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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的表情,一定是瞪大眼睛,瞬間的驚喜,然后又收起笑容揶揄她兩句,說什么運氣不好的人在這里影響我發揮,夏小橘忍不住輕聲笑起來。剛剛向cao場挪了兩步,又覺得心情沉重,似乎大土是自己不快樂時藉以依托的替代品,如此曖昧的態度,對他總是不公平。于是折返回來。 可是,普通朋友難道就不能去加油么?心底無私天地寬。夏小橘想:“對啊,我們起碼是好朋友啊,難道走了也不打個招呼?” 向著cao場走了不到五米,又停住腳步。“不對,不對,夏小橘,你清楚的很,在他心中,你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簡單。” 如此天人交戰,她就在樓前反反復復踱來踱去,直到眼尖的阿木大喊一聲:“小橘燈,怎么不去給我們加油?!” 三五個男生剛從街角轉過來,高高的個子,像路邊挺拔的楊樹。 “怎么這就走了?”陸湜祎問,“今天可是你小姐妹揚眉吐氣的日子。” “太晚了,今天一定要回去,明天八點還有課。” “你們那個山溝呀,是不大安全。我送你去車站吧。” “不用了。”她飛速拒絕,“呃,那個,出這么多汗,會感冒。” 旁邊的男生們竊笑:“看,到底是女生,多細心,多體貼啊。” “你,你,你……”夏小橘大為尷尬,一個個指過去,“唉,臉上花的,都趕上京劇臉譜了。我走了,不和一群臟猴子站在一起。” 她大步離開,男生們不知說了什么,爆出一陣大笑。夏小橘回頭,望見陸湜祎拿籃球在水水背上砸了一下,嘴角卻噙著笑意。她忍不住微笑,刺痛而緊縮的心也平靜下來。 (6) 夏小橘的生日恰好趕上期末考試,于是和同學朋友們商量好,推后兩個禮拜過農歷生日。陸湜祎的賀卡如期而至,寫著:“夏天的小橘子,轉眼你一字頭的年歲也快到尾聲了。回想從前,所有和你熟識的人,生活都會因你而充滿陽光,然而我與你分享的只有可憐巴巴的四年而已。有很多次,我都希望時光停留在某一刻,哪怕短些也好;可是無奈得很,它只會無情向前。好在青春還有大把時間,讓你實現所有夢想。” 她讀完一遍,扔在一旁,摸出第二天要考的鄧理提綱來。看了三十分鐘,眼睛還是直勾勾盯住第一段,于是將卡片撿回來,仔仔細細再讀一遍,要從字里行間扣出些蛛絲馬跡來。總于忍不住,給邱樂陶打了個電話。 “難道還要我解釋給你聽?昭然若揭么!”對方剛考完一門,還有閑心應付夏小橘敏銳細膩的少女心思。 “但他如果真的表明,我也好做一些。” “怎么好做?你現在也可以順水推舟呀,立刻回封信,就說我愿意和你分享青春的大把時間。”邱樂陶咯咯笑起來,“這就是他的夢想吧!” “你知道,我是說,如果他的態度再明朗一些,我還好說‘沒可能’。現在寫這么含糊的話,我想拒絕都找不到切入點。” “拒絕?你不會還對Snoopy……你明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心里還是會很牽掛,又不敢多想;見到他還是緊張,又不敢抬眼看。樂陶,我沒辦法說服自己,拿另一個男生當替補,對他對我,都不是好事。而這么拖下去,我覺得,太對不起大土了。” “周瑜打黃蓋,你沒有用槍逼他呀。”樂陶嘆氣,“你呀是理智的人,我們是感性的人。理智的生活多是喜劇,不過不容易盼。” 夏小橘笑:“真的么?不容易盼就不容易盼吧,我寧可要一個來之不易的喜劇,也不要一個又一個悲劇。” “沒準大土就是你的喜劇呢!” “我們認識四年了,要是有什么感覺,早就有了。現在已經熟過頭了,我看到他時,臉上就刻著兄弟兩個字。” 夏小橘想不出如何答復陸湜袆,索性裝作沒有收到卡片,想著如果他提起來,便用考試太忙搪塞過去。然而剛考完鄧理,便收到快遞送來的碩大包裹,拆開,是半闔著眼睛的趴趴狗,柔軟的淺咖啡色落水毛,抱個滿懷。 同寢室女生們羨慕地大叫,搶著抱來抱去,笑著揶揄:“橘子,讓我們抱抱,你不會吃醋吧?” “大熱天的,最好放在你們床上不要拿回來。”她心亂如麻,腦門冒汗,跑到水房胡亂洗一把臉,想著此刻不能再裝傻了。 打電話過去,告訴大土禮物已經收到了。 “哦,今天才收到么?同城快遞應該一天就到啊。” “我們這兒不是同城了,是鄉下,鄉下啊!”夏小橘糾正,“不過沒關系了,反正這兩天都在忙考試,過得不知道日子了。謝謝了呀,我們寢室的人都喜歡的不行,現在還在爭來搶去呢。” “那你……”他語氣猶疑,“不喜歡?” 夏小橘一愣。 陸湜袆故作輕松:“本來,打算送個Snoopy給你的,但沒看到你說的那種好大好大一只,想著反正都是狗么……” 你這個傻瓜。小橘心酸。 “那個,我們寢室的人還都說送這種玩具很幼稚,老土,不過我又不是女生,怎么知道女生喜歡什么呢。這個還是憋了好久想出來的。”他笑得靦腆,“是不是真得很老土啊。”又換了惡狠狠的語氣,“是也不許說!聽到沒?!” “朋友之間,不用這么隆重,下次不要布施給快遞公司了……” “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當我長不大呀……” “真是的,又害你破費了,還是多攢點錢留著追女生用吧……” 想好的說辭一句也沒用上。夏小橘根本沒有插嘴的余地,唔唔啊啊地點著頭,最后答應考試結束后去城里和眾人大吃一頓,當作慶祝生日。 因為長時間蝸居城郊,夏小橘提出去肯德基,陸湜袆照例嘲笑了一下她的年齡和品位,但還是爽快地答應了,還說會提前去占座。她乘車趕到時,透過明亮的落地窗,看見他坐在店堂的轉角,專心致志折著生日蛋糕附贈的頭環。在那一刻,面對這樣安靜溫和的他,忽然想起最初印象中他的倨傲來,還有戲謔的笑,兩人牙尖齒利地彼此刻薄,這許多年來樂此不疲。而他從自己眼中略帶敵意的陌生人,變成了此時不離不棄的知交,這一切,又豈是最初能夠預料的?似乎還是他略帶冷漠地微揚了頭,對體育老師說:“我對運動會,恐怕沒什么熱情。” 顧客出出入入,開門關門間,聽到店內在放任賢齊的。 我想我不會懂到底什么原因,怎么這城市里到處流行破碎戀情 是否不貪心的人反而會特別地幸運,當世界翻天又覆地,我們還在一起 你愛我我愛你不要變行不行,不多看不多聽只認定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