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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輕聲道:“教授,很抱歉我無法告訴你原因;您是我敬重的師長,我并不愿對您說慌,請您體諒?!?/br> 夏教授微訝,對他的欣賞不覺又多了幾分,道:“小顧,如果你有什么困難,又在我能力范圍的話,不妨跟我說,老師隨時歡迎。另外,你要保持現狀我不管,但以后每周六找一個時間到我的畫室來吧,你在構圖,色彩,甚至意蘊各方面都已拿捏得很好,我想和您進一步說說幾位畫壇大家的技法問題?!?/br> 夏教授在業界響負名聲已久,后來畫而優則教,課堂前后,求他指點,希望拜師的學生數不勝數,他卻從不輕易收徒。 這簡單的數句話,卻已含了要單獨授藝給顧夜白之意。換了旁人,已是大喜若狂。 顧夜白性子一貫淡然,臉上竟也聲色未動,只道謝謝教授。 夏教授拍拍他的肩膀,讓他離開。心里升起了莫名的憂患,在這個學生的畫中,他看到了驚人的才華,但同時,他畫里濃重灰暗的色彩和怪誕另辟蹊徑的表現方式不由使他想起北歐美術大師歐克,其童年充滿了黑暗的經歷,是以其畫作構圖荒誕不羈色調陰暗濃重,這二人倒數分相像。 這個顧夜白,這樣的一身才華,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千萬別走了歪路才好。 嬌小的身影站在大門內側,側著頭,柔柔的眸光駐在落地玻璃上,兀自出神不知在想著些什么。 顧夜白出來,見著的便是這幅情景;及至走到她跟前,她還在云游天外。 他突地拉過她的手,便快速向前走去。 她猝不及防,只覺自己的手被扣在溫熱有力的大掌中,待要用力掙脫,那人眉眼一挑,修長的指節倏地收緊,力道之大,她的身子在瞬間落到他的懷中。 她又羞又急,正待出聲呼喚,他已迅速一腳踢開身旁一間空教室的門,把她往里一帶,隨即往門上輕倚,重瞳逼視著她。 她又羞又急,正待出聲呼喚,他已迅速一腳踢開身旁一間空教室的門,把她往里一帶,隨即往門上輕倚,重瞳逼視著她。 “你這是什么意思?”她被他禁錮在懷中,艱難地抬起螓首,顫聲道。 “這句話該我來問不是嗎?”他俯身在她耳邊,語氣危險。 “你——”她突然恍起什么,低呼道:“你知道了?”隨即又用力搖頭,“怎么可能?” “我說過,如果你要繼續那個游戲,我也必不罷休!” 兩通匿名電話,外加今天的“巧遇”?!他冷笑。 她臉上神色復雜,尷尬,惶然,慌亂,悲傷的情緒,一閃而過。 向來平靜無波的心緒,突然竟起了絲隱惻,陌生的情緒,顧夜白微微一驚,手上的力道不覺加重數分。 她低聲吟痛,“不是你想的那樣——” 最終,言止。 “確是。”顧夜白眼底抹過嘲弄,“我倒是從沒想到這所向來以治學風氣嚴謹著稱的高校居然也有女生做這種事情。把時間花費在這胡搞蠻纏上很好玩是嗎?” 他的諷刺使她垂眸無言以對,好半晌才拙然重復道:“不是那樣的” “那是怎樣?”顧夜白反唇而譏。 她沒吱聲,只企圖把自個可憐的手從他的鐵臂中搶救出來,奈何無功,只得悻悻作罷,皺了皺小鼻子,嘴里不知咕噥了句什么。 顧夜白見她這幅模樣,一怔,一時竟發作不出,只是手下的力道,不覺又加大了幾分。 她疼得額上薄汗淺沁,幾乎便要哭了。 “可不可以請你先放開我?!?/br> “你說——”他口氣輕柔,眼神卻冰冷如魅,不著一毫感情。 “我的問題你沒作答,你還有資格討價還價么?” “要說也只能說謊,再說——”她苦笑。 幾分鐘前,他似乎也說過同樣的話——心里微震,長指,把她的下巴勾起。為她的一分倔強。 她卻突然仰首。 臉頰,不經意間便擦過他的嘴唇。 他唇上的冰冷與她肌膚的溫暖柔嫩交織在一起,奇妙的觸感使兩人俱是一愣。 他松開對她的鉗制;她也急急退了數步,腳下一個踉蹌,卻碰上了桌末,轟隆一聲響,回聲一室。 顧夜白閉了閉眼,怎么會有這樣拙的人。 她羞愧,眼珠溜溜,瞟了他一眼,又靠到不遠處的一個位子上。 “再說,我已經決定放棄了。” “哦,原來是這樣。”他嗤笑一聲,也不說什么。 她心虛,瞟了他一眼,吶吶道:“真的?!?/br> “既然有人已準備作罷,卻又偏偏很不湊巧的出現在距外語系樓區十多分鐘的美術系樓;我是課后便立刻出來,到離開教學樓的時間里,并沒有看到有人進出。不得不去猜測有人是蹺課過來,你說,這決定放棄還是不是教人費解?!蹦腥颂裘?。 女人頓時杏眸圓睜。 “你怎么知道我是外語系的?又怎么知道我蹺課?” 聲是蚊鳴。 “你肩前的衣服濕了,也就是說,你曾在外面逗留過,并且,你必定是從北面逆風之處而來。如果是順風,濕的該是你后背的衣服。” “學校在北面的建筑物就只有外語系的樓舍。而今天是星期一,全校所有專業的早課都排滿?!?/br> 她打,脫口,“還有這么多考究?!?/br> 烏黑的眼珠溜溜轉,裝尸體。 “嗯,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剛才的推測都對了?”顧夜白笑,笑意,不達眼內。 氣氛莫名緊窒起來,她只覺心律也加快了。 男人的聲音淡淡傳來。 “近日,你們系上的輔導員該會把你請到辦公室喝喝茶。那幅情景,即使想想,也委實有趣不是么?” 突然厭惡這場突如起來的糾纏。 一場游戲,如果對手聰明,那才叫好玩,偏偏這女人如此拙劣。顧夜白眉間一漠,推門便出。 “等一下,你就不要聽我的解釋了么?” 空中,似乎傳來她輕輕的嘆息。只是,一掠,已散,不必去捕捉。 她的聲音,幾分惶恐。 “你剛才不是已經清清楚楚說明無可奉告了嗎?再說,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