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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 莫靖言答得有些心虛。 夏小橘知道她和邵聲二人雖然答應家里冷處理,還是時常找機會一起吃午飯。她一向面皮薄,替別人遮掩比自己說謊還慌張。此時也不做聲,都不知道看哪兒好,只能埋頭吃著餃子。 方拓忍著笑,在桌下輕輕踢了踢她的腳。 莫莫mama沒再說什么,爸爸過來解圍,“川川這么小就學踢球了?來,我看看他踢得怎么樣?!?/br> 他一邊看著莫靖言手機中的視頻,一邊笑得開懷,“呵,小朋友踢得還挺有樣兒,這么小點兒,還一本正經(jīng)的。這控球,這架勢,不愧是巴西回來的?!?/br> 莫莫mama本來也伸著脖子想瞟一眼,聽到這句話哼了一聲。哼完忍不住又探頭看了一眼,問:“剛拍的?” “嗯,前兩天……”莫靖言一時說走嘴,連忙停住。雖然見面不多,但每日和邵聲的聯(lián)絡(luò)并不少。視頻就是邵一川央求爸爸發(fā)過來的,說一定要給莫莫阿姨看看。 母親并沒留心,轉(zhuǎn)而嗔道:“這么冷天,穿這么少,還出汗,感冒了怎么辦?” 聽她語氣關(guān)切,方拓和夏小橘彼此擠眉弄眼,相視一笑。 莫靖言試探,“那下次,我讓川川多穿點?!?/br> 莫莫媽撇嘴,“想去看就去看,好像我能栓得住你似的?!?/br> 隔兩日便是圣誕節(jié)。 平安夜前一天,烘焙學校的老師教授了一款頗具節(jié)日氣息的樹根蛋糕。學員們興致勃勃,又從老師提供的小飾物里選出自己喜愛的兩款,裝扮在蛋糕卷上,有圣誕樹、圣誕老人、小雪人等等。張佳敏沒有擠在前面,只是從別人挑揀剩下的飾物里隨便選了兩個。 “今天的課就上到這兒?!崩蠋熣f道,“明天后天放假,你們也有機會,用自己的手藝和心意去烘焙,送給身邊最重要的人。相信帶著一份愛心做出來的甜品,會有意想不到的美味?!?/br> 眾人喜氣洋洋地議論著。張佳敏轉(zhuǎn)過頭去,透過寬廣的玻璃窗,看見街邊的樹上纏繞著藍白色的彩燈,商場的廣場前擺著高大的圣誕樹,空氣里透出nongnong的圣誕氣息。 她卻只看見一座寒冷而空闊的城市。 下課后羅超來找張佳敏。從老師到同學都已經(jīng)對他的出現(xiàn)見怪不怪,還有人笑著和他打招呼。 羅超說第二天在朋友的小店里有圣誕聚會,邀她一起去。 張佳敏興致不高,也并不想和眾多的陌生人歡呼笑鬧??墒亲叩浇稚?,歡快的圣誕樂曲隨風飄蕩,無論她走在哪兒都被緊緊環(huán)繞,更襯得她如此寒冷而孤單。想到明天或許一個人蜷縮在床頭,抱著被子無聲哭泣,她心中便說不出的驚惶與哀傷。 張佳敏強自笑笑,“好啊,正好明天不用上課?!?/br> “太好了,那你下班就直接過來吧。我得和朋友布置場地,就不來接你了?!绷_超說著,停下腳步,在街邊的小販手里買了一只絨線編織的太陽花,遞了過來,“圣誕快樂!” 她一愣,“還沒到呢?!?/br> “祝福早點到有什么關(guān)系?”羅超塞到她手中,“你看它笑得這么燦爛,多像你?!?/br> 她笑起來,接過太陽花,將樹根蛋糕遞了過去,“好,那也提前祝你圣誕快樂?!?/br> 羅超將她送到地鐵站,二人去往不同的方向。 道別后張佳敏目送他的列車離開。抬頭看著站牌,一時有些失神。