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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安藝的扮相,十分滿意的同時也松了一口氣,單純以元芯公主這個角色來說,安藝靠臉撐著,演技應該不會太糟糕吧? 另一位化妝師早已躍躍欲試,安藝在化妝鏡前坐好后,她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動手上妝。 安藝的皮膚底子好,簡單地打底后,化妝師便一絲不茍地按照自己的想法開始上妝。 許久后,安藝像是變了個人似得。 兩相對比,沒有妝容前,顯得臉有些素凈與寡淡,美則美,卻與衣服并不襯,而此刻,在燈光的照耀下,她像是畫卷里走出來的公主,貴氣又不張揚。 化妝室內頓時安靜極了。 安藝瞅著眾人的反應,忍不住得意地和統哥炫耀,“你看看,每次我說自己美,你總嗤之以鼻,現在好好睜大你的眼睛看看。” 這不是仙女兒又是什么? 仙女兒都沒有她美。 統哥撇嘴,但此刻,它倒是說不出違心之言,安藝的顏值它心里從來都是服氣的,就算在人魚位面上也不逞多讓。 但這樣的話就不用說了,它哼哼一聲,“還過得去吧。” 其實這不是安藝顏值的巔峰,統哥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懷念道,“要說美,那一次直播的你,才是盛世美顏啊。” 唯一一次盛裝打扮,恐怕五十年過去了,都不會有人忘記安藝當時驚艷的模樣。 安藝向門外走去,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統哥聊著,“哎呀呀,原來在你心里,還有這段過去呢?” 有些人就是不能夸,一夸尾巴就上天,它想了想,如果這天繼續聊下去,一定會變成,各種夸贊,想想就覺得牙酸。 他果斷裝死不說話。 孔己正在為眼前的一幕戲頭痛不已。 兩位演員的演技都在線,可偏偏沒有表達出他想要的那種感覺,丁點兒的不對勁,都可能成為一部戲的敗筆,所以,他絲毫不敢懈怠。 就在這時,他余光瞥見了從化妝室內走出來的安藝,不知不覺,滿心的煩躁一掃而空。 安藝真的太符合元芯公主這個人設了。 要知道,投資方魚龍混雜,孔己身上背負的壓力何其大,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顧所有人的意見,直接把角色給了安藝。 若是安藝表現得極其差勁,打的就是他的臉。 孔己想了想,干脆對著楊暮道,“你們兩人,先對對戲,找找感覺。安藝,喬帆,你們先拍。” 總這么拖著也不是辦法。 安藝早就拿到了劇本,今天要演的一場戲是在宮門外。 一母同胞的皇兄被誣陷殘害手足,被震怒的皇帝賜了死罪。 元芯公主多番走動,才免了皇兄的死罪。 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皇帝雖然收回了圣旨,依舊將皇兄發配到了遙遠的邊疆。 眼下,就是兄妹二人臨走唯一的告別。 安藝對劇本已經摸索得很清楚,聽到導演的指名道姓,她立刻點頭道,“行。” 喬帆同時從化妝室走出,聽到導演的話,“沒問題。” 不少場務、工作人員、助理看見安藝時,本有些怔愣,可聽到孔導的吩咐后,一個個頓時忙活開。 因為場景簡單,所以布置的非常快。 孔己和顏悅色對著安藝道,“沒學過演戲沒關系,一會兒好好試試感覺。”頓了頓,他又對喬帆道,“安藝是個新人,你可得好好帶帶她。” 喬帆發出了爽朗的笑聲,“當然。” 等所有人都準備好后,孔導笑嘻嘻地神情立刻變得嚴肅,同時打板。 演技丸在手,安藝瞬間就進入到了角色。 她微微低頭,眼里泛著晶瑩的淚花,又強忍著,不讓它流下,許久之后才哽咽道,“皇兄,我相信這件事情一定不是你做的。你放心,就算你去了邊疆,我也會替你繼續找證據,一定會讓你清清白白地回到這濟城。” 喬帆心內驚了。 這安藝根本不像是沒有半點演技的樣子。 哪里需要他帶她,他不被壓就不錯了。 作為一名演員,他是非常敬業的,不管心里有什么復雜的想法,他立即摒除所有的雜念。 同時,面上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表情,右手顫了顫,“謝謝。” 他是故意設計自己被父皇發現殘害手足,就算沒有皇妹的游走幫忙,他同樣能免于死罪發配邊疆。 只有這樣,才能夠在不被人管轄的地方建立自己的勢力,才能登上他夢寐以求的位置。 只不過,這樣的meimei啊,終究讓冷心冷情的他有些心疼與感激。 安藝微微抬頭,很好地把控住了攝影機內的位置,她的眼角依舊泛著紅,有淚花存在的同時,越發顯得眼睛清澈。 可細細深究,又有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咱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哥哥你不好了,meimei,我又能好到哪里去?” 孔己眼神陡然亮了。 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起來。 他對于安藝的要求很簡單,只要演好天真浪漫活潑的性格就行。 可元芯公主后期畢竟性格反轉,就像此時此刻,她的心里知道皇兄的所作所為,也是為了將來的退路,所以才甘心幫忙。 這樣的眼神,加入到后期內,絕對是畫龍點睛。 他這是找了一個寶貝回來啊!! 喬帆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但他不動聲色地走了個位,將鋒芒搶回來了一些。 與此同時他伸手撫摸安藝的秀發,沉默了許久,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愧意,“是哥哥對不起你。但元芯,你要記住,哥哥以后會對你好。” 說完,他大步轉身離開,只留下了一個消瘦的背影。 與先前聲勢浩大的儀仗相比,此刻要多凄涼就有多凄涼。 安藝在原地站了不知多久,直到再也瞧不見人影了,整個身體才垮了下來,頭一回她沒有按照嬤嬤教導的禮儀,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到上氣不接下氣,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許久,她抬起頭,“哥,元芯會等你回來的。” 攝影機的鏡頭定格在安藝的臉上,此刻有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她的表情。 卻將劇中角色本應該有的情緒表現的淋漓盡致。 沉默了片刻,孔己才喊了停。 安藝瞬間出戲,咧著嘴對孔己道,“怎么樣?可以嗎?” 前一秒還在嚎啕大哭,后一秒就喜笑顏開,這畫面,對本沉浸在劇情中劇組人員是個不小的沖擊。 陸陸續續的,安靜的氣氛被打破,陸陸續續的有人開口討論。 “哎喲我去,這安藝演的可真好啊。剛剛她哭的時候,我還下意識的摸了一把淚。” “要不說孔導就是孔導呢,挑人都那么有眼光。” “啊呸,剛剛你可不是這樣說話的。要我給你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