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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師長這幾天心情很不好,喝完酒還嚷嚷著要跟你離婚?!?/br> “鵑兒!” 陸少東扯了陸少鵑一下。 這些話自然是在陸家喝多了酒說的,不然陸少鵑怎會知道? 白薇薇心下苦笑,難道他現在沒有被審查了? 都已經去陸家喝酒去了。 “陸老師,你還是多費心我兩個孩子的事情吧,這么cao心別人的家事做什么?” 陸少鵑得意勾唇:“作為一個人民教師,關心孩子的家長是應該的,畢竟孩子的未來不是我一個人負責,你們做家長的,也要以身作則。” “嗯,不錯,覺悟很高?!?/br> 白薇薇冷冷的笑容慢慢凝固下來。 “聽白富美同學說,你已經很久沒有去看她了,小孩子都是敏感脆弱的,她以為你和她奶奶一樣,都不要她了,不是我說,做父母的,這么不負責任,會遭天譴?!?/br> 陸少鵑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白薇薇驀地轉過身來瞪著她,“是么?那你知不知道,你還有個侄女在長沙,你哥從她出生開始,見她的次數十個手指頭數的過來!” “什么,我?” 陸少鵑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不小心把陸少東給罵到了。 “口無遮攔!” 白薇薇鄙夷道。 陸少東不耐煩地凝眉,“好了,今天是來祭奠媽的,別吵了?!?/br> 白薇薇對著墓碑深深地鞠躬,而后撐著傘離開。 身后的陸家兄妹倆望著她,只覺得莫名其妙。 白薇薇就知道,陸少鵑會找過來的。 她跟在她后頭,春風得意:“怎么樣?日子過得不順心吧?現在你成了人民公敵,就連高師長也對你有意見?!?/br> “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女兒說她討厭你,她很恨你,從她出生就把她丟給她奶奶,后來奶奶不要她了,你又回來搶走她,現在你又不要她了,她就像個臟娃娃一樣被人丟來丟去。” “住口!” 白薇薇轉過身來瞪著她,眼睛里幾乎在冒火。 “陸少鵑,我勸你不要得意得太早。” “哦?我以為,你應該求我,聯絡上你媽,把你帶走才對?!?/br> 陸少鵑眨了眨眼。 ☆、第588章:陳年舊事,最為致命 “你果然也能聯絡上她?!?/br> 白薇薇勾唇。 “你可別誤會,我不是間諜,我沒有那么傻。” 陸少鵑的確不是間諜,她雖然崇拜江春紅,但不至于到句句話都聽從的地步。 朱欽蘭虛榮心強烈,高淑惠渴望改變悲慘的命運,他們兩個都有強烈的個人訴求和渴望,所以很容易被利用洗腦。 可是陸少鵑沒有,她并沒有太強烈的愿望。 親生父母拋棄自己,說明家里不富裕,她還不如跟著幾個軍醫過日子,最起碼有飯吃有衣服穿。 醫院的工作雖然累,可那也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好差事。 因而,江春紅的話,她始終聽一半兒,留一半兒。 尤其是被陸家認回來之后,她直接跟江春紅斷了往來。 “白薇薇,我勸你還是跟著你媽走人,再呆下去,沒你什么好果子吃的?!?/br> 陸少鵑冷冷道。 白薇薇撐著傘站在路邊上,不遠處杏花沾濕了零零散散落下來,凄美得不似人間風景。 陸少鵑眼中劃過一抹嫉妒。 她心知,這種好家庭里從小培養出來的氣質,她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再有了。 “那你就先跟我媽聯系看看再說吧,我可能有個東西要托你交給她?!?/br> 白薇薇丟下一句話,孤零零地繼續往前走。 陸少鵑在身后疑惑地看著她,她不曉得這個女人要搞什么把戲。 但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 白薇薇回到家里,看見高峰儀牽著兩個孩子在等她。 她頓了頓,將手里的傘收攏起來,放到門邊,朝白富美一笑:“楚楚,過來。” 白富美往高峰儀身后一躲,目光躲閃地盯著她。 倒是高富帥拼命跑過來撲進她懷里:“mama,帥帥好想你?!?/br> “mama也想你?!?/br> 白薇薇抱著兒子,眼眶濕潤了。 男人準備好的滿腹話語一句都沒有說出口,直到最后才淡淡道:“你還好嗎?” 很單薄的問候,白薇薇已經不需要了。 她很好。 “你也知道舉報信的事情了吧?” 白薇薇抬眸睨著他。 高峰儀怔住了,她怎么會知道? “今天我去祭拜陸少東的母親了,陸少東的神情很奇怪,好像想跟我說話,卻又不能跟我說話一樣?!?/br> “他從不會在我跟她meimei之間優柔寡斷,能讓他這么難做人的,只有我跟你……” 白薇薇自顧自地說下去,她只覺得接近三十年失去的智商好像都回來了。 “幾年前,我曾經在你mama的房間收拾過雜物,無意間看見了你爸爸的一本老舊日記,最后一頁,也就是他被逮捕前夕,上面只有一句話,叛我者,至親至信?!?/br> 男人瞳孔鎖緊,心一點點沉下去,呼吸都變得粗重。 此刻,他們就像是敵人一樣對峙。 一個人一個孩子,似乎是做好了散伙的準備。 “你對我的態度很奇怪,我們明明準備好了一起面對這一切的,可是你忽然丟下我,你寧愿去陸家,當著陸振華的面,跟陸少東說酒話,說你要跟我離婚,要陸家笑掉大牙,也不愿意回來面對我?!?/br> 白薇薇亂蓬蓬的卷飯被雨沾濕貼在臉上,凄迷美艷。 她忽然想起男人罵自己的那一句,“像你媽一樣,玩弄男人!” 他到底有多恨自己的母親? “楊衛國為什么就是不肯告訴我他去上海到底是去干什么,我母親犯下的命案,這一年了,早就該查出來了吧,他不是去查我母親犯下的命案,他是幫你去查另外的事情。” 高峰儀退后一步,他被逼到了懸崖邊上。 對面是他最愛的女人,她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張臉。 “wg往往是互相舉報,舉報自己最親近的人,可是你沒有親戚,你在m城甚至在鄂省沒有親戚,那么你爸爸當初到底是被誰給舉報陷害了?” 女人低語,像是殘忍的厲鬼。 高峰儀眼眶發紅,整個人瀕臨崩潰。 可是他的褲腿被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攥住,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