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 夏小橘拍拍腦門,大笑:“想起來了,運(yùn)動會打牌那次么,大笨孫子。” “呵,你把坑挖好了,自己乖乖鉆進(jìn)去,然后讓你們班男生將土填上。”陸湜祎又囑咐,“少澆一點(diǎn)水,北京本來缺水就。” 橘生淮南為橘,生淮北為枳。 眼前的這個(gè)男生,是否是最適合自己生長的那片土壤? (5) 春天過了大半,陸湜祎和邱樂陶的寢室組織了兩次聯(lián)誼。 “是那次他們寢室的人看見我,提出要結(jié)成友好寢室的,我沒多想就答應(yīng)了。”第一次聯(lián)誼歸來,邱樂陶在電話里告訴小橘,“大土可是非常地不情愿,說你們著什么急,火上房啊?!哈,他可是耐心地等著某人從郊區(qū)發(fā)配歸來呢。我也告訴姐妹們了,誰也不能對大土出手,因?yàn)檎l都不是某人的對手。” “前兩天,被水水他們拉去,陪邱樂陶一寢室?guī)浊е圾喿庸湟故腥チ耍筮筮蛇梢宦贰!标憸浀t隔天也打來電話。 “那還不好,熱鬧呀。總比我在這兒清修要好。” “對,對,熱鬧極了。但也很討厭。” “喂,這么形容人家女孩子,不好吧。”夏小橘失笑。 “我是說那些賣玫瑰的,總圍上來。”陸湜祎哼了一聲,“我和那幾千只鴨子中間的距離都能過坦克了,還圍上來。那些女生自己倒是買了一大捆花花草草的,也許是要回去吃吧。” “我也想逛夜市。”夏小橘說,“毛豆,羊rou串,麻辣小龍蝦,鹽水菠蘿……” “你那是夜市還是消夜?不怕再鬧一次痢疾啊?”陸湜祎揶揄,“等你回主校區(qū)我和你一起去,免得沒人送你去急救中心!” 隨后一次夏小橘進(jìn)城,便參與了陸湜祎寢室的消夜活動。在路邊大排擋要上一盤毛豆,幾十串羊rou,兩份麻辣小龍蝦,若干扎啤。水水在小橘面前擺了只玻璃杯:“我們一人勻你一口啤酒吧,光吃rou很膩的。”她緊緊捂住杯口,頭搖得像波浪鼓。 “不喝酒也行,把這個(gè)消滅。”陸湜祎從隔壁水果攤拎了削好的菠蘿。 “沒泡過鹽水吧,吃這么大的菠蘿,嘴巴會木掉。”夏小橘咋舌。 “那就喝啤酒。”水水又來奪她的杯子,鬼鬼地笑,“以后還要經(jīng)常參加我們的集體活動呢,不鍛煉鍛煉怎么成?” “來三個(gè)烤翅。”爭搶中,蕪雜的聲音掩蓋不了旁邊男生的話語。 “不要辣,少放鹽。”他又補(bǔ)充。 “知道了,老規(guī)矩。”攤主拉長聲音,“還是你吃兩串外加一串皮,她吃rou。” “是啊,吃得都長在這兒了,”男生拉高衣袖,“大熱天,一身雞皮疙瘩。” 女孩嗔怪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誰剛才還說,全力支持我減肥的?” 他們站在路燈下,路燈昏黃的光照在臉上,兩個(gè)漂亮的年輕人,一樣修長的身影。隔著燒烤攤繚繞的煙霧,面孔有些模糊。夏小橘一分神,杯子被水水抽走,倒了大半啤酒。 那一天夏小橘喝了兩大杯扎啤,自認(rèn)為毫無醉意,就是開始話多。林柚拉她去自己寢室住,她還揮手,說沒事兒沒事兒,我還能趕上末班車。直到眾人問她過些天生日想要什么禮物,夏小橘才意識到自己喝多了,因?yàn)樗蛄藗€(gè)嗝,大聲回答說:“好大好大好大一只Snoopy。”程朗就坐在對面,專心剝著小龍蝦。 Snoopy代表什么,他不知道,他全都不知道。