裝的高峰儀。 她滿眼嫉妒,當即取了出來,回自己房間,將自己的一張相片放進去。 ** 白薇薇搞不懂沒過一個星期,高峰儀怎么又回來了,回來就回來唄,也沒說把女兒帶回來。 她現在真的覺得很尷尬,兩個人的關系錯綜復雜。 這幾天,她一直心亂如麻,不知道怎樣把這一切掰扯清楚,然后徹底終結。 她很識趣,沒有提離婚的事情。 男人說了一聲,“我很累,幫我燒水,我想洗澡。” 白薇薇,“哦”了一聲,去廚房燒開水。 高富帥手里抱著一把槍,時刻防備著爸爸把自己抱走。 他喜歡mama,不想離開mama。 反正爸爸一直都是過好久才會回來看自己一次,mama天天都可以陪在他身邊哄他睡覺吃飯飯。 很小的孩子,已經開始權衡利益。 高峰儀整個人泡在熱水里,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疲倦,他陷入了一種痛苦和混亂中,無法自拔。 他等了兩年,等到了白薇薇回來。 他發誓這輩子也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 所以陸少鵑就算是皇帝的女兒,他也沒有半點興趣。 他甚至準備好了跟陸振華魚死網破! 可是為什么? 那個老東西要拿著他父親當年出事的舉報信到他面前來,嘲笑他的愚蠢! “峰儀,你父親當年被舉報,含冤而死,都是因為這一封舉報信,我瞄了一眼,字跡跟你岳母江春紅左手寫出來的差不多,你看看,是不是?” 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是懵住的。 …… 他回去找白薇薇,他要帶她離開這里,舉家搬到深圳去,就當沒有發生過這一切,他從來沒有見過陸振華。 他父親死了! 已經死了,事情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