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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江燁是我最疼愛的弟子,可流年不利,被廢了全身的修為,大家不知道的是,這么心狠手辣對付江燁的,就是站在你們面前咄咄逼人的安藝。” 三言兩語篡改了事實的真相。 說到最后,宋文羲伸手指向安藝,“既然你這么咄咄逼人,少不得我為自己辯護幾句了?!?/br> 江燁姍姍來遲,當他的目光落在安藝的臉上時,情緒立刻變得激動起來,“我要殺了你,是你把我害成這副模樣的?!?/br> 雖然他依舊頂著宋長老弟子的稱謂,但他可以明顯的察覺到,所有人對他的態度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一切,都是安藝帶來的,“我要殺了你?!?/br> 安藝面對著江燁的指控,嘴角勾出了一抹譏諷地嘲笑,“你怎么不和大家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利用九字連環陣來害我的性命,難道不允許我反擊?” 江燁本情緒激動,但不知為何又冷靜了下來,“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從來沒有利用九字連環陣來害過你,當時我只是受人所托在擺其他的陣法而已?!?/br> 事實的真相其實并沒有人在乎,他們雙方做的,都是將自己擺在了受害人的位置上。 安藝慢吞吞地走到江燁的身旁,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說謊,可沒有好下場哦?我今日既然來討公道,怎么可能沒有證據?邱三,你出來說說,我剛剛說的,有沒有一句假話?” 邱三這名字一出,賓客們莫名其妙,可長老們卻瞠目咋舌。 要知道,邱三是宋文羲的心腹??! 可以說,宋文羲可以連親爹親媽都不信任,也不會不信任邱三。 當即,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人堆內的邱三身上。 宋文羲也不例外,他的瞳孔深深縮著,視線一眨不眨地落在邱三身上,驀然,他朗聲笑道,“安藝,恐怕你昏了頭?!?/br> 安藝露出了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她偏頭看向邱三,“宋長老說我昏了頭,那你說說,我說謊了沒有?” 邱三下意識地避開宋文羲的視線。 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才鼓起勇氣道,“安藝說的一點也沒錯,因為宋長老對安彥明嫉恨的緣故,這些年,他一直派人追殺安彥明,這回更是讓我殺了蘇素與蘇晗,我不想的,但我沒有辦法?!?/br> 宋文羲后背發麻,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最后插他一刀的,竟然是他最信任的人,如果眼神能殺人,邱三不知該死了多少回。 他陰沉沉地開口道,“邱三,你要想好了再說話。” 邱三渾身輕顫,他抿唇繼續道,“不僅如此,方才掌門與安彥明說的,都千真萬確?!?/br> 說完,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但求掌門看在我悉心悔改的份上,饒了我一命吧。” 宋文羲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老者神情摻著不知名的情緒,“現在終于真相大白了,從頭至尾,作惡的都是宋文羲一黨。”他拿出掌門的令牌,“把宋文羲壓下,等候發落?!?/br> 這句話,方才宋文羲也曾說過,只不過風水輪流轉罷了。 宋文羲有些驚慌,他這才明白,今天這場典禮,從頭至尾都是沖著他一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伏誅。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你們一個個愣著干什么?還不動手是嗎?” 眼下,一切皆對他不利,他必須先將場面控制下來,才好為自己說話。 老者發出了一聲長嘆,握緊手中的掌門令牌,徐徐站起身,“看來這些年,你們把玄門的規矩忘得一干二凈。欺師滅祖、殘害同門、作惡多端者,皆自斷筋脈,逐出師門。如果你們一意孤行,偏幫宋文羲那孽障,就別怪我清理門戶了?!?/br> 這話說出來后,那些宋文羲的手下不約而同地猶豫起來。 要知道,玄門是如今最大的門派,沒有之一,一旦觸犯了門派的規矩被逐出師門,那么,將再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宋文羲見身后人退縮,心里一顫,他忍不住道,“師傅,現如今我是玄門的長老,按規矩必須要召開長老會議,經過商量后,才能定奪處罰,更何況,這些都是你們的一面之詞,我不服?!?/br> 老者見著宋文羲死不悔改的模樣,心中的悔恨如蔓草般瘋狂蔓延,但他面上的表情依舊淡淡的,“既然如此,那我便以掌門的身份,臨時召開長老會議。” 說完,他偏頭看向諸位長老們,“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們都看在眼里,宋文羲所作所為皆背離了門派的精神,我問你們,同意將宋文羲關押,等候發落嗎?” 長老們沒想到,片刻的功夫,火會燒到他們的身上。 不少宋文羲的人心里更是發苦,擺明掌門今日一定要處罰宋文羲,如果他們公然偏幫,宋文羲敗了,他們的下場好不到哪里去。 可若是不幫,宋文羲勝了,他們的下場依舊好不到哪里去。 一時間騎虎難下。 老者并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時間,他淡淡地開口道,“那就投票吧。同意將宋文羲關押的,向前一步。” 經過了短暫的sao亂后,陸陸續續走出了九人。 而留下的長老,卻還有十一人。 宋文羲的視線先在九人的身上掃過,隨后面無表情道,“看來是非公道在人心,絕大數人都認為我是清白的。” 那九人中的一大半,臉上都忍不住地心虛,因為他們都是宋文羲的人,眼瞧著宋文羲節節敗退,所以才當了墻頭草。 眼下,卻沒有了后悔的余地。 老者目光幽深,頂著宋文羲的目光走到那九人中間,又和善地對著安藝開口道,“你也來?!?/br> 這舉動,讓所有人都懵了。 “掌門叫安藝上去做什么?她又不是玄門的人?!?/br> “叫做人了吧?應該叫安彥明才對?!?/br> “安彥明早就被逐出門派了,連弟子都不是,又哪里來的資格上去。” 老者并沒有給眾人留太多的懸念,“按照門派的規矩,但凡修煉玄經至第五層,自動升級為長老,在重大事情上,擁有兩票的權利。”他的臉上浮出一抹舒心的笑意,“加上我和安藝,十一比十二,宋文羲,現在你沒話可說了吧?” 宋文羲滿臉錯愕,顯然還沒有從安藝已經修煉到了第五層的驚嚇中回過神,“不可能!!” 不止是宋文羲,所有人都驚呆了! 要知道,玄經的第五層,他們都沒有想象過??!足以可見有多難修煉,而安藝只是年紀輕輕的黃毛丫頭,又怎么可能呢? 安藝一路走向了老者所處的地方,“對于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你覺得我們會在大庭廣眾開玩笑嗎?” 她接過老者手中掌門的令牌,將自己的玄力注入。 掌門令牌頓時散發出了柔和的白光。 這正是玄經第五層的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