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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單獨在我的房間里教我功課。當他站在旁邊,微微低頭和我講解一道算題,呼吸散落在我脖子的時候,我的心跳會加快。 我喜歡他是毋容置疑的,他長得很帥,功課也好。可是,這和mama喜歡爸爸那種喜歡一樣嗎?我還弄不懂。 你不能指望一個只有16歲的女生懂這些,對不。 走在最外邊的Nina一直在說著什么,我看到一輛車子胡亂扎過,嚇了一跳,趕緊把她往旁邊一推。 幾秒過后,我們很杯具地發現車子駛過的地方,有一攤水,而扎起的污水準確無誤地落到了見義勇為的我身~上。 今天的天氣有點熱,我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短袖襯衣,水漬把我背后打濕一片,臟臟的不說,內衣的形狀也現了出來。 芳子氣憤地要去找那輛寶馬討個說法,可惜那馬已經趾高氣揚地開到老遠,而Nina則比較關心我這個傳聞中的林海濤的女朋友以這個形象出現會給林董丟臉。 我們在路邊一籌莫展,有學生走過,急匆匆掃我們幾眼,然后就火燒屁股地走了。 召集的鈴聲似乎已經響過了。 這時,一輛車停了下來,仍然是寶馬。 抱著恨屋及烏的原則,我們決定無視它。 車門打開,有一個人走了下來,確切來說,是一個男生,更確切來說,是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請別懷疑我對帥的定義,我是以Nina發光發直的眼睛做為標準的,丫的眼光叫一個挑剔。 那男生嘴角揚起絲笑,朝我們走近。 林海濤身~上永遠是溫醇得像陽光的味道,而這個人同樣英俊出色,但臉上的線條堅毅冷漠,哪怕他在笑。 他給我的感覺,和一個人有點相像。 我爸爸。 當他在我們前面站定的時候,他把身~上的外套脫下,遞了給我。 我愣了好久,Nina的爪子使勁往我背后一拍,我才想起要把那衣服接過。 他的目光似乎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又似乎那只是我的錯覺,他甚至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轉~身離去。 “等一下。”我喊住了他。 他回頭看向我。 “謝謝,我怎么把衣服還給你?” 他眸中流光微動,好一會,淡淡笑了一下。 “雨冷,二年級的轉校生。”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告訴我他是轉校生的事情,但雨冷這兩個字,卻讓我心上猛地一顫。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他是其中之一。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不見。 那時每一晚,我哭鬧得厲害,爸爸mama后來就絕口不提那個人的事情。 他們以為我的記憶會隨著時間模糊,因為那不過是六歲以前的生活。 我其實一直記得。 你不能指望一個六歲的孩子的記憶有多深刻,但如果她執拗地記住了什么,要她忘記也不容易。 顧雨冷,我的哥哥。記憶中,他是個又拽又厲害的人。 我從來不叫他哥哥,不是咬不準那兩個字,我愛看他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喜歡和他在一起,可他就這樣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問過mama一次,她說,他家里出了事,然后家里的人把他領走了。 我很奇怪,哥哥的家人不是我們嗎? 以后,我再也沒有問過,因為我有種感覺,他不會再回來了。 他甚至沒有跟我說一聲,就走了。 我恨他。 當我的意識回來,人已在大禮堂。 四周坐滿了人,學校領導老師新生舊生,每個人臉上都生氣盎然。 Nina拿著手機對臺上的人猛拍。 林海濤在上面講話。 我們還沒領到校服。林海濤穿了自己的衣服,很整齊大氣的正裝。 西裝外套,像這樣的年紀,很多男生穿不出那種味道,但在林海濤身~上卻亂是氣度迷人。 他的發言生動風趣,一張臉是招牌,我倒也聽得津津有味。后來換了一個人,我突然感覺有點百無聊賴,就找了個借口走了出去。 出了禮堂,轉過走廊,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慢慢往前走。 事實證明這種走路方法雖然煽情卻非常要不得,轉角處我差點撞到兩個人身~上。 一雙熱吻著的男女。 我趕緊拋出一個對不起,然后臉紅耳赤逃也似地跑了。 說話的時候,偏偏眼光不經意擦過那兩個人。也許是潛意識中的好奇也許僅僅是無意。 一路快步走著,心還在亂跳,好像還夾集了種什么莫名其妙的情緒。 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和那個人再見面。 那個叫雨冷和我哥哥有著一樣名字的男生。 “顧一一。” 突然,有人在后面喊我。 我轉過~身,對上了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是那個人? 他不是在溫柔熱情里,跑了過來做什么? “什么事?” 也許是我的樣子很呆,他挑眉笑了,是那種很能讓他感覺愉悅笑,在眼里輾轉著,細細長長。 我不由得微微怒了,冷冷看著他。 “我來是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他走近我,在和我擦身而過的時候,話音落在我的耳廓,那微涼的呼息,讓我的心跳有點不可抑壓,和林海濤貼近我教我功課時那感覺有點像,卻似乎又全然不是。 他現在就要把衣服拿回? 我還在發愣,一雙手按在我的肩上。 想起他和那女生接吻,還有那玩世不恭的笑,我心生警惕,推開了那搭在我肩膊的手。 “一一?” 這聲音?我一怔望去。 不是雨冷。高大英俊的男生,那眉眼里的笑意,那妥帖的著裝和風姿。 “海濤。”我悶悶喊了一聲,仿佛被施了魔術,那個叫雨冷的男生頃刻間消失了影蹤。 “我好像突然被你討厭了。”林海濤淡淡陳述著,語氣是溫和的,但我卻覺得有點忐忑。 林叔叔很好說話,這一點,林海濤沒有承繼到半點。Nina常說林海濤就一溫潤如玉型,我從來不這樣認為,丫絕對沒有他表面上的那樣無害。 我不大敢惹怒他。據說我小時候活得恣意玲瓏,后來,不知道為什么變成現在這副德性了。我估摸是顧雨冷離家出走,害我落了陰影,又沒了靠山。 “沒有,沒有。”我拼命搖頭。 “是么?”他突然向我靠近一步。 那年的高中開學典禮 我們的身~子幾乎要貼在一起,我臉上一熱,便要往后退,他輕笑,“原來我真的被討厭了。” 于是,我邁了一半的腳趕緊縮了回來。 我開始不安,心跳失序。他的呼吸,還有那清新好聞的味道一下鉆進了我的鼻子里。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 “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