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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只是聽說曹公山被蛇妖盤踞在此,無人敢進山。誰知道盤踞在這地方的不止有蛇妖,還有疫鬼。” “沒事,他要是敢動手,我也有招對付他。你看他開始以為我是跟麗姬打架的時候,來勢洶洶,可是我的鈴鐺一出來,他不也受影響么?” 得益于夏安淺當初離開白水河畔后,老是心緒不寧,那時候鬼使大人說夏安淺身上戾氣太盛,給了她兩個鈴鐺。鬼使大人還叮囑夏安淺,讓她別小看了那兩個鈴鐺,傳說那是佛祖釋迦牟尼尚未得道時,遺留在人間的。后來被一些得道高僧供著,時常聽佛音,自有靈性,發出來的聲音悅耳動人,又能令人平心靜氣,與得道高僧超度怨靈時的佛音差不多。 鈴鐺到了夏安淺手里,她也用得少。即使是她心中覺得十分不平靜的事情,也很少拿出來用。 那兩個鈴鐺被夏安淺轉了出來,出現在她的手里。銀色的鈴鐺,在月光之下,散發出柔和的光亮。 她想,也不知道黑無常是怎么想的,非要跟她說這兩鈴鐺發出來的鈴聲能當超度怨靈的佛樂用。她要是真用了,那豈不是將自己當成了怨靈? 勁風默默地看了夏安淺一眼,她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鈴鐺,又不知道神游到哪兒去了。他總覺得夏安淺是有些過于樂觀了。那個東郭予,雖然看著文質彬彬,可給人的感覺特別不舒服。 而且身為鬼怪,東郭予又是被前任瘟疫鬼暗算,才變成這么半人半鬼的。大概心中也是十分不平衡的,說不準會使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呢。 就在勁風暗中發愁的時候,原本已經神游天外的夏安淺好似是察覺到什么一樣,臉上的神色一變,整個人就站了起來。 勁風看向她。 夏安淺的手指抵在嘴唇上,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一片死寂的曹公山,遠處連綿不斷的鬼火,還會有什么東西會在這午夜出現? 夏安淺閉了閉眼,忽然張開,那清亮的眼中閃過殺氣。無數冰凌從她身后憑空出現,隨著她的一聲輕喝就朝四面八方散去。 “去!” 山林依然一片死寂,飛出去的冰凌就好似水入大海一般,除了打在樹木上的回響,毫無回應。 沒有回應就是一種回應,可這樣的回應,讓夏安淺直覺不對。 勁風也察覺到不對勁,站了起來,十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問道:“麗姬會跟東郭予一起暗算我們嗎?” 夏安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見她雙手張開,整個人飛了下去,纏在雙臂的絲白披帛飄在她身后,顯得十分飄逸。 要不是此刻非常時候,勁風都想贊嘆一聲,他們家安淺平脾氣不太好,性格有時候也怪得緊,可勝在人長得好看,連帶著一舉一動好似都格外賞心悅目。 夏安淺抬頭,見勁風還在樹枝上坐著,不由得揚了楊眉,“你還在上面做什么,下來。” 勁風嘆了一口氣,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夏安淺:“我總覺得這地方有什么不對。” 勁風被夏安淺的話一噎,有氣無力地說道:“這地方難道不是從一開始就不對嗎?” 確實是從一開始就不對,但感覺不是這樣的。夏安淺皺著眉頭,她忽然抬起手,透過五指的間隙,能看到紫黑色天空上的星河,繁星點點。天空之上,居然有一只烏鴉飛過? 夏安淺一愣,她終于發現到底是什么不對了。 夏安淺捏了個手訣,幾分細若毛發的冰針在月光下,還泛著銀光,朝天空飛去。 忽然“啊”的一聲,一個男子痛呼的聲音響起。夏安淺和勁風對視了一眼,接著,一個灰色的身影在天空中出現。 勁風楞了一下,“東郭予!” 在夜幕之下,一身灰衣的東郭予臉色灰白,飄浮在半空中。他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地面上的兩人。 勁風迎他那冷冷的目光,好似是他們欠了他好幾百兩銀子一般,就覺得十分生氣。 勁風怒道:“半夜三更,你竟然敢來偷襲?!” 東郭予卻不為所動,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身后出現了好幾簇鬼火,只見那青藍色的鬼火在他身后變成了無數利劍的模樣,直接飛向勁風和夏安淺。 勁風從懷里掏出一張符咒,擋了出去。鬼火所化成的小利劍盡數化為火花,隨即在空中煙消云散。 東郭予見狀,也并不慌張,他念了個口訣,只見一把巨大的劍從他身后出現,他手一揮,那帶著他法力的鬼火之劍朝勁風壓去。 夏安淺眉頭也沒皺一下,靈力催動,無數的冰凌朝東郭予飛去。東郭予還來不及讓勁風見識鬼火之劍的厲害,就被夏安淺的冰凌逼的往后翻了好幾個筋斗,避開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冰凌。 等那一波冰凌過去,東郭予在空中站定,看向夏安淺。 在他背后,無數的鬼火在飄浮著,藍綠色的鬼火將他慘白的臉色映得越發地瘆人。 夏安淺見他鬼火御個不停,看了就煩,干脆直接捏了個手訣,天空中登時落下紛紛揚揚的大雪。大雪紛飛,林中的氣溫驟然冷了起來。 東郭予灰見狀,灰色眸中殺意盡顯。 大雪紛飛,氣溫過低,他御不了鬼火,但他周身瘧氣,隨便哪一種都足以摧毀一座城。他冷冷一笑,數股瘧氣從他身上散出,盡數朝夏安淺飛去。 夏安淺嚇了一跳,避開了那些瘧氣,掛著鈴鐺的白綢直接朝東郭予擊過去。 東郭予嗤笑一聲,他先前吃過這兩個鈴鐺的苦頭,此刻竟早有防備。鈴鐺在空中舞動著發出悅耳的聲音,可東郭予卻好似什么都聽不見一般。他看著夏安淺的模樣,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你以為同樣的招數,我會躲不過第二次?如果真是那樣,我又怎么能活到今天?” 夏安淺揚眉,“哦”了一聲,隨即白綢飛出,纏住了東郭予的手腕,打算要是鈴鐺治不了他,那用白綢將他五花大綁也是不錯的選擇,誰讓這個家伙不知死活地來暗算她。可誰知纏住東郭予的白綢瞬間變成黑色,隨即便像是腐朽一般化為碎片。 夏安淺目瞪口呆,為什么半個疫鬼也會這么厲害? 東郭予看向她,冷笑著說道:“你不是自詡很厲害的么?” 夏安淺似乎是氣極了一般,那雙眼睛的帶著幾分惱怒瞪向他。 東郭予淺笑:“你跟麗姬是朋友,我本不該傷你。可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跟冥府的鬼使大人有關系。你要是能活著走出曹公山,那我可就倒霉了。” 誰知這時,夏安淺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只聽得她輕喝一身,“封!” 在她前方的東郭予瞬間被凍在了一根冰柱里。 夏安淺偏頭注視著冰柱里的東郭予片刻,而剛才一直在旁邊觀戰的勁風也走了過來,跟她一起打量著那根冰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