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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笑著,湊到陸湜祎身邊,“贏你的機會不多,讓我彈兩個爆栗吧。” 說著就彎起手指,在他額頭上砰砰砰彈了三下,得意地吹了吹手:“怎么樣,鋼板都彈穿了。” 難道要程朗彈自己? 夏小橘被這個認知施了定身咒。還聽到黃駿火上澆油地壞笑:“這個留給你了,溫柔一點,人家女孩子沒經驗,哈哈哈。” 她決定回去第一個收拾邱樂陶,什么眼光啊,看上這種痞子。 程朗似乎也沒拒絕,笑瞇瞇地打了兩個響指,格外清脆。夏小橘并不怕痛,但是看見他抬起身,單腿支地跪在自己面前,面孔越來越清晰,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近得幾乎可以在他黑色的眸子看見小小的自己。 她低頭,緊緊閉上眼睛。 “還是算了。”程朗和陸湜祎異口同聲。 “欺負女生太丟臉了。”程朗說,完全忘記自己當初怎么從人家頭頂飛過去。 “看她嚇的,”陸湜祎搖頭,“你們吃什么,說吧,我去買午餐。”夏小橘很認命地揣上錢包跟在他身后,覺得這個人心腸也不錯。 體育場旁沒有麥當勞肯德基,于是在附近的小飯店里叫了外賣,魚香rou絲、糖醋里脊、蠔油生菜和日本豆腐。 “你的名字,還真是難念呢。”等炒菜時,夏小橘在水漬未干的桌面上寫著,“是這樣寫么?祎字是衣補旁,還是視補旁?” “衣補。”他說,“我小時候也不會寫,都寫成這樣。”他豎著寫下“十一”兩個大字。 “莫非你是十一出生的?” “這都被你猜到了。原來你比打牌時聰明一些。” “我表哥也是,不過他叫建國。”夏小橘大樂,“喂喂,你呢你呢,當初你爸媽有沒有想過給你起個名字,叫陸建國,或者陸國慶?”她好像發現了什么新大陸,指著桌子說:“好大的一個土字,不會是叫大土吧?” “就知道傻笑。”陸湜祎說,“菜來了,快裝到飯盒里。”他拿了一盤日本豆腐,筷子一夾就碎。 “真是的,用勺子撥進去啊。”夏小橘又笑,“剛才我還對聰明的你無比景仰呢。” “就是。”老板家的婆婆遞來兩把勺子,“看這孩子,長這么高,大笨孫子喲。” 夏小橘回去的一路上笑得不行,連說:“建國,大土,大笨孫子。” 陸湜祎提著兩串飯盒,沖路邊新挖的樹坑努努嘴:“再說,再說我把你種在這兒。” 夏小橘只顧哈哈大笑,進體育場時不留神,和一個女生撞了滿懷,菜湯在她白色健美cao褲上畫了一片非洲荒漠樣的黃褐印記。 這一日只有一人穿了紅色Tshirt,白色長褲,就是剛剛表演時領舞的女生。夏小橘向來避諱和這樣的女生結交,總覺得她們站在萬人矚目之處,多半生性嬌縱。 她卻只是笑笑:“沒關系,正好我要去換運動服。” 黃駿,這次你可猜錯了。夏小橘說了一迭聲對不起,同時暗想,今天的領cao員真是個美女,落落大方。 可惜為了邱樂陶,我不會告訴你。 這是夏小橘第一次遇見林柚。 距離程朗見到她,還有五個小時。 第二章(上) (1) 從阿木哥家打車去機場用了半個小時,夏小橘打了個盹,眼前依稀晃著林柚的紅衣白褲。 進了大廳,遠遠就望見林柚坐在靠墻的長椅上,并著雙膝,纖長的小腿左右支著,牛仔褲腳卷上一大截。她正在聽mp3,耳機線糾纏在頭后,于是微微頷首,手指在頸后撥弄著長線,倦然慵懶,漫不經心中帶了絲優雅的風情。 夏小橘走近,林柚抬眼,疲憊的神色里綻出燦爛的笑容來。“橘子!”她大喊一聲, “想死我了!”展開雙臂撲過來,把拉桿箱甩在一旁。 “美女,不要這么用力。”夏小橘咳嗽兩聲,“再說,就算你是天仙,在飛機上漚了一晚上,氣味兒也好不到哪兒去。” 林柚狠狠抱了她一下,松手怒目而視:“這就嫌棄我了?唉呦呦,氣得我胃抽筋。”她捂著肚子, “快,需要一些食物幫忙胃壁舒展一下。” “就知道吃,吃,吃!”夏小橘伸手在她肚皮上拍了一把,“看你這兒都有rou了,虧你當初還是學過芭蕾的。” “哈,落伍了不是?”林柚咯咯地笑,霎霎眼,“你去黃金海岸看看,現在哪兒還流行凹進去的索馬里肚子?圓潤的小腹曲線才是比基尼魅力看點。” 夏小橘抱住柱子作嘔吐狀。 一路上林柚挎著她,語言惡毒:“橘子,你肩上rou乎乎的,枕著很舒服,可惜太窄了。哎,如果你是個帥哥多好。可憐我坐了十多個小時飛機,現在只能將就將就了。” 夏小橘怒目相向。 林柚馬上嘻嘻笑著撫她頭發:“好橘子,你知道,我心里最愛你的。” 夏小橘伸舌歪頭:“讓我死了吧。就算我不自殺,你那票追求者也會揮刀砍了我。” “呵,他們?”林柚哼了一聲,“我回國兩個月,他們肯定就把我忘到爪洼國了。” “嗯,不對吧。從新西蘭看過來,中國似乎比爪洼還遠些。” “你又裝正經。”林柚嫵媚一笑,旋即輕嘆,“你也知道,這些狼無非想找個溫香軟玉陪在身邊,有幾個情深似海對你念念不忘的?” “有人念念不忘你也不要人家的啊。”夏小橘小聲嘀咕。 “他不惱恨我就謝天謝地了。”林柚竟然聽到,她側頭看機場大巴外流光溢彩的都市虹霓,面頰光潔圓潤一如當年。 天光水色流云飛舞的回憶層層綻開。林柚高盤的發髻有烏色檀木的光澤,凈瓷一般光澤無瑕的臉龐,她下巴微揚,脊背挺直,纖纖素手輕搭在把桿上。晚春夕陽映出少女苗條纖秀的剪影,一直流淌到夏小橘腳下。黃駿站在她身邊,嘖嘖贊嘆:“夏小橘,真是物以類聚,你的姐妹都是美女。” “少來,想溜須去別處,我才不吃這套。若是你借機揩油,”夏小橘拽過他的胳膊,“哼哼,以后就別想在道上混了。小心掰折你的指頭!” “揩油,那也要拿程朗開刀啊!”黃駿笑著,拉過程朗的手指,塞到夏小橘的手心,“掰吧!” 程朗手指修長,指甲總是平整干凈。而粗糙的拇指肚,指根打球磨出的繭子,是怎樣摩挲過她的臉頰,夏小橘多年后想起來,依舊渾身顫抖。 “聽說,他現在在廣東吧。”林柚忽然問。 “啊,是啊,我也是聽說,在一個縣城掛職,誰知道呢,居然轉行去學經濟。” 夏小橘盡量躲在窗框的影子里, “聽說回來做完博士論文就能提升,他總出差,四處飄來蕩去的。我這兩年和他都沒什么聯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