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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距離。 這個男生身上似乎有股危險氣息,若有還無,明知道要排斥卻偏偏又被誘導著靠近。 悠言呆了呆,又微微苦笑,拍了拍胡思亂想的腦袋,快步跟上。 待到山頂,卻見綠油油的草叢中躺了全套畫具,畫板,支架,畫紙,炭筆,顏料,調盤,甚至,還有小桶清水。 她這時倒是有了覺悟,大概猜到顧夜白來這里干什么。 這個古怪的男人。 “你這樣隨便亂扔,不怕東西被人偷去么?” 顧夜白瞥了她一眼。 “偷去就偷去罷,再說,這些我并不認為會有什么人偷。” 一愣之下,她點點頭。 “也對。它們也只有在合適的人手中才可以化腐朽為神奇。譬如你。” 一頂高帽子砸過去總不會錯吧。再說這男人的畫真的讓人驚嘆。 如果不是他的畫,也許今天她不會在這兒,悠言不覺微微出神。 只是,他為何一直寂寂無名?這樣的畫技,即使是被譽為全校第一的魏子健也絕對遠遠不及。 魏子健,腦里映起那抹矯健的身影,臉上不覺一熱。 不動聲色的掃了女人一眼,顧夜白淡淡道:“想起誰了。” 這話一出,兩人都吃了一驚。 這男人的眼睛真毒。 悠言大澀,吶吶道:“我沒有。” “抱歉,是我多事了。”耳邊,是男人冷硬的聲音。 悠言一時怔仲,垂了眸。 “到那邊坐下。” “你要我做你的模特么?”悠言微訝,羞澀了。 “嗯。” “我還是第一次做別人的模特。我的樣子還可以么?” 她喜孜孜的語氣,突然愉悅了他,剛才淡淡的不悅一掃而去。 不悅?為什么不悅?為她臉上的暈紅,為她突然想起了誰?! 不覺,長指彎入掌中,他冷冷道:模特最重要是五官和形體突出,有時找不到好看的,丑不拉嘰的也行。 “顧夜白——”悠言怒,隨手扼殺了一把生命,一坨草扔了過去。 二人距離一段,她力氣小,力度不夠,無果。 凝向那依坐在小巖石上的女人,顧夜白皺了皺眉。 “你的姿勢太僵硬了。我并不打算畫死而不化的模樣。” 悠言大怒,圓圓的眸狠狠瞪向男人。 “嗯,進步了點。” 悠言黑線,倒。 半晌,不見他動筆。 疑惑。 顧夜白道:放松點,做你平常認為最放松的姿勢就可以。 悠言吐吐舌,皺皺鼻翼,搗蛋的心思又起。 “最放松嗎?這可是你說的。” 嬌小的身/子往后一仰,倚到石上,閉上眼睛。唇邊抿起抹淺淺的笑, “睡著了就最輕松了。” 開始裝尸體。 奇怪。 好一會,也沒聽見他的聲音,沁涼又微暖的空氣中傳來的,是若有若無的沙沙的聲音。 他開始了么。 突然,聲息,不聞。 他生氣了?! 眼睛一睜。 眸光,卻突地和他的相碰。 他正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柔和而專注,那薄薄的溫潤,仿佛一泓秋水細漩,把她慢慢吸了下去。 他的手真好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 炭筆輕輕移動,是在紙上勾勒著她的輪廓么。 悠言不自覺咽了口唾沫,心跳,有點急遽。 有點,亂了。 顧一一的番外: 摘星之旅:我的盛夏光年,你的似水流年 第一顆星 明天是我高中入學的第一個月的周末,我報的社團天文社組織露營觀星,為期兩天。本來按我能坐就不站的性子,是不打算參加這種體力活的。 mama常說,顧一一,你這么懶,將來誰要你? 爸爸說,沒關系,爸爸會給你留夠花一輩子的錢。 mama徹底石化。 可這是我剛加入社團的第一次活動,爸爸和mama又去了古巴的西恩富戈斯,他們會在那邊小住一段時間,所以我會去露營。 西恩富戈斯,那是古巴的一個城市,是個安靜寧謐的地方,我愛它。很多年前,爸爸帶我和mama去過,那是顧雨冷剛離開我家不久。那時在古巴,我常常想,總有一天我要帶顧雨冷來這里,因為我記得爸爸曾說過的話。 那個晚上,我們坐在西恩富戈斯的別墅外面,頭上頂著星空。mama抱著我,爸爸抱著mama,空氣中漂浮著一種甘香濃澀的味道。 mama說,味道真好,聞起來就感覺很好吃。 我說,爸爸,我想吃那東西。 爸爸看了mama一眼,說,咱們一一是有常識的,那是煙草,一一不能吃。 mama不高興了,瞪著爸爸,說,你就喜歡拐著彎兒罵我,這次還說我沒常識。 爸爸笑了,是你自己承認的。 我說,mama不是沒常識,mama是豬。 后來,我們說得正起勁,mama卻睡著了。 我拿腦袋去拱mama,想把她叫醒,繼續和我說話。 爸爸摸了摸我的頭,把我從mama懷里抱開,放到旁邊一張躺椅上,我有些不愿意,我想mama抱我,我試圖爬回mama懷里。 爸爸說,一一乖,mama累了,別把mama吵醒。 我只好作罷。 顧雨冷離開前的那個圣誕節,平安夜那天,家里來了很多人,mama在二樓睡覺,爸爸上去叫她,沒多久,爸爸卻將mama抱了出去,大人們都很慌亂。 后來,林叔叔和Susan姨接了我和哥哥到他們家里,說爸爸mama有事出去了,讓我和哥哥在他們家住一段時間。林海濤把他所有的玩具都給了我,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哥哥跟我說,他曾悄悄聽到林叔叔和Susan姨說,mama住院了,爸爸在醫院陪著她。 我很害怕,只有生病了才會去醫院,mama她生病了嗎?會不會很疼? 晚上,Susan姨和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