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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你的話嗎?” “跑龍套那么久,真的頭一回見到這么有天賦的新人,干脆別唱歌了,來演戲得了。” 孔己繃著臉,但嘴角卻露出一抹笑意,“還湊活,行了,邊上看著去。” 原本照顧安藝是新人,所以今天統共安排了一場,沒想到這么片刻的功夫就過了,他甚至還有些不知所措。 等回過神來,他心里迅速盤算著明天的戲份。 如果安藝能夠保持今天這樣的水準發揮,恐怕一個月都不需要,就能把這部戲拍完了。 想想就覺得美滋滋。 喬帆回到化妝室。 此刻他的心里也有些感慨,安藝年紀輕輕的,竟然這么有水平,完全不像是沒有經驗的新人。 正在沉思間,她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嘲諷的聲音,是楊暮。 “安藝那水平,可不需要你幫她對戲啊。你還是省省心吧。” 第96章 喬帆眼皮微抬,倏然, 他捏住楊暮的手腕, 眼中劃過一抹陰冷之色, “你給我安分點,否則, 別怪我不客氣。” 他真是煩透了楊暮的多管閑事。 楊暮的手腕被捏的通紅, 還有些疼,她用力地想要把手抽出來,徒勞無功。 最后,她恨恨地看著喬帆,“安分?怎么安分?看你再一次誘騙無知少女。你醒醒吧。” 化妝室內空無一人,喬帆眼瞼低垂,聽到這話后,猛然間把楊暮甩在地上, “楊暮,說話做事要經過大腦,你這叫無憑無據的污蔑, 我可以告你誹謗。” 楊暮氣得渾身顫抖, 跪坐在地上斜眼看著喬帆, “做人不能這么無恥。” 頓了頓, 她的語氣變得緩和, “安藝什么身份,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招惹了她,你以后還想繼續在娛樂圈里呆下去?” 若不是喬帆對付這些女孩子的手段太齷齪, 她也不至于扮黑臉,去警告安藝。 “你做的錯事已經夠多了,趁著還能收手,為什么不給自己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見楊暮越說透露的越多,喬帆溫和的臉色終于繃不住了,他蹲下身,掐住楊暮的脖子,“我讓你閉嘴。” 見楊暮還要說些什么,他渾身充滿了戾氣,“你別逼我。” 至于關于安藝,他倒是一個字也沒提。 楊暮不知想到了什么,挺直的后背陡然頹了。 她動作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又面無表情地整理好儀容儀表,“我先走了。” 有時候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嘲諷對方,但有時候迫于對方的威脅而無可奈何。 喬帆叫住她,“等等。” 楊暮停住腳步,扭頭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喬帆又慢條斯理地坐回了化妝鏡前,端詳了鏡子里的自己好一會,才開口道,“陳導最近有一部大電影要開拍,我聽說男主還沒有定。我覺得我的形象與氣質都比較符合,你覺得呢?” 雖然是用詢問的語氣,可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想讓楊暮替他爭取機會。 楊暮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就憑你的資歷,根本不可能,你最好別癡心妄想。” 喬帆聽到這話,也不生氣。 他語氣平淡的很,“楊暮,如果我不是男一號,你知道結果會是什么樣的。” 楊暮有太多的把柄握在他手里了,她就像是任人cao控的提線木偶,必須得乖巧聽話。 楊暮氣得心肝顫,她哆哆嗦嗦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可對上喬帆冷冰冰的眼神,她還是屈服了,“陳導脾氣古怪,就算我去說也不一定能成。這件事情只能看運氣。” 喬帆微笑,“我相信你一定能辦成的。” 恰好這時有助理走入,兩人迅速地收拾好了自己臉上的表情。 楊暮縱然恨不得想要掐死喬帆,可頂著助理的視線,言笑晏晏道,“我盡力。” 說完,她才轉身離開。 助理有些不明所以,怎么看怎么覺得楊姐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呢? 真是奇怪。 不過,他迅速地收起疑惑,對著喬帆道,“喬哥,麗麗姐臨時出去了一趟,她讓我轉告你,很快就會回來替你補妝,不會耽誤拍戲。” 喬帆點頭,“沒問題。她沒有麻煩吧?有麻煩可以告訴我。” 助理心內感慨,果然喬哥是圈內性格最好的人,他連忙擺手,“沒麻煩,沒麻煩。” 倉促離開的楊暮轉身去了衛生間。 她蹲坐在狹小的空間內,想哭又不敢哭出聲,只能拼命地深呼吸,因為她害怕眼睛哭腫后,外界又有流言蜚語。 只能靠著這樣發泄情緒。 憋得久了,楊暮的身體突然抽搐起來,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與此同時,她的臉上滿是青痕。 慘白如紙,就如同地獄里的惡鬼般似的。 她伸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可下一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時,眼淚潸然落下。 楊暮用力地咬了咬舌尖,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 早在半年前,身體就莫名其妙地出現了這樣的反應,因著一早被告知會有這樣反應,所以她的心里很坦然。 可再坦然,這段時間,反應越來越頻繁,頻繁到讓她也有些害怕。 楊暮哆哆嗦嗦地伸手抱著頭,終于小聲的抽泣起來。 眼淚像是打開了閥,怎么止也止不住。 無論怎么哭,都改變不了這現實。 很快,她的神智驟然消失。 等再清醒過來,整個人就孤零零的置身在萬丈懸崖上,再往前邁一步,就是深淵,掉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可她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右腳逐漸抬起。 同時,廁所內的楊暮緩緩打開衛生間的門,她的視線落下一旁管狀的尖銳物品上。 一步一步地向它走去。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她手掌心陡然冒出一縷縷金色的光芒,將楊暮整個人都包裹進去。 金色的光芒與陰氣交融,時而金光大盛,時而黑氣大盛,不多久,兩股光芒全部消失,但隱約可見一絲微弱的金光。 楊暮吐出一口鮮血,覺得五臟六腑都痛得厲害,臉變得有些扭曲。 顯然在此時,她的神智恢復了。 茫然地在原地站了片刻,而后楊暮不可思議地抬手,雖然她不知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么,但對手中冒出的金光救了她的命這件事,卻是清清楚楚的。 以往……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要么身體上多了莫名的創傷、要么做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沒有一次可以幸免于難。 但這回,明明她已經感覺自己要死了,卻又奇跡般地醒了過來。 楊暮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汗,她的背抵在墻上,冷意順著冰冷的墻面傳出,讓她變得清醒。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剛才安藝在她手上畫的奇怪的圖案,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