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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似摔崴了腳,另一手往地上按去,想借力站起來,卻陡然摸到一塊東西,那軟硬有度骨節(jié)分明......她心里大駭,是人手。 手緊緊捂緊了嘴,才止住了把心底的恐懼放聲喊叫出來。 這井里還有人?是活人還是死人?她牙關顫然作響,拖著傷腿,蜷縮到井底的另一邊。 這時,井口卻有聲音傳來。 “她呢?” 翠丫一驚,這道淡淡的男人的聲音似乎有絲熟悉。 “姑娘可能還沒過來。”另一道稍尖的聲音道,聽這聲音,說話的人似上了些年紀。 “嗯。”最先說話的男人輕聲吩咐,“徐熹,你與清風到外面把著,莫讓人進了來。” “老奴遵旨。” 翠丫一凜,突然記起之前那道聲音,是皇上! 娘娘不是宿在皇上的寢宮嗎?他怎么會過了來這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卻把自己的口鼻捂得更緊,生怕發(fā)出一絲聲息。 她心里慌亂,卻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聽。 頭頂突然傳過一陣輕柔的腳步聲。 “你來了。”是女子的聲音,只聽得她道:“我不敢立刻便過來,怕教人發(fā)現(xiàn)了。 皇帝道:“你的安全最重要,一切要小心。” 女子似乎微微笑了下,才低聲道:“今夜,她又到了那個地方去。你的方法很妙。玉扣子的衣服早已讓你教人暗中抹了些美人花提煉出來的香料,那種小蛾子最愛此花汁液,一路循香而去。我在蛾子身上抹了些熒粉,它翅翼一振,那粉末便掉下,粉末遇水方能顯形,現(xiàn)形后便即風干在空氣中。” “我循著蛾子留下的線索摸了過去,這回總算找到入口了。”她的聲音突然有絲凝重,“誰會想到這華音宮地下竟然也有一片地宮,我盡快想辦法進去探一下——” 皇帝打斷了她,“不可,一旦急了,便容易露出破綻,你的安全是朕考慮的首要。” “皇上......” 皇帝凝聲道:“若不是你,朕早在登基前一晚便已被殺死,現(xiàn)在你又助朕救母,母妃若知道,也必不愿你如此涉險。” “母妃,朕一定要救,這中間卻牽涉你的安全。一子錯,滿盤落索,朕需要再好好謀思一下。” “我明白了。”女子輕輕道,“只是,現(xiàn)在卻有一事出了紕漏。” “怎么?” “那日,我無法走開,便著了小婢到你儲秀殿送急信,怕教人認出思疑,就讓她喬裝成小太監(jiān),又給了她錦囊作為憑證。那丫頭緊張之下卻把錦囊遺失了,若教人撿到了......” “朕立刻讓徐熹派人徹查此事,你不必害怕。” “若真的教人撿到發(fā)現(xiàn)了端倪——”女子的聲音有絲憂慮。 “朕便殺了他。” “嗯。”女子頓了頓,良久才輕聲道:“皇上,我很想你,你呢?” ...... 井底,翠丫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指,呼吸幾乎促停。 ****** 四更天,這兒卻是樂陽郡的樂陽河,河上,一艘裝飾精致華美的大船往河道深處駛去。 一個少年從船艙里間出來。 廳上坐了兩名男女,竟都是天人般的姿容,男的俊美無濤,少女美麗嬌艷,容光教人不可逼視。兩人眼角眉梢有幾分相像,約摸是血親。 看那少年揩著眼淚走出來,少女蹙眉道:“五七,我表哥怎樣了?” 五七黯然道:“公子的燒總算是退了,便是嘴里還囈著那句,‘旋弟,莫接近白子虛。‘” 少女與男子交換了個眼色,少女驚疑道:“白子虛早在年前已經(jīng)死去了啊。” 男子頷首,眸光微凝,“還是我與戰(zhàn)楓親手葬的那白家公子,戰(zhàn)楓這話是什么意思?” 少女突然低聲道:“五七,表哥說的旋弟是什么人,我表哥他......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說著苦澀一笑,“我剛才要替他擦汗,他也不肯,滿嘴里叫著那旋弟,袖子一甩便把我甩個屁股著地。” ———————————————— 謝謝。親們,第三更畢,明天見。169節(jié),170節(jié)花了一些筆墨描寫翠丫的想法,其中有一處,是引出下文翠丫辨出皇帝,169節(jié)另有一處,歌在前文著意提過,這里再提了一下,這個小細節(jié)是小七腰斬禍源的開端。另外,筆墨教重,是希望在較后篇章中翠丫為璇璣做的事有個更自然的心理過渡。下面即將會有離七漪的對手戲。再次謝謝大家的留言鮮花和投票! 正文 172模樣相仿 男子輕笑,“小妹,戰(zhàn)楓高燒不退,若不是他還依稀認得是你,那一下,你就不是屁股落地了,是非負重傷不可,哪還能坐在這里談笑?” “哼,”少女笑道:“大哥少小看人,表哥即使沒有負傷,也未必能在三招內(nèi)撂倒我。.把那些追蹤的人甩開也要算上我的一份功勞。” 男子皺了皺眉,“幸得戰(zhàn)楓雖負了傷但警覺敏銳,察覺到有人探哨,讓五七通知咱們,你我又剛好在這帝都附近,不然被跟蹤的人綴上就麻煩了。” “大哥,你說這些會是皇廷的人么?”少女蹙眉道,“只是咱們先祖隨表哥家先祖隱世已數(shù)百年,這朝廷的人怎會這時尋得蛛絲馬跡?” 男子微吁了口氣,“合你我二人之力,才把那七名哨子擊退,那樣的身手和有致的撤退秩序,必定經(jīng)過上乘且嚴格的訓練,咱們才擊潰一批,立刻便有一批盯上;若說是大內(nèi)高手,也未必不可能,幸好戰(zhàn)楓提議先讓咱們在陸路把人引開,再密走水路,不經(jīng)毗鄰的忘憂郡,從樂陽郡折回煙霞郡,才斷了這線索。” 少女頷首,看向五七,“五七,你可知道那些哨子是什么人,表哥到底在帝都發(fā)生什么事了?他的一身武功,即便如他祖輩一樣在沙場殺敵,百萬軍中亦是來去自如,還有什么人能傷他?” 五七嘴唇蠕動了下......那些哨子他確實不知道是什么人,只是公子這傷,他該如何跟他們解釋,他后來幫公子包扎傷口看到劍口的形狀便知道那是公子自己下的手;年旋的事又該如何與表小姐開口,表小姐與公子雖不若別人那樣自小指腹定親,但表小姐青鸞卻一直愛慕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