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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時周圍的世界都沒了聲音,他腳步凝滯,也忘了要走過去給夏小橘加油。第一眼便覺得她的身形和心中的影像隱約重合,在她摘下帽子的那一刻,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雙眼。隱約想起夏小橘說過,有朋友在隔壁的高校,經(jīng)常一起跑步,出發(fā)前,還說見到了這位朋友,她喊她梁老師。 可是,莫靖則從來沒想過,她的這位朋友,一起跑步的梁老師,是他以為遠在地球彼端的人。 她一直就在這座城市,而他對此竟一無所知。 梁忱目送夏小橘遠去,轉(zhuǎn)過身來,隔了十來米,看見佇立在路邊的高大身影。他擎著一把傘,雙唇緊抿,直直地看過來,目光中摻雜了太多情緒。 梁忱不想一一辨識,也沒躲避,隨著擁擠嘈雜的人群向他走過來,莞爾一笑:“我們又見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當年風雨中差點跑到崩潰的作者,你們是不是也得賣力留個言? 2010年北馬,目睹好多人跑到要哭,還有中年男子蹲在路邊,向和他年齡相仿的民警求助,說:“警察叔叔,救救我吧,快凍死了。” 我就跑了個半程,那年跑下全程的都是真英雄。 恰好這篇文的時間線就落在2010年,也是巧了,小橘不是我要考驗你,天意啊! 這個句型我在哪兒用過來著?誰幫我想想。還是我只是想過但從沒用過,暈一個…… 她發(fā)現(xiàn)兩件事:第一,她喜歡他;第二,她是真的失去他了。 -- 阿拓,怪不得他們都說不能送刀,一刀兩斷啊。 章遠:感覺膝蓋中了一箭……大兄弟,挺住,再堅持個四五年…… — 下一章,暮秋逢故人,感覺一秒變古言 其實我想了好多標題: 浮云一別后,流水十年間 疑是故人來 故人入我夢,明月長相憶 故人應在千山外 東去長安萬里余,故人何惜一行書 西憶故人不可見,東風吹夢到長安 第31章 第九章 暮秋逢故人 她落落大方地站在面前,恬然自若,微笑時嘴角翹起的弧度依舊讓人感到心安。 然而莫靖則心中并沒有之前相逢時的欣慰,縱使是驚喜,也不過是一絲喜悅,轉(zhuǎn)瞬被席卷而來的驚訝淹沒,浪濤深處,還有隱隱約約的氣惱。她的表情波瀾不興,若不是有備而來,便是覺得此刻的重逢無足輕重。但自己心中已經(jīng)閃過一連串疑問,又不知從何說起。 還有跑者陸陸續(xù)續(xù)到達半程終點,從佇立的二人身旁經(jīng)過。 不過凝滯兩秒,像是沉默了幾個小時。莫靖則克制種種猜測,語氣盡量平和自然:“沒想到,你也來跑北馬了。” “是啊,今年是北馬三十周年么,覺得還蠻有意義。”她答得輕松,就像解釋早餐吃了什么一樣簡單隨意。 莫靖則試探著問:“你最近,來北京訪問交流?” “回來工作,有一年多了。” 莫靖則蹙眉,“上次沒聽你提起。” “哦。”梁忱微笑應了一句,“大概一直在說別的,就把這個話題叉過去了吧。” 莫靖則依舊難以置信。他凝神回想,幾個月前在博物館并肩而坐,他告訴梁忱自己回到北京,還問她回來多久。她說打理老房子,停不了太久,因為學校雖然有假期,但依舊忙碌。現(xiàn)在想起來,她說的“回來”,只是說回到家鄉(xiāng),而不是回到中國。 就這樣,被她刻意輕描淡寫地隱瞞過去了,而他卻無法理直氣壯地指責對方。 他有什么立場,又有什么身份? 當時談天說地的安寧時光,那份深藏于心的默契和溫馨,現(xiàn)在似乎都在嘲笑他的自以為是。 一陣疾風呼嘯而過,梁忱抱緊手臂,打了個寒顫,“不介意,我先去拿包吧?” 莫靖則恍然醒覺,意識到她是真切存在的,頭發(fā)上掛著水珠,面色發(fā)白,嘴唇也是淺淺的青紫,單薄的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 “對不起,快去吧。”他走到近前,將她罩在雨傘下方,“我跟你過去。” 走了兩步,眼見還有不少人排隊領取背包。莫靖則將雨傘塞過來,“你拿一下。”梁忱來不及推脫,只能接在手中。對方個子高,她要將手臂半舉起來,才能遮住他的頭頂。 莫靖則已經(jīng)把運動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又順手將傘接了回來。 “謝謝。”梁忱也沒拒絕,掃了一眼莫靖則,他只有一件短袖速干T恤,手臂上還蒙著一層水霧。在冷風中他緊抿著雙唇,神情說不上是嚴肅還是僵硬。梁忱收回目光,將披在肩頭的衣服理好,以免滑落下來。 轉(zhuǎn)入旁邊的路口,梁忱找到自己的存衣車,憑號牌領了背包。她將運動服脫下來還給莫靖則,“多謝了,我也帶了外套。你快穿好吧,天氣還是挺冷的。”關切的措辭,語氣禮貌客套。 莫靖則問:“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馬拉松沿線都封路了,也不好打車。我住得不遠,去坐地鐵就好。” 他解釋道:“我昨天來附近辦事,知道今天不好打車,特意把車放在這邊的。” “那就好,你也能早點回去休息。”梁忱抬手指了指,“不過這個路段還要再封一會兒,現(xiàn)在堵車嚴重,我還是地鐵回去更快一些。” 莫靖則知道她心意已決,也不再勉強,“好,那我陪你走到車站,正好我也要去那邊取車。” 梁忱點頭。 二人從選手和圍觀的人群中穿過,周圍的人或興奮、或歡欣、或疲憊。然而莫靖則的心思已經(jīng)從奔跑之后的興奮中剝離出來。 他看向梁忱,二人不約而同問了一句:“最近工作怎么樣?” 梁忱笑笑,示意他先說。 莫靖則說道:“還好。工作性質(zhì)有變化,比在美國忙,加班出差是家常便飯。” 梁忱頷首,“我也是,需要適應調(diào)整。好在實驗室建立起來了,也開始招研究生,算是上了正軌。” 莫靖則問:“你和小橘是跑步時認識的?” “算是吧。一起去開會,早晨出門晨練,正好遇到她。”梁忱莞爾,“她是個很好相處的姑娘,后來也一起跑過。” “嗯,我聽她提起過,晚上去附近的學校,和朋友一起跑步。”莫靖則應道。只不過,不知道那個朋友是你。 梁忱如實說:“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跑到哪兒了,她衣服已經(jīng)都濕透了,天氣這么冷,我有點擔心。” “本來我?guī)煹苷f和她一起跑,不過他帶隊登山去了,隊里有些突發(fā)情況。” “我聽說了。” 你聽說過方拓,那么,是否從夏小橘那里,聽說過更多?莫靖則的腳步和心情都愈發(fā)沉重起來。 路過一家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