在不久前,那個方向也是她每天期盼的歸屬,有時候茫然間還會隨著人群走錯站臺。 仿佛只要登上下一班地鐵,她就還能回到他的身邊。就算不能每天見到,但是哪怕獨自一個人等待他歸來,也是一種幸福,讓人覺得每一天都充滿希望。 然而車燈遠去,鐵軌震蕩的聲音消失在隧道深處。一如她的癡心妄想。 無論她如何想要在時間的河中逆流而上,都沒辦法改變莫靖則的決定。 因為即使追溯到他們相遇的那一天,可能那時候他的心里已經(jīng)住著別人。 孫維曦、左君,還有她自己,前仆后繼,都不過是飛蛾撲火。 自從莫靖則提出分手后,每一天夜里她都難以入眠。關(guān)上燈,往事便一幕幕從眼前掠過,靜美如畫的青山碧水、喧囂熱鬧的夜市、花木扶疏的小院、笑語晏晏的兩個人,那么美好的時光,難道只有自己珍惜和懷念?她輾轉(zhuǎn)反側(cè),闔上雙眼又睜開,在黑暗中反復拷問自己。 是不是沒有跟上他的腳步,是不是自己不夠聰明漂亮,是不是自己過于幼稚,見識狹隘,沒辦法理解他支持他。她要做些什么,才能挽回他的心思。 她對他的真心從沒有一絲改變,為什么他變了?他又有了喜歡的人吧?或者是哪個喜歡他的人窮追不舍。也許是個千嬌百媚的姑娘,也許是工作中\(zhòng)\共同進退的伙伴,或者是,對他余情未了的有心人。 她的懷疑大多著落在左君身上,許多潛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清晰起來。當初左君來到陽朔時,說話的語氣,望向莫靖則的目光,都在無聲地表述著她深切的眷戀。而莫靖則對她也無疑是關(guān)心且重視的,煙雨紛飛的季節(jié),還把自己的風雨衣披在左君肩頭。 可是,又覺得莫靖則說起去上海和老同學們聚會,格外地坦蕩。而且如果他對左君有心,就應當在她來陽朔探望時便欣然接受,何必又將自己扯在當中。 這幾日她常?;瓴皇厣?,杯子里還有前一天的涼水沒倒,就扔了新茶包進去,只能扔了茶包再刷杯。 在開水間聽著各色家長里短,有同事義憤填膺,說男朋友最近狀態(tài)不對,聊天時會用一些以前從來不屑使用的表情符號,又說看到她進來,會把聊天的對話窗口迅速關(guān)掉。她冷哼道:“這些男人都以為自己精明,說戀愛中的的女人智商為零,那是因為信任你,要是不相信了,你玩?zhèn)€花招試試?分分鐘戳穿你?!?/br> 旁邊有人附和:“對,女人的第六感,就是這么敏銳。那你還忍著他?” “我旁敲側(cè)擊了一下,量他有這個賊心沒這個賊膽。自從他去過同學會,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不對,不知道是不是又碰到當年的什么女神了?!?/br> 另一位同事笑道:“都說同學會同學會,拆散一對兒是一對兒?!?/br> 張佳敏忽然如醍醐灌頂。 莫靖則的同學里,她曾經(jīng)聽說過的除了師妹左君,還有一個名字。雖然很少被他提及,但卻是夏小橘口中的人生偶像。北京馬拉松當天溫度驟降,冷雨撲面,夏小橘沒有跑完全程便無奈棄賽。后來她也說起,是莫靖則和梁老師一起接到她。 可是那天回家,莫靖則講起小橘和方拓,說到跑馬的種種,唯獨對此緘口不言。 而她自己呢?沉浸在完成迷你馬拉松的興奮和對夏小橘的關(guān)切中,而且當時的假想敵只有左君,竟沒有對此產(chǎn)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