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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時候老隊員們在一起練習,大家輪流攀爬保護,相互指點路線,傅昭陽、邵聲和楚羚幾乎是顛撲不破的三人組。莫靖言和其他新隊員常常在練習的空當觀摩三人輪流攀爬,他們在傾斜的巖壁猱身而上的身姿令眾人嘆為觀止。楚羚臂力不如兩個男生,但勝在腳法細膩,在巖壁上輕盈無聲的移動,偶爾抬高腳掛在點上,腰肢一擺,便如同一支被壓彎又彈起的細竹,姿態優美地挺立起來。 莫靖言心中羨慕,低處抱石墻上有一處類似的屋檐,離地兩米有余。她拖了海綿墊鋪在腳下,模仿楚羚的樣子橫過身來,將腳跟掛在點上。然而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她腰力尚未發出,手指已經酸痛,“呀”地叫了一聲,狼狽地跳下來。 邵聲過來,在她后腦勺彈了個爆栗,“誰讓你上去了?沒學會走就要學跑。讓你橫移十圈,都做完了?” “做完了。” “哦,那就閑著沒事兒了?”邵聲指了指斜壁,“在低處找幾個點,掛半個小時吧。” “明天吧。”莫靖言哀聲道,“今天的份額都完成了呀……” “還和師傅討價還價啊。” “誰拜你為師了?”莫靖言嘟囔著,“我們都在跟著大周練習。” “那是我徒弟,我說一他不敢說二。”邵聲招招手,“大周,去,指力板上做三組引體向上。” “好!”大周憨厚地一笑,跑到墻邊吭哧吭哧做起來。 莫靖言皺眉:“你怎么變得這么壞啊。” “你是我推薦來破格錄取的,要是你表現平平,不顯得我眼光太差?”邵聲笑得狡猾,“還不快去練習?要不等大周下來我把你掛上去。” 莫靖言吐吐舌頭,認命地走到墻邊。手剛搭到巖點上,便覺得一陣銳痛,跳下來翻過手掌,才發現剛才中指指肚磨掉了一層皮,還滲著血點。 邵聲走過來看了一眼:“小事。回去別一直捂著,見見風,好得快,等手皮磨厚些就沒那么嬌嫩了。半個小時的練習,我給你記到下次啦。” 傅昭陽剛剛給楚羚做了保護,這時走過來,微笑道:“不能因為你推薦來的,就給額外開小灶啊,和大家完成一樣的訓練額度就好。不能累得握不住筆,回去還得寫作業呢。” 老隊員何仕在旁邊起哄:“哦,隊長發話嘍!少爺,你懂不懂什么叫憐香惜玉啊……”他發現楚羚冷著臉瞪過來,連忙收聲。 訓練結束后,眾人嬉鬧著整理裝備。莫靖言將安全帶收好,送回裝備室,傅昭陽在門外理著繩子,她在旁邊站定,略帶忐忑地問:“過兩周高數要期中考試,我還有一些公式不明白,一會兒能問問你么?” “今天恐怕不行。”傅昭陽看了看表,“一會兒我要去團委開會,之后還得去一趟實驗室開組會,恐怕散得比較晚。要不我讓邵聲或者先給你講講?” “沒關系,我先和班上的同學討論一下吧。”莫靖言懨懨地說,“少爺總取笑我。” 做到圖書館,莫靖言才意識到什么是傅昭陽所說的,累得握不住筆,她趴在桌上,伸手給對面的楊思睿看,低聲道:“我現在生活不能自理,大概要你喂我吃飯了。” 楊思睿“撲哧”一聲笑出來,探身低語:“你大點聲再說一遍啊,肯定有人跳出來報名。”她推推莫靖言,“你斜后方四點方向,趙天博一直蠢蠢欲動。” 莫靖言有氣無力地回頭,果然對上趙天博的視線。他笑了笑,大方地走過來,坐在莫靖言旁邊:“你是來自習,還是來睡覺?” “當然自習,要期中考試了。” “那怎么這么累?最近再忙什么,都看不到你。” 莫靖言心想:“師兄,本來我們彼此也看不到吧?”但還是答道:“參加了攀巖隊,比較忙。” “你攀巖?”趙天博驚訝,“看你柔柔弱弱的。” “沒有啦,跳舞也是個體力活的。” 兩人雖然已經壓低聲音,斜對面埋頭看書的眼鏡男仍抬起頭來,不滿地打量著趙天博,甕聲甕氣道:“同學,你是來自習,還是來聊天?” 趙天博略抬手,說了聲“抱歉”,又拍拍莫靖言的胳膊,示意她和自己去走廊。 他說:“最近學生會招新,我想問你想不想加入文藝部或者女生部。” “那我真要先變成三頭六臂的哪吒。”莫靖言搖頭,“我已經太忙了,再參加社會活動一定會被退學。高數期中考試還不知道怎么搞定呢?” “你們不就是學個c類數學么?”趙天博笑,“來,我幫你看看。” 莫靖言想著有兩道全寢室集體智慧都無法完成的課后習題,便答應著,回座位上拿了書本過來。兩人便并肩趴在樓梯過道的窗臺上,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起高數習題來。 當天傍晚,傅昭陽結束團委的社團負責人大會,吃了一口晚飯便趕回實驗室參加組會,就看到何仕在門口探頭探腦向他招手。一出門,何仕就面色嚴肅地拍著他肩膀說:“老大,收到線報,有人在圖書館泡你的妞。” 從圖書館回來的路上,趙天博還在繼續做著莫靖言的思想工作。“其實莫大當初也在學生會,我入學的時候他在實踐部做部長,同時還在攀巖隊,只要把時間安排好了,是可以兼顧的。” “可他不跳舞啊。”莫靖言攤手,“再說,我家多少年就出了這么一個天才,從小他就說我笨。” “可是,我覺得攀巖不大適合你。”趙天博抓過她的手腕,“你看,好多地方都磨破了,指節也會變粗吧。” 莫靖言將手抽回來:“手長出來不就是為了用么,好不好看有什么關系?” 走在二人旁邊的楊思睿都看不下去,咳了兩聲,說道:“莫莫,咱們快點走,一會兒水房關了,就打不到開水了。” 趙天博還想約莫靖言一起自習,隨著她們一路走到寢室樓下,正要在多說幾句,就看見傅昭陽推著自行車,靜靜地站在路燈下。 “是傅師兄啊!”楊思睿比莫靖言還要興奮,沖上去打招呼,“師兄你在等莫莫么?” 傅昭陽點頭:“我從實驗室回來,看時間圖書館和自習室也要關門了。” “那你等很久了吧,莫莫還不快過來?” “下次訓練的時候,可以先貼上。”傅昭陽遞過一盒創可貼,還有一卷醫用膠布,“膠布你帶著,回頭我告訴你怎么纏手指。倒不是怕磨傷手皮,我看你最近進步比較快,怕你指關節受傷,纏一下比較保險。” “哦。”莫靖言應了一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