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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正襟危坐的郝長老點頭示意。 郝長老早有準備地拿出一摞文件,井然有序地分發給諸位長老,與一些地位尊崇的賓客。 分發完畢,他扭頭看向錢部長,聲音平靜,沒有半分波瀾,“兩年前,你與柳吳青競選同一個位置,是宋文羲為了培養自己的勢力,從中作梗,幫著柳吳青搶了你的位置。” 錢部長猛然站起,聲音急促而尖銳,“你說什么?” 當年那個位置他手到擒來,卻沒想到竟會陰溝里翻船,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弄明白,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眼下倒是撥開云霧見了青天。 心里的火氣噌噌往上漲。 陰鷙的目光落在宋文羲臉上,他突然冷笑一聲,不再言語。 郝長老只管闡明事實的真相,并不管后續,他又挑著幾個身份重要的人,說了一些宋文羲的所作所為。 不少人的臉都綠了。 玄門雖然是一個門派,但與外界也有不少的牽扯,畢竟玄學與官場、商場有著密切的聯系。 不少人臉綠的同時,數名長老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老者的聲音沉著有力,“事實證明,玄門的規矩早就被你遺忘在腦后,這些年我一直放任你在外胡作非為,是我的錯。所以,你根本沒資格擔任掌門。” 宋文羲手指微顫,他萬萬沒有想到,密切監視下的師傅,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能夠挖到他的辛秘,不僅僅如此,竟然還能在這樣的場合爆料出來。 了不起,了不起。 往日鎮定自若的神情,此刻有著一絲龜裂,宋文羲不再放任老者繼續說下去,“夠了。” “我還是那一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日你有備而來,不管我怎么說,你都能找到反駁我的理由。這些年,我為玄門的付出大家有目共睹,你不能抹殺我的功勞。” 宋文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也不看師傅一眼,抬高聲音吩咐道,“把罪人安彥明壓下去,等候發落。” 大殿內的喧鬧頓時消失了不少,宋文羲繼續吩咐,“師傅年齡老邁,想必說話做事有些糊涂,不適合參加典禮,來人,把他給我請回去。” 他對玄門的控制已經到了相當深的地步,哪怕當眾翻臉,也并不畏懼。 老者瞧著倏然冒出的、虎視眈眈的弟子,幾十年來的郁氣,終于在這一刻迸發,“宋文羲,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是你的師傅。” 宋文羲客客氣氣地回話,“弟子覺得師傅有些糊涂,幫你醒醒腦而已。等你清醒了,當然不會限制你的行動。” 他努了努嘴,蓄勢待發的弟子瞬間一擁而上。 安彥明抬起與老者對視,皆看到了對方眼里的視死如歸,他緩緩向著師傅靠近,疾言厲色道,“我看誰敢動。” 場面頓時僵持起來。 宋文羲眼瞼低垂,他緩緩后退一步,“按我說的做。” 第127章 事實證明,宋文羲在玄門的影響力更勝一籌。 他話音剛落, 虎視眈眈的弟子們就不假思索地向著安彥明而去。 但他們不約而同地都避開了為首的老者, 顯然是顧忌他掌門的身份。 見此變故, 始終站在賓客席的安藝瞳孔驟縮,她猛然站起身, 聲音凜冽, “慢著。” 她的聲音雖小,可卻摻雜著精純的元力,落在那些弟子耳邊,宛若天邊的驚雷,他們下意識地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待看到一道纖細的倩影時,又扭頭看向了宋文羲,等著他的吩咐。 宋文羲的眼神已不能用陰鷙來形容,他面無表情地打量著安藝, 突然冷笑道,“我說是誰,原來是這欺師滅祖的叛徒的女兒, 怎么, 安彥明不行了, 就換你上?可你也不瞧瞧自己, 夠格嗎?” 話雖如此, 但他依舊有些心驚rou跳。 自打給安藝發了視頻后,他一直派人監視著安藝的一舉一動,可根本就沒有收到安藝來了玄門的消息。 聯想到以往對付安藝的手段都會無疾而終, 他的眉頭終于蹙了起來。 安藝不疾不徐地走出,對上宋文羲銳利的眼神,她毫不示弱,“我相信大家已經看得很清楚了,欺師滅祖的人,是你宋長老才對。” 宋文羲見安藝有恃無恐的模樣,下意識地看向安彥明,見他對安藝的出現并沒有半分的驚訝,心里頓時明白,恐怕今天這一出,是他們聯手導演出來的。 不知為何,心里隱隱覺得有些煩躁,他迅速地比了一個手勢,“全部壓下,別耽誤了典禮。” 安藝抿唇,她一派從容,哪里有半分害怕的模樣,只據理力爭,“宋長老真是好大的威風,連不是玄門的人都可以肆意發落。”她意味深長的眼神劃過方才郝長老提及的賓客,“怪不得連官場的變動都可以干預。” 不少賓客、捎帶著幾位長老的臉色都隱隱變得難看。 宋文羲自然感受到了變故。 他氣極反笑,“牙尖嘴利的倒不像你爸爸的作風。”頓了片刻,他陰沉的嗓音才響起,“有時候,嘴皮子利索,并不是什么好事。” 安藝笑吟吟的, “見諒,我爸爸就是吃了不會說話的虧,被你欺壓了這么多年,作為女兒,自然要吸取教訓才是。” 她一步步靠近宋文羲,“今日我來玄門,是向掌門、諸位長老討一個說法,我想問問,是否玄門的人可以不顧枉法,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諸位長老面面相覷,根本不明白安藝在說些什么。 事實上,今日的事情走向,已經大大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似乎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宋長老。 這么一猶豫,就失了說話的機會,只有郝長老開口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安藝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好幾分,“什么意思,宋長老多次派人殘害我的哥哥與mama,導致他們如今還躺在醫院里,這不是草菅人命又是什么?今天可以是我的親人,明天就有可能是你們的親人,這樣的畜生,也配玄門的人包庇嗎?” 宋文羲的眼神如淬了毒,眼底深處的怒火,噴薄而出,安藝這三言兩語,倒是把他擺在了不義的位置。 他深呼吸一口氣,“本不想和你一個丫頭片子計較,但你說的越來越離譜。派人去請江燁。” 江燁二字傳出,頓時又引起了一陣喧鬧。 “這江燁不是宋文羲的弟子嗎?在半年前被廢了經脈,等同于廢人了?” “噓,這話可千萬別亂說,雖然江燁被廢了修為,但是他依舊頗得宋長老的喜愛,你難道沒聽說,前段時間對江燁言語侮辱那人的下場嗎?” “可這時候把江燁叫來做什么?難道江燁經脈被廢和安藝有著直接聯系?” 還不等眾人猜測,宋文羲一臉悲痛道,“玄門的弟子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