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過,進去做什么?” “你要是甘心,就在門外站著。” “你今天是開心了,就拋下我。” “那你也進來么。” “不……”邱樂陶的定力讓夏小橘佩服,她在門邊望了一眼,就縮到一旁去。 眾人們吵鬧了半個小時,把帶來探病的水果都吃得差不多,然后作鳥獸散。夏小橘看見程朗有離開的意思,也向門邊蹭了幾步,邱樂陶伸出一只手,將她拉到門外:“等一會兒再走吧,拜托。”霎著眼睛楚楚可憐。 “那你進來啊。” “現在人少,更顯眼了。” “難道你在門外站了半個小時,就不顯眼么!” “等我去門外跑兩圈,裝作是出去逛街,然后回來找你呀!”邱樂陶甩開她,飛也似地沖下樓梯。 程朗從夏小橘身邊經過:“走不?大家基本都撤了。” To go, or not to go。她痛苦掙扎一番,決定留下來陪邱樂陶。站在樓梯口,從一樓二樓之間的窗戶望出去,他將書包單肩背著,不急不徐地穿過往來人群,推了自行車,消失在街道的轉角的人潮里。 過了十分鐘,邱樂陶才氣喘吁吁跑回來,不知道她為了營造等得不耐煩的真實氣氛,繞著醫院跑了幾圈。進門后,她說了一句自己立時就后悔的話:“小橘,快走吧,回家吃飯,餓死我了。” 事后她解釋,說這句話最自然,最不惹人懷疑。夏小橘哭笑不得,本來還在和黃駿說八百米的賽程,鵲橋沒搭起來,就被當事人拿著彈弓打散了。 陸湜祎也來了,帶著黃駿的作業本和當日的課堂筆記。夏小橘正要出門,忽然想起什么,拉著樂陶轉回來。“那個,陸,陸十一,你替黃駿跑八百吧。” 陸湜祎蹙眉。夏小橘大大咧咧靠在病床旁的桌沿,擺出一副他不答應我就不走人的架勢,又指揮樂陶,“你不是餓了,我們買了香蕉。對了,幫我拿一支,也幫黃駿拿一支。” 兩天后的比賽,陸湜祎閃亮登場。用他自己的話解釋,是被夏小橘說暈了。黃駿后來也證明,那天她的確滔滔不絕,從全民健身講到為國爭光,和老郭完全一個調調,導致自己無法插嘴,只能和旁邊的邱樂陶談天。 上大學時兩人聊天,夏小橘說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陸湜祎,黃駿大跌眼鏡,還是某個女朋友送的Polo太陽鏡。“怎么可能!別搞笑了!”他揮手,“你那天都要走了,看見大土進病房,轉身就回來了,還說得兩眼放光,非拉他參加運動會。你走之后我就說,憑我身經百戰的經驗,可以很確定,這女生對你有意思。” 這是一段長達五年的誤會。 夏小橘不記得那天的對話內容,但是卻記得慘痛后果。程朗遞給她的草葉放在褲子口袋里,因為坐在桌邊蹭來蹭去,磨得破爛,滲出綠色的汁水來。第一件他的紀念品,成了白色襯里上一道綠色的弧線。 (6) 運動會當天,夏小橘把齊肩的發扎成兩條麻花辮,一直編到發稍,然后把左右的發稍分別從另一側的發根下塞過來,左纏右繞,用皮筋扎住,頭發便服服帖帖牢固地固定在后腦勺上,跑一天都不會散開。 這一日是周末,邱樂陶來給夏小橘加油,但看到右腳裹紗布的黃駿趿拉著拖鞋坐在看臺上,立時忘記要陪好友去檢錄,幫她拿衣服,佯裝給小橘照相,實則偷拍程朗等等一系列承諾。 交友不慎。 即使如此,夏小橘還是揮揮手:“那兩個沒有項目的拉拉隊員,坐到后排去,免得我們走來走去踩到你們。” 邱樂陶推辭了兩句:“我要挨著你嘛……”一旦拎起書包,跳得比兔子還快。 開幕式冗長,例行公式的小學生集體舞,中學生健美cao。黃駿大叫無聊:“離得那么遠,都看不清有沒有美女。臺上領舞的腿還挺長,可別和去年似的,弄了半天發現是體育學院的阿姨。”他掏出撲克來,招呼眾人打升級。 邱樂陶說自己打得不好,拉夏小橘坐在自己腳下的看臺上:“你來吧,順便教教我。” 她走過去,附在樂陶耳邊說:“你是怕別人過來打牌,你就要把這個座位讓出來吧,狡詐。” 樂陶嘻嘻一笑,踢了踢她的腿,趴在她肩上:“剛才我聽黃駿說,程朗打得非常好,要和他做對家。”然后眨眨眼睛,面有得色,似乎在說“怎么樣,我沒虧待你吧。” 果然,黃駿拉了程朗過來,將信將疑看夏小橘:“你行么?” “誰怕誰啊。”她說話的時候一直不敢看程朗。 “女中豪杰,玩心還挺大。”黃駿洗牌,“我們的組合這么強大,也不能欺負女生啊,湜祎,你過來幫她一把吧。” “是不是要先給她做個上崗培訓?”陸湜祎揶揄著,還是走過來坐在夏小橘對面,“喂,我們可是賭錢的!” “嗯,輸了那一伙兒買午餐。”黃駿附和,一副贏定了的表情。 夏小橘自忖打得不錯,但一上手就發現和三個男生比不了,他們似乎總能猜到其他人手中有什么牌。玩了兩局,黃駿開始大笑,拍著陸湜祎的肩膀:“中午我要吃肯德基的雞腿堡,中薯,可樂不加冰,謝謝。” 夏小橘得了牌權,卻不知道下一張如何打,伸手要去翻曾經出過的牌。程朗都看不過去,說:“夏小橘同學,要記牌的。” “怎么記?” “至少要記得每個花色10以上的大牌有沒有出過。” 他說的話,當然都是真理。 打到J作主牌的時候,夏小橘手氣不錯,最后手中五張牌,兩張王,一張J,一張不大不小的主牌,粗略算了一下,自己的主牌最多,只要贏了,就可以讓對方從小3重新打起。這就是他們常說的“打勾,就要勾回去”。 她想了想,把那張不起眼的主牌扔出去。 陸湜祎瞪她:“攥著大牌不出,抱窩呢?” 果然,下家程朗牌最大,搶到下一輪牌權。 “有什么關系么。”夏小橘辯解,“等會兒你就知道厲害了。” “是,你馬上就知道了,還嘴硬。”陸湜祎嘆氣,把牌扣下,“我輸了。” 程朗微微一笑:“承讓。” 夏小橘一頭霧水,程朗亮出手中的牌,雖然是副牌梅花4,6,7,8,但別人手中已經都沒有這個花色,她手中三張主牌一張副牌,也無法攔截。 “你,你怎么知道我們手中都沒更大的牌了?”夏小橘駭然,“難道不是只記10以上的大牌么?” “那是對于記性不好的人。”陸湜祎說,“打完這局,還是玩點別的,不用搭伙的。” 說話之間,毫無默契的兩個人又連輸兩局,看對方輕松打完老K。 “不買午餐也成。”黃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