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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外婆。正好有親戚來串門,和舅舅小姨湊上一桌,戰局正酣。小橘不會,拿著遙控器不斷調臺。 電話響了,表弟抓起來,說了兩句,嬉皮笑臉湊過來:“夏小橘啊夏小橘,今天什么日子呀?” “臭小子,不知道要叫我一聲小橘姐么?” “那人家找的是夏小橘,不是小橘姐么。”表弟繼續賊笑,“男生,是男生哦。” 誰會知道外婆家的電話,真奇妙。夏小橘接過聽筒,聽到陸湜祎揶揄的笑:“怎么這么慢?還稀里嘩啦的,修長城呢?沒耽誤你發財吧?” “我根本不感興趣。” “那就好。有點急事兒問你?!标憸浀t說了一個很爛的借口,說夏小橘班上一個男生向他借光盤,他給錯了,“你知道他家電話么?我怕耽誤他重裝系統。剛才打電話到你家,你mama說你在這兒,把電話號碼告訴我的。” 這借口,夠爛。夏小橘已經開始暗自嘆氣,想著回家后會不會對上老媽問詢的目光。還在想,他是不是還是想說一句節日快樂,就聽見大土開口:“哦,對了,就要中秋了,節日快樂啊。” 她“撲哧”笑出聲來:“是元宵節,中秋還要再過七個月呢?!?/br> “噢,元宵……” 夏小橘笑得更加大聲了:“呵呵,果真是個大笨孫子!” “你還笑,小心我真的挖坑,把你埋了。”他繼續扮演兇神惡煞,“本來想送你點春節禮物,現在,再考慮。” “啊,我不要?!毕男¢倜摽诙觥?/br> “嗯?”聽筒中,陸湜祎的聲音一頓,似乎沒有預料到她如此迅速而干脆地拒絕。 “那個……” 我怎么能收你情人節時許諾的禮物? 夏小橘揉揉太陽xue:“那個……你擺明了裝長輩么!春節禮物,都是長輩給小輩的,比如壓歲錢啊,紅包啊。難道你要給我個紅包?呵呵?!?/br> “這樣啊,那就算了?!?/br> “就是就是,還不如等開學了,你請我們大家吃烤魷魚啊,羊rou串什么的?!?/br> 在表弟走來走去的監視下,總算結束了兩人尷尬的對話。夏小橘眼前又蹦出一連串的配位鍵,也開始明白,這些那些,并不只是黃駿和邱樂陶的玩笑之言。 (5) 夏小橘決定裝傻,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陸湜祎和她似乎有不言而明的默契,對此事絕口不提。開學不久后收到林柚的來信,她作為特長生被提前錄取,正規劃著要去各地旅游。 “我對爸媽說想去華山,還想去敦煌看飛天,這些都是可以路過西安的。他們答應地很痛快,但是說要等到mama放暑假,全家三人一起去。理由太多了,我都駁斥不了,首先那邊現在還冷,而且不放心我自己走,再者雖然我保送了,但還是不能荒廢學業,幾個月不碰書本。說實話,挺讓人沮喪的,好在他五一的時候會來北京演出,那時候我們學校也有文藝匯演。如果時間湊巧,邀他過來伴奏,那就最好了。你高三復習一定累壞了吧,小橘子千萬別累成橘子干喲,要么過兩天我回去一趟,怎么樣,不會打擾你吧?” “你是跳印度舞么?那某人是否要裹著頭巾吹笛子?”夏小橘寫了兩句玩笑話,便不知如何繼續。 怎么告訴她,說,林柚,你還是不要回來了。 你不要在程朗的傷口上撒鹽了。 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在他已經適應了你的離開時,再次擾亂他的思緒了。 拜托,讓他平平靜靜安安心心地復習,好不好? 邱樂陶風風火火沖進教室,不顧自習中鴉雀無聲的眾人,大喊:“夏小橘,出來,出來呀?!?/br> 她意興闌珊,搖搖頭:“做題呢,哪兒都不想去?!?/br> “哎呀,傻氣,在圖書館里……哦不,圖書館里冒傻氣了!”邱樂陶語無倫次,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語無倫次,“那個,我是說,新來的外教特別憨厚,在圖書館里冒傻氣呢,快,快來看呀。” 傻氣,是邱樂陶給程朗起的新綽號,源自夏小橘送他的那只Snoopy鑰匙鏈。 “你該管管你家傻氣了,他有點出格。”站在閱覽室門口,邱樂陶努努嘴,“你也不用費心去想,如何給林柚回信了,他恐怕都忘了林柚是誰了?!?/br> 遠遠地,只能望見程朗的背影,右手邊的椅子上是他大大的深黑色書包,上面疊放著一只米白色手袋。沈多站在他書桌左側,抱著一沓書,在攤開的一本上指指點點,還時不時抬手,將濃密的長發攏在耳后。 果然,天下的美女不只林柚一人。夏小橘下意識地后退兩步,直覺踩到誰的腳上,連忙踉蹌著閃身。 “眼睛干嗎去了?!”陸湜祎倒吸一口冷氣,伸手扶了她一把,又飛快地撤開。 “你才是,我腦袋后面又沒有開天眼。” “你也知道自己后腦勺沒有眼睛?!那就不要退著走?!?/br> “那你可以躲開啊。”夏小橘在他小腿上輕輕踢了一腳。 “算了算了,好男不和女斗。你們倆,在這兒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當然是自習,不過,似乎沒座位了?!?/br> “走,那邊有?!标憸浀t指指程朗斜對面的桌子,“剛才我占的座兒?!?/br> “那你怎么辦?” “那一排有三個,黃駿還在打球,被高二的小子滅了,嚷著要收復失地呢。估計沒個七八年過不來?!?/br> 夏小橘有一瞬間的遲疑,只怕看到程朗和沈多笑語盈盈,已然疲于復習的小小心靈承受不住這樣的振顫。但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是否他心中林柚的位置已經被別人取代,旺盛的好奇心又驅使她想要一探究竟。于是她低著頭,跟在陸湜祎身后,穿過狹長的閱覽室??粗懊娓叨允莸纳碛?,夏小橘忽然覺得很安心,那些煩躁焦慮的思緒沉淀下來,像跳躍的溪流終于融入到寬廣平靜的江河中。 至少,我不是孤單的。至少,這世界上有一個人,在他心中,我的地位是牢靠的,他不會讓我失落,不會讓我受傷,不會讓我為了另一個她而嫉妒得心碎,而剪短了長發,而大聲哭泣。 是的,因為知道陸湜祎就在旁邊,她才有勇氣坐到程朗的對面。 沈多似乎在問上次月考試卷中的語文和數學,她念起古文來就像黃駿念英語,一樣顛三倒四,不知所云。程朗忍不住,輕聲地笑,糾正道:“是‘后皇嘉樹’,不是‘皇后嘉樹’。” 他怎么可以對別的女生笑,而且,那是屈原的啊。夏小橘怔怔地看過去,恰好沈多抬頭,和她目光相接,眉眼彎彎粲然一笑。似乎自己是被抓獲的偷窺狂,夏小橘臉頰發熱,無比尷尬。 “是呢?!甭耦^演算的陸湜祎忽然低聲說,并沒有停下手中的筆,“你爸爸mama給你取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