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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平復(fù)的。 愛情之中,先動心的人總是輸家阮清瑤咬咬下唇,心想自己可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那逸云你先陪你哥哥歇著,我去看看我meimei去。” 阿俏離開周牧云,就徑直回到了西林館,剛進山門的時候慧云師姐遞了一封信給她:“省城來的。” 阿俏謝了慧云一句,將信揣在懷里,徑自去尋師父靜觀師太。 她來到靜觀的禪房里,在打坐冥想的師父跟前盤膝坐下,只管想著自己的心事,連靜觀師太什么時候睜開眼望著她,她都不曾得知。 “阿俏!”靜觀師太合什沖她躬身,笑道:“恭喜!” 阿俏趕緊合什還禮,她還不懂得師父的機鋒,只好開口問:“師父在說什么,阿俏不明白!” “原諒了旁人,就是放開了自己,師父賀你以后不會再因舊事而羈絆了。”靜觀自己是出家人,可是世情人心卻看得真真的。 “孩子,你是來向師父請辭的吧!”靜觀開口相詢。 阿俏確實有此意,她剛剛才當面杠了周牧云,若是日后總是一見再見,就像是往對方傷口上撒鹽,撒了一把又一把,這又何必……而她也確實需要回省城去了。 “去吧,阿俏!師父身子康健,惠山這邊沒什么需要你掛心的,就記著常回來看看就好。”靜觀微笑著囑托。 阿俏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隨身東西,收拾到一半的時候阮清瑤找上了山來。她穿著高跟鞋走了半天的山路,已經(jīng)覺得快要死了。 “阿俏,你這丫頭,竟然也不等等你二姐!”阮清瑤扶著膝蓋,徑直在阿俏的床榻上一歪,蹬掉一雙鞋,撫著雙腳揉了起來。 “這下可好,周家可真要跟咱家結(jié)怨了。”阮清瑤盯著阿俏,看她有條有理地收拾著,忍不住問:“可你難道是真的看不上老周?老周哪點兒不好?” 阿俏抬眼,望著阮清瑤,開口就說:“二姐若是覺得周牧云哪兒都好,你為什么自己不考慮考慮他?” 阮清瑤被阿俏一句話嗆得張口結(jié)舌,心中悄然一動:她為什么不考慮他? “死丫頭,一見面就沒好話!”阮清瑤趕緊拉下了臉,她可是阮清瑤,她一輩子都只追求她想要的“舒服”,她才不可能把自己的生活和旁人的系起來。 阿俏冷眼旁觀,卻覺得這個jiejie……可能還沒開竅。 剛才周牧云遇險,阮清瑤所表現(xiàn)出的緊張憂急,不亞于周牧云的親meimei周逸云。而周牧云當真下跪了向阿俏求婚的時候,阿俏冷眼旁觀,覺得阮清瑤有那么一點兒興奮,可卻又捧著心口咬著嘴唇,一副心頭又酸又澀的模樣。 阿俏知道阮清瑤和周牧云周逸云他們是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可是在這份情誼之外,阮清瑤或許已經(jīng)滋生了一些若有若無的情愫,而她自己卻還不知道。 就這么個jiejie,上輩子竟然說動了周牧云與自己訂婚這還真是情~愛里無智者啊。 “反正事已至此,該得罪的人我都已經(jīng)得罪光了,姐,我跟我?guī)煾复蜻^招呼了,這兩天就打算回省城去。” 她盯著阮清瑤,一副走不走在我,陪不陪在你的樣子。 阮清瑤盯著阿俏,心里隱隱有個念頭,眼見著兩年過去,這小妮子出落得越發(fā)沉穩(wěn),她已經(jīng)很難再控制得住她了。 “那……那我還是和你一起回去吧!”阮清瑤想了想,嘆了口氣。聽周逸云的口氣,周家父母一旦得知周牧云在這里當試飛員的事兒,十九要親自過來興師問罪的,不如早早避開,免得攪和他們周家自己的事兒。她一向涼薄,麻煩能免則免。 “那感情好!”阿俏也不見多欣慰,只是繼續(xù)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她一向麻利,再加上在西林館生活簡單,她又沒有添置什么物品,很快兩個箱子就收拾好了。 “對了,姐,你是什么時候從家里出來的?家里一切還好么?”阿俏突然想起慧云遞給她的那封信,趕緊從懷里抽出來,拆開來看著。 “我大概一個多月前出門的吧,我和逸云在上海待了一個月不到,就住在大jiejie家里。”她口中指的是大姐清珊,“路上慢慢地走著,又花了四五天,昨兒傍晚到的惠山。” 阿俏在旁看了那信,又驚又怒,顫著聲音開了口:“豈有此理!” 她隨手將那信塞給阮清瑤要她看:“你干的好事!” 阮清瑤一頭霧水,她干什么了她? 這信是小凡寫的,筆跡稚嫩,里面還夾了一些圖畫。接過信,阮清瑤著實費了點兒功夫才讀懂了信上的文字,驚道:“怎么會這樣?” 姐妹兩人彼此對視一眼,阮清瑤氣惱地說:“爹收了一房姨娘,你干啥指著我?” 阿俏一張小臉繃得緊緊地,也不回答,只管盯著阮清瑤。 阮清瑤一下子軟了下來:“好吧,都是我的錯!” 阮茂學收了一房姨娘不關(guān)她什么事,可是被阮茂學收了房的這名姨娘,竟然是貼身服侍阮清瑤的丫鬟常小玉。 當初阮清瑤固執(zhí)己見,送走常嬸兒,卻將常小玉留了下來,沒想到就是這常小玉爬了阮茂學的床,還被下人們都撞見了,鬧到阮茂學不得不將人收房,才勉強將這事兒平息。 “父親愛收什么人就收什么人,娶一房姨太太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們做子女的,難道還攔著他不成?”阮清瑤嘟噥著說。 阿俏卻差點兒啐她一口,“拜托你動動腦子,這事兒現(xiàn)在大約還被捂著,沒傳揚開來,若是真?zhèn)鞒鋈チ耍谝粋€倒霉的是你,毀的是你的名聲。” 阮清瑤被阿俏一句話喝懵了,眨了眨眼才反應(yīng)過來,登時垂頭喪氣起來:說來也是,她自己的爹,收了個房里人,偏生還是她的貼身丫頭,是她生母陪房的女兒,甚至比她年紀還略小一點兒,要是傳出去,要多丟人,就有多丟人。 “還有,那位口口聲聲要代替你娘好生照顧你的常嬸兒,遇上這種事兒,還不趕著回咱家來么?”阿俏真是恨,要是當初她能堅持一下就好了,那位常嬸兒,絕對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阮清瑤想到這里,不由得也氣白了臉平生就只有她算計別人,沒有別人算計她的道理,這回真被人算計到自己頭上來,阮清瑤覺得自己的臉面早就丟了一地,全丟光了。 第94章 因阮家出的這樁事乃是家丑,所以次日阿俏與阮清瑤匆匆離開惠山,其中的緣由并未與旁人細說。 周逸云對阮清瑤不肯繼續(xù)陪她散心的事實十分不滿,加上厭惡阿俏,索性在惠山留下來照顧兄長養(yǎng)傷。阮清瑤向她辭行,周逸云只嗆回一句:“你反正對什么人都不上心,我又算個什么?” 阮清瑤心想,她費了這么多功夫陪朋友散心,倒頭來反倒落這些個牢sao,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