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中歡喜,忍不住微笑起來。 傅昭陽也微微一笑:“這么晚才回來,還有不明白的高數習題么?” 她如實答道:“趙師兄給我講了講,高數都做完了,又看了一會兒別的。” 傅昭陽向著趙天博點點頭:“多謝師弟了。” 趙天博一怔,粗聲道:“沒事,幫也是幫莫莫么。”說完便倉促地道別離去。 楊思睿揮著手,歡快地說:“不送啊!”又轉身對傅昭陽說,“師兄你們聊,我先上去啦。” “期中考試前,還要我講高數么?”傅昭陽微笑著問。 莫靖言本想搖頭說“都會了”,話到嘴邊才意識到自己太愚鈍了,連忙點頭說:“當然要啊,我可不想被退學。” “那等你看看課表,我們約個時間吧。” 莫靖言連連點頭。 “就是我都要忘了,得先找本課本復習一下。”傅昭陽難得孩子氣地蹙眉,莫靖言不禁笑出來。 “趙天博是游說你加入學生會么?”他問。 “你怎么知道?” “猜的。”傅昭陽不習慣背后議論別人,略一遲疑,“去年新生匯演之后,他也這樣。我聽說過一些。” 莫靖言點頭:“哦,反正我不會加入。” “是啊,答應了莫大,我就得照看好你。”傅昭陽溫和地笑,“回去早點休息吧。” 習習晚風中,路旁的戀人們細細私語。莫靖言站在路燈昏黃的光暈下,看著他騎車而去的身影,忍不住想問:“你只是因為哥哥的交待,才格外關照我的嗎?” ☆、第七章 如果你說 過幾天便是傅昭陽的生日,莫靖言早就開始琢磨要送什么禮物,想了幾個方案都被自己推翻,眼看日期一點點臨近,忍不住向室友們征詢意見。 她是逐一問的,卻忘了寢室里還有每晚必行的臥談會。 楊思睿首先聊到這個話題:“今天莫莫問我,過幾天傅師兄過生日送什么,我有個建議,不知大家覺得怎樣。” 莫靖言在黑暗中臉紅:“不許說,不許說!” 梁雪寧笑:“咦,她也問我了。” 蔣遙說:“我也是。既然如此,就拿到寢室例會上民主討論一下吧。” “哪兒有什么寢室例會啊!”莫靖言抗議。 “為你特別召開一個呀。”蔣遙答道,“感動吧。” “我討厭你們……”莫靖言拿被子蒙上頭。 其他三人大笑。 “來來,別打岔,讓我說完!”楊思睿搶過話頭,“她問我,說師兄最近忙碌辛苦,送西洋參好不好。” 梁雪寧否定:“這也不是看長輩,不好不好。” “我說非常好,”楊思睿剛開口,就已經笑得上不來氣,“不知道傅師兄能否猜明白,這是‘以身相許’啊!” 三人笑個不停,莫靖言躲在被子里,又羞又氣,卻也忍不住笑出來:“你們這群女人,統統都是壞人!” 考慮再三,想著再過些日子天氣便要轉涼,莫靖言決定送他一副手套。傅昭陽生日那天恰好是訓練日,她中午便將手套放在書包里背去巖壁,但訓練中卻沒人提及為隊長慶祝生日一事,連楚羚都是神色如常。莫靖言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她的心思都在暗暗演練如何措辭,才能落落大方地說出對傅昭陽的生日祝福。 訓練結束,她尋了一個人少的時機,拿出包好的禮物遞上前去:“昭陽哥,生日快樂。” “謝謝。”他笑著接過。 莫靖言屏氣,等他說出“這是我今年收到的第一份祝福”之類的話,可是并沒有下文。 “改天我請大家吃飯吧。”傅昭陽將手套放進書包里。 “哦,那今天,你打算怎么慶祝啊……”莫莫有些心慌,想他不會和什么人獨處度過吧? “傅師兄一向過陰歷生日的。”楚羚淡淡地說,“你不知道么?” 莫靖言當初在堂兄那里看到了班上的團員表格,便一直記得,哪里知道的如此詳細,此刻有些窘迫。 “原來家里的習慣啦,哪天都一樣。”傅昭陽笑,“不過既然昨天bbs上已經和大家約好了,就等陰歷生日時再一起吃飯吧。” 那時寢室還不通網絡,莫靖言對所謂bbs一頭霧水,好在還聽說過這個名詞,隔兩日便抽空去了學校的機房。她到了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cao作,只好低聲問旁邊一個高年級男生:“同學,麻煩問一下,bbs怎么用啊?” 對方本來在打游戲,但看一個小師妹楚楚可憐地看著自己,立刻放下鍵盤,耐心地教她如何使用和cterm,并幫她注冊了自己的帳號,叫做,意即。師兄又熱心指點了一些使用竅門,他走后莫靖言獨自研究,大概摸出一些門道。她無意翻到前幾日的數據統計,赫然看到某天的十大話題之一就是,發貼人叫做gazelle,簽名檔寫著“羚羊掛腳”,一看便是楚羚。 她在帖子中寫道:“雖然知道隊長一向過傳統的陰歷生日,但祝福總是不嫌多的吧。” 之后一眾跟貼,水車們天南海北地閑聊,夾雜“某某社團發來賀電”一類的回復,熱熱鬧鬧,喜氣洋洋,將帖子順利頂上十大。 原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號稱是和他相識多年的小妹,其實對他的生活一無所知。莫靖言想起左君的話來,自己對傅昭陽,有多少是因了解而喜歡?他的脾氣稟性、習慣與好惡,她都不過是以管窺豹。想到這里莫靖言有些意味索然,也不想再看bbs上的各類小道消息,關了電腦,郁郁地從機房出來。 這時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她也不餓。雖然已過仲秋,但這一日卻難得回暖,空中彤云密布,想來是要下一場雨。低氣壓更令人心中憋悶,莫靖言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又來到巖壁下。 體育場通往巖壁的鐵絲網門半開著,足球場地亮著射燈,將巖壁下方照亮。莫靖言在低處做了兩趟橫移,想起近日來訓練的種種,似乎傅昭陽對自己并沒有格外照顧,雖然他給了自己創可貼和膠布,但訓練中他對每個新隊員都很關心,和自己也并不算親近。大約是自己分外留心他對自己的一言一語,這些一葉障目,便掩蓋了他對別人的體貼。 黑漆漆的巖壁上方垂下兩根頂繩,不知是不是誰忘了收,莫靖言抓著繩子搖晃了兩下,低低嘆了口氣。 忽然覺得分量不對,她抬起頭,大屋檐上方似乎有團黝黑的身影。 “誰在上面?”她嚇了一跳。 “你又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