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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別和我客氣,我這里還有餅干。” “我這兒也還有芒果干呢,泰國帶回來的,絕對正宗!” “我這里巧克力還是比利時進口的呢,一盒就一千多,十七你拿去吃,吃得完算你厲害。” 十七擺擺手,“可別,我要吃那么多,我就別想吃晚飯了。回家mama又得說我。” 李可可噗嗤一聲笑了,“離放學還有兩節(jié)課呢,你怕什么。” “就是就是。” “誒,今早老干媽布置的那兩張卷子,你們誰寫了,不是說晚上檢查了才能放學回家?” “你看那幫男生做了嗎?不也在底下踢球,怕什么,老干媽能吃了我們?nèi)噙€是怎么的?” “男生他不敢罰,就專門罰我們唄,欺軟怕硬,不知道怎么攤上這種班主任。” 一群小女生把凳子都拉到了一起,嘰嘰喳喳地討伐起了班主任老干媽。 十七被圍在中間,抿了抿唇,突然從自己抽屜里摸出了兩張卷子,“我寫了,要不你們看我的吧,免得到時候真的被罰了。” “好耶!我愛你十七!” “我也是我也是!謝謝十七了!!” “十七么么噠。” 在一群女孩子的感激中,十七羞紅了臉,抿唇笑了笑。 鏡頭一轉(zhuǎn),已是放學時分,大家都三三兩兩背著書包出了學校,這里用的是俯拍,一群穿著白色校服的高中生騎著自行車沖出了校門,嘻嘻哈哈的聲音仿佛在空中盤旋。 那頭踢了足球的男孩子們頭發(fā)都已經(jīng)濕透,汗水黏答答地貼在背上,臉色潮紅地談天論地,背包斜挎在胸前。遇上女孩子時他們就吹個口哨,天上偶爾有飛鳥掠過,天藍得驚人。 大家都放了學,十七卻被老師留了下來。 她面前的班主任個頭中等,滿臉紅痘痘疙瘩,眉毛稀疏暗淡,他平時本就脾氣暴躁容易炸,再加上生起氣來臉色就轉(zhuǎn)為暗紅色,都被同學們暗地里諷刺為老干媽。 但這會兒的老干媽似乎并不是這樣,他笑意盈盈,雖然臉紅通通的,但是看起來還算和藹可親,“十七啊,你看你學習成績好,人也和善,老師真的非常喜歡你。” “你家里的經(jīng)濟狀況,老師也清楚,雖然不能多改變什么,但一點小的幫助老師還是承擔得起的。” “你看,這里有兩千塊錢……不要嫌少,老師只能幫到這兒了,拿去給自己買點吃的,買點新衣服吧。” 十七呆呆看著面前的白色信封,有幾分不知所措,隨即,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 “老師我……” 老干媽伸手拍了拍十七的背,“別說了,老師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窗外,天漸漸地陰了,十七小跑著回了家,外面一陣驚雷劈過,靜謐三秒,沉悶的雷聲如同天空炸裂了般倏而響起。 十七幫著mama擺好碗筷,外面已經(jīng)有了淅淅瀝瀝的雨聲。 晚飯很普通,一盤青菜,一盤豆芽,還有一盤煎蛋,米飯干而硬,十七的手臂纖細,連舀兩次才舀起了一團飯。 她的手在褲兜里的信封上摩挲了很久,似乎在猶豫該怎么告訴自己的mama。由于屋子狹小,她們倆就蹲在客廳的小茶幾旁吃飯,燈光昏黃而簡陋。 mama給十七夾了一筷子煎蛋,“快吃,吃完了就去寫作業(yè)。” 十七用力點了點頭,手滑進褲兜里,張嘴囁嚅幾下就想開口。 但mama不知想起什么,她突然放下筷子,“十七啊,爸爸還在睡覺,你去看看他醒了沒,醒了就喊他來吃飯了。” 十七低下頭,細細嚼完整個煎蛋,才低聲嗯了一聲,放下碗筷站了起來。 那個信封在她的褲包里鼓鼓囊囊的,但mama卻毫無所覺。 十七慢吞吞一步一步朝著那扇脫漆了的房門走去。 這間屋子只有二十來個平米,唯一的房間就是十七父母的臥室,到了晚上吃完了飯,茶幾立起來后,客廳空余的時間才能拿給十七睡覺。 就在十七推開那扇老舊的門之后,傳來吱呀一聲,畫面隨著這聲音逐漸模糊不清,像是近視眼一下子取下了眼鏡,眼前只剩下斑駁的色塊。 過了足足十秒,色塊的顏色在晃動中愈發(fā)地紅艷,畫面才漸漸呈現(xiàn)。 如同畫卷徐徐鋪開,白亮的燈光啪一聲打開,墻壁灰冷,鏡頭色調(diào)變得有幾分陰沉,桌子是普通辦公室里的銀灰色,而桌前正坐著一個眉目正氣英俊的男子。 “你確定,事實是你說的這個樣子?”他沉聲問道。 桌前,坐著的正是十七的母親,她坐姿僵硬,眼神慌張,由于不敢與男子直視,,只能四下亂看遮掩眼中神色。 她不住地抬手捋自己的耳邊的碎發(fā)。 “我確定,就是這樣的。” 她抬首,目露疑問,“警察同志,我說得有哪里不對嗎?” 男子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一身筆挺的警服在他身上格外帥氣。 他雙手撐在桌子上,壓低嗓音造成對女人的極大壓迫,“你要知道,你陳述的每一件事,都對我我們破案有異常大的幫助,陳芳女士,還請你慎重考慮。” 陳芳眼神閃爍幾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抿抿唇,“我知道。” 她沒有再說別的。 警察冷靜半晌沒說話,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但我知道了。” 他徐徐站直了身子,陳芳仰首看他,嘴唇緊抿,與十七如出一轍。 男人冷笑道,“陳芳,你對于你女兒的死亡,其實一點都不難過,對嗎?” 第五十四章 結(jié)局 送走陳芳,凌云蘇的眉毛深深皺了起來,一旁的一個警服女子倒了杯水給他,問道,“問出來什么了嗎?” 凌云蘇搖了搖頭,面上陰云密布。 女子安慰他,“不是還有別的人?多問問,總能找到線索的。” 凌云蘇淡而堅定地搖了搖頭,“不。”他神色十分嚴肅,“這些人在串供。” 女子嚇了一跳,旁邊的幾個同事聞言也圍了過來,“咋回事?不就是一起普通的自殺案?” “對啊,怎么連串供都出來了?難道那個小女孩不是自殺?” 凌云蘇嘆了口氣,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是自殺……但沒那么簡單,我們提審的這些人,每到一些細節(jié)的地方,都說得如出一轍,顯然是來警局之前已經(jīng)提前商量好的結(jié)果,說明這里面還另有隱情。” 女子遲疑問道,“云蘇,你是打算……” 凌云蘇雙手交疊,目如閃電,“我要知道真相。” 鏡頭徐徐淡去,快節(jié)奏的音樂再度響起,飛快掠過凌云蘇四處便裝查案,到處奔波的場景,只是這一次,鏡頭不知什么時候,色調(diào)開始轉(zhuǎn)冷,灰藍色的背景變成了主色調(diào)。 繁華的街道變得冷清,人們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