芒果布丁是誰,或許他早就忘記了。 夏小橘猛然起身,感覺滿腹涼意忽地沖到頭頂,打了個(gè)哆嗦。“不行了。”她擺手,“我必須睡覺了。”必須要閉上眼睛,將他看她時(shí)的溫柔目光屏蔽在腦海之外。 因?yàn)槭侵苣瑢嬍依锏谋本┡⒒丶胰チ恕A骤职差D夏小橘在自己床上躺下,說:“這樣我還放心一點(diǎn),免得你半夜起來吐到人家床上。” “關(guān)鍵那是上鋪,會變成天女散花喲。”夏小橘學(xué)櫻桃小丸子,呼呼呼地笑。 “你好惡心。”林柚正在洗毛巾,用指尖沾了水撣過去。她換了米白色的寬大睡衣,背后印著一只大大的米妮。長發(fā)用鉛筆隨意地盤在腦后,散下幾綹來,垂在纖巧的臉頰旁。她洗好一條毛巾,塞在夏小橘手里:“喏,擦擦你的小花臉。”拿起盆去換水,還輕輕哼著歌,似乎是“我愛洗澡烏龜?shù)埂薄?/br> “看到你又這么開心,真好。”夏小橘把毛巾搭在額頭上,“而且像個(gè)小孩子似的。” “她們也都這么說。”林柚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原來我一點(diǎn)都不喜歡那些沒事兒就撒嬌的女生。其實(shí),你在大土面前,也很像個(gè)小孩子呢,沒發(fā)現(xiàn)么?” “啊?是么,呵呵。”小橘笑了兩聲,轉(zhuǎn)過頭去。床頭書架上,一張合照在暗影里看不清,隱約是漫天飛雪,穿成北極熊一樣的兩個(gè)人。毛巾啪嗒地掉在枕頭旁,她飛速拾起,索性蓋住整張臉。沒有人給她一個(gè)擁抱,只好雙手環(huán)住肩頭,用力地抱緊自己。 第二天林柚一大早就去排練,給夏小橘留了飯卡和字條,讓她晚上務(wù)必留下看演出。“回到舞團(tuán)的第一場公演,一定要給我打氣喲!” 在練功廳,林柚高盤的發(fā)髻有烏色檀木的光澤,凈瓷一般光澤無瑕的臉龐,她下巴微揚(yáng),脊背挺直,右手輕搭在把桿上。晚春夕陽映出少女苗條纖秀的剪影,一直流淌到夏小橘腳下。“底子就是好,這么快就變回美女了。”黃駿站在她身邊,嘖嘖贊嘆。 “前不久不知道誰那么刻薄,說人家難看!” “是么?誰說的?怎么可能啊。”黃駿佯裝無辜,“夏小橘,物以類聚,你的姐妹可都是美女。” “少來,想溜須去別處,我才不吃這套。若是你借機(jī)揩油,”拽過他的胳膊,“哼哼,以后就別想在道上混了。小心掰折你的指頭!” “揩油,那也要拿程朗開刀啊!”黃駿笑著,拉過程朗的手指,塞到夏小橘的手心,“掰吧!” 人家是名正言順,算什么揩油。 她想張口答話,卻找不到合適的語氣,似乎無論怎么說,都透著一股哀怨和尖酸。于是不做聲,沖黃駿揚(yáng)揚(yáng)拳。 黃駿跳開,拍拍程朗:“沒買束花慶祝演出成功?” “太高調(diào)了。”他搖頭,“她說……” 夏小橘無心再聽,推推黃駿:“我先走了,路遠(yuǎn),太晚回去不安全。”又轉(zhuǎn)向程朗,“和林柚說一聲吧,她一定是最棒的!” “不等大土了?”黃駿喊她,“他們年級籃球賽一完就趕過來。” 她沒轉(zhuǎn)身,揚(yáng)起手來擺一擺。身后傳來黃駿的大笑:“還是你這就趕過去給他加油啊。” 從練功廳出來,到校門和cao場是兩個(gè)方向。想著大土看到自己出現(xiàn)在觀眾中,汗水淋漓的臉上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