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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的所有,你肯給么?”姜曼容垂下眼簾,柔聲說。 林副官根本顧不上說話,依舊輕吻著姜曼容的手背,享受著女人柔若無骨的輕撫,聽見她這樣問,趕緊拼命點頭。 姜曼容再抬起頭,挑釁的目光落在阿俏面上,偶爾又沖寧有信瞅瞅,似乎在問:“而你呢?你能做到么?你能讓你的男人給你一切么?你能借助男人的力量,登上那根本遙不可及的巔峰么?” 阿俏沒有回應(yīng)。 而寧有信則始終木然望著其他地方,似乎他對阿俏,便做不到林副官對待姜曼容那樣。 “對了,老任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吧!”姜曼容覺得夠了,突然一狠心將手從林副官手里抽了出來。林副官一怔,微微喘著氣,卻不敢違拗姜曼容,往后退一步起身,站在一旁,胸口一起一伏。 阿俏一想,記起林副官實際就是在任伯和身后放冷|槍的人,他和姜曼容這一對自然對任伯和的生死心里有數(shù),阿俏即便想隱瞞,恐怕也瞞不過去。 于是她點頭應(yīng)了:“是,撐了一陣,但是終究沒撐過去。” 姜曼容唇角立刻掛上笑,得意地伸手去別耳畔的散發(fā),故作矜持地問:“老任他……他是不是,臨死前也還記掛著我啊?” 她一瞥阿俏,立時開口嫌棄:“想必你也不會說實話的,我來問有信。” 寧有信也算是任伯和的私人,所以姜曼容也認得。 “有信……”她的聲音一樣嬌滴滴的,林副官立即一臉敵意,轉(zhuǎn)過臉緊緊地盯著寧有信。 “沒” 寧有信沒有半點表情,語調(diào)平平地答了姜曼容的話。 “沒有?”姜曼容不樂意了。 任伯和為了她,二話不說就斃了曾華池,也是因為她,被林副官放了冷|槍,她可就不信了,任伯和臨死之前難道不想著她?就算是恨,也該是在恨她的吧! 說話間姜曼容支起脊背,目光凌厲,緊緊地盯著寧有信,說:“那你說說看,老任臨死的時候,都記著誰?” 寧有信平靜如桓:“不認得,沒聽大帥提起過。” 姜曼容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了起來:“你說說看,到底是誰。” 寧有信當即模仿任帥臨終時候的口氣:“雷,雷……雷|司|令……” “雷司|令?”姜曼容驚訝地重復(fù)了一遍,轉(zhuǎn)臉問林副官,“你聽說過,哪里有個什么司|令姓雷的嗎?” 林副官也搖搖頭。 姜曼容登時像個河豚似的鼓了起來,她平生所得意的,不過就是將身邊的幾個男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甚至讓她爬到頭上cao控他們的生死。可沒想到,她所傍上的最為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臨死之時絲毫沒惦記著她,卻依舊想著什么軍|政大事,想著這個司|令,那個將軍…… 阿俏在一旁眨著眼,看著眼前的一出鬧劇。她倒是有心提醒姜曼容,這“雷司|令”,根本就是個酒名兒,可是后來想想,這又何必呢?反正任帥臨死之際,最惦記的也是各種上品名酒,而不是姜曼容這個女人,還不是一樣。 姜曼容一眼瞥見阿俏的神情,登時不樂意了,大聲怒道:“你早就等著看我的笑話是不是么?” 她突然雙手一撐湘妃榻,右手從沙發(fā)縫里摸出一枝銀白色的勃|朗|寧女士槍,抬手便指著阿俏,寒聲說:“是,我是沒能完全控住老任的心,可是這又怎么樣?我還不是要了他的命?” “而你,一個臭丫頭片子,我看到了這時候,還有誰肯來救你。”說著,姜曼容已經(jīng)撐起身體,從湘妃榻上站起身,來到阿俏身旁。這兩名年輕女子身量差不多,姜曼容一抬手,勃|朗|寧已經(jīng)正正貼在阿俏的太陽xue上。 姜曼容不愧是做過廚娘的人,手上的力道很大,冰冷的槍口貼住阿俏,阿俏原本頭腦有些昏沉,這時候倒清醒了些。她厭惡地想要別過頭去,偏生姜曼容的勃|朗|寧如影隨形,不曾離開半點。 她別過頭,盯著寧有信,挑釁地揚揚下巴,問:“我倒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從我手里救下這姑娘?” 寧有信自從進這座小廳,臉上的神情就沒有變化過,即便到了此刻,阿俏危在旦夕,寧有信臉上依舊沒有半分表情。 “救人的本事,我沒有;”面對姜曼容的詢問,寧有信突然冒出一句,“殺人的本事,倒還行!” 說著,他突然舉起右手中的一柄盒子槍,沒有指向姜曼容,而是指向姜曼容身邊的林副官。 林副官大吃一驚,趕緊去摸別在腰間的武器,卻一下子摸了個空。 只見的寧有信攤開左手,手中一只沉甸甸的,正是原本林副官的配槍。早先林副官被姜曼容迷得神魂顛倒之際,寧有信不知什么時候經(jīng)過他身后,輕輕巧巧地卸了林副官的武器,這人竟始終未曾發(fā)覺。 此刻這座小廳之中,立即又成僵局。 “你倒是冷靜!”姜曼容依舊舉著她的勃|朗|寧,眼光轉(zhuǎn)向?qū)幱行牛瑳_他嬌媚一笑,言語里頗多贊許。 “沒辦法,要護住阿俏,不能多想其他。”寧有信冷著臉,一板一眼地說。 姜曼容此前見過寧有信多次,萬萬沒想到這人竟與阿俏過去就認識,更沒想到他竟是這么個性子,相比之下,林副官實在是個蠢蛋,不值得一提。 當下姜曼容笑意轉(zhuǎn)冷:“寧有信,我不曉得你和阮小姐是個什么關(guān)系,我只是提醒你別忘了,阿俏現(xiàn)在在我手里。你手里的小林,生死與我無涉,可是只要我一扣扳機下去……我保證你可一輩子忘不掉這個場面!” 林副官聽姜曼容親口說出“生死無涉”幾個字,登時也變了臉色。原本姜曼容口口聲聲說她利用男人,cao控男人,林副官都不覺得是在說自己,到了此刻才恍然,他不過是姜曼容手里的一柄槍,用過了就可以丟的。 寧有信卻并不為姜曼容的言語所動。 他依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林副官的動靜,口中說:“三姨太,你可知道,我家阿俏對你評價很高的……” 姜曼容聞言登時一喜。 阿俏對于她來說,簡直像是個宿敵,能得宿敵一句贊許,姜曼容的虛榮心就能得到很大的滿足。于是她笑道:“你家阿俏?嗯,你家阿俏對你說了什么來著?” “我家阿俏說,”寧有信依舊一板一眼,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不是個傻子!” “不是個……傻子?”姜曼容險些氣煞,這就叫,評價很高? 她暴怒。 誰還是傻子不成? “所以你該知道,你害了大帥,大帥舊部知道真相都會找你算賬,而林副官,是唯一還愿意保護你的人。” 姜曼容臉色一變,手里的勃|朗|寧已經(jīng)有些端不住。 “只要你敢動阿俏一根頭發(fā),我就會立即殺了林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