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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給周牧云遞手巾遞茶,還有人非常默契地給滿上了一小盅白酒,送到周牧云手里。 “去吧,兄弟” 周牧云這時候收起了平時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臉,一本正經(jīng)地用手巾抹了抹嘴,然后一揚脖,將手邊那一盅酒全倒在喉嚨里。 周圍的朋友們又是一陣起哄,周牧云便越過眾人,沖阿俏走過來。 “加油吧,老周!” 周牧云聽見這般加油吶喊,還故意回頭,沖朋友們抱了抱拳,然后邁著莊重的步子,來到阿俏跟前。 “阮三小姐,你剛才做的……那份肥腸,真是太棒了,太合我的口味了。我周牧云長這么大,還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肥腸。” 他這話說得非常真誠,只是旁邊聽著的人覺得有些怪異:周牧云的話說得太一本正經(jīng),甚至像是在學(xué)校里演話劇一樣。 周逸云很是緊張,她不喜歡阿俏,可攔不住哥哥喜歡,她不愿聽見周牧云真的“將話說明白”,可是她又沒有辦法。周逸云偷偷瞥瞥身邊的阮清瑤,只見阮清瑤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周牧云那里,臉上的表情十分興奮。周逸云偷偷地碰碰阮清瑤的胳膊,小聲問:“清瑤,你不會真的想把你meimei許給我哥哥吧!” 阮清瑤隨口就答:“不是,只是訂個婚!” 周逸云頓時氣結(jié),心想這阮家主意打得真不錯,眼看周牧云要去封閉訓(xùn)練,先訂個婚,把兩家親事敲定,好教她那個哥哥反悔也反悔不了。 “反正老周不是能受婚約約束的人,你且看下去!”阮清瑤一眼就看穿了朋友的心思。 這時候周牧云已經(jīng)來到阿俏跟前,他剛才喝酒喝得很急,這時候身子一晃,然后單膝跪了下去。 阿俏一驚,頓時往后退了一步。李家那位四小姐李伊寧在阿俏身后一推,輕聲在她耳邊說:“meimei,別怕,先聽他說。” 只見周牧云在阿俏面前單膝跪地,仰起臉,盯著阿俏的雙眼,繼續(xù)用他那股子舞臺腔往下說:“鑒于阮小姐,你做的菜肴是如此地契合我的口味,而你的小臉如此美麗,頭腦如此聰穎,心靈如此純潔……” “我,周牧云,請求你……”周牧云盯著阿俏的雙眼,越說越是出神,甚至他舌尖有些滯澀,連他早先準備好的那些說辭,都有點兒說不下去了。 而他對面的阿俏,似乎猜到了他會說什么,瞬間臉色變得蒼白,長長的睫毛微顫著,內(nèi)心似乎很是害怕。 旁觀的人見了都心想,年輕女孩兒么,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怕都是這種反應(yīng)。 “鄭重地請求你……”周牧云接著往下說。 無數(shù)人替他捏了一把汗,指望著他趕緊那句最重要的話說出來。“快說,快說啊,老周!” 周牧云突然飛快地說:“……請求你去我的飛行學(xué)校食堂任職做廚娘吧!” 說畢,他就像是完全喝醉了酒一樣,仰面摔在地上,索性張開了雙臂,像個“大”字似的在地面上躺著。 飯廳里安靜了一會兒,眾人都覺得周牧云這句話太突兀了,一時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可待大家伙兒明白過來,這從頭到尾就是周牧云開的一個玩笑,整個廳中再次爆發(fā)出一陣大笑: “老周,你……你怎么能這樣?”有人將眼淚都笑出來了,“剛剛看你那樣子還以為你是真的,真的……” “哈哈,老周,真有你的,演得那么像,把我們這么多人全騙過去了……”眾人拍手大笑,圍上去望著躺倒在地上的周牧云。 也有反應(yīng)過來之后,氣得紅了臉的,比如黃靜楓,“周牧云,你怎么能這樣,你不覺得你做的有點兒過分么?” 黃靜楓轉(zhuǎn)過臉去,擔(dān)心地望著阿俏。 她知道阿俏不過半年前才到的省城,平素又總是一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女學(xué)生模樣,黃靜楓十分擔(dān)憂:阿俏若是個受舊式教育長大的女孩子,只怕她會受不了這個。 阿俏面上卻一直沒有什么表情,黃靜楓趕緊過去扶住她的雙肩,轉(zhuǎn)頭望著躺在地上的周牧云,想要喝令他起身向阿俏道歉。 哪知此刻阿俏卻很平靜地開了口,說:“不行的,阮家的廚娘從來不外借,很抱歉,我去不了你的飛行學(xué)校的。” “黎明沙龍”的人萬萬沒想到阿俏竟然答了這個,而且回答起來的腔調(diào)也與周牧云早先的一模一樣,用的是一本正經(jīng)的官腔。這兩人看上去,一個像是暖味表白,另一個則是委婉拒絕,偏偏口中說出來的,則完完全全是另一回事兒。 阿俏的話音剛落,“黎明沙龍”的損友們立即又躁了,笑聲、喝彩聲比剛才的還要響。“阿俏,真有你的!” “妙啊,只有這種法子才能治得住老周,阮小姐你太棒啦!” 黃靜楓在阿俏身旁,見她神色如常,這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這時候徐家的傭人過來,朝黃靜楓耳語幾句。黃靜楓聞言一喜,沖兀自躺在地上的周牧云大聲說:“老周,沈家哥兒倆來了,你的老對頭到此,你還不趕緊起來?” 第44章 周牧云依舊躺在地上,一顆心無止境地往下沉下去。 此刻周圍的人兀自在起哄,說周牧云和阿俏兩人剛才那一出,簡直配合得天衣無縫,兩人表現(xiàn)都是絕佳,尤其是阿俏,竟然在這樣短的時間內(nèi)就反應(yīng)過來,而且能輕描淡寫地反擊回去,這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玩笑。 周牧云心中卻沒有半點愉悅,也沒有任何惡作劇捉弄人之后的快感。 他剛才單膝跪在阿俏面前,一本正經(jīng)地說“鄭重請求”四個字的時候,他能感覺得到,阿俏確實是慌亂的,甚至是害怕的。周牧云自然而然地將這種表現(xiàn)理解為少女的嬌羞,他認為像他這樣優(yōu)秀的年輕人,這樣情致纏綿地求懇,就算不能令對方心動,至少也能在阿俏心里激起漣漪然后他立即扯了件不相干的事兒,想親眼看著她滿臉的嬌羞化成錯愕,一顆剛被他捧起來的心“啪”地一下摔到地上……周牧云這么反復(fù)折騰,就是想要回敬她上回那一句,“要你管”。 可等他說完這些話,借著酒勁兒躺倒在地上的時候,卻看得一清二楚:阿俏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她眼里有種釋然一閃而過,那慌亂與害怕馬上就消失了,立刻恢復(fù)了鎮(zhèn)定。 周牧云曾設(shè)想過阿俏各種可能的反應(yīng),他料想她會吃驚,會跺腳,會氣得面頰通紅,甚至?xí)拗崎_人群跑出去……他想想也覺得自己很過分,可是他就是沒想到,阿俏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周牧云在旁人的哄笑聲中,舉起右手,招呼一句,“酒,誰來給我一盅酒?” 他本想捉弄阿俏,可是卻被阿俏的釋然和冷靜給狠狠傷到了阿俏根本不在乎他,甚至巴不得他能不再糾纏,離自己遠遠的。可他這樣死纏爛打,費盡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