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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才學過人,實則是想有個攀附蘇家的機會。若是能得蘇家這唯一的少公子青睞,指不定往后就能平步青云了。 蘇欽玉在人群中應付著,左右逢源,絲毫沒有顯得吃力。 身后那桌的兩位女子竊竊私語,說的話盡數傳到三娘耳中。 “那就是京州俊郎蘇欽玉?” “正是,jiejie看看,可還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切,也不過如此,白面書生一個,我素來不喜這種文弱的男人。你說父親看上他哪一點兒了,我怎么就沒覺得好?” “我的好jiejie,您這眼光也太高了。再說,我覺得文弱沒什么不好,你想啊,萬一你找了個能武的,天天跟您對打,那往后一家子能得安寧么?” 這些話入了三娘的耳,自然也入了王祁瑩的耳。 王祁瑩回頭看了看那兩位姑娘,主動上前示好:“敢問這位姑娘是哪里人?” 三娘就趁著這個機會,也回頭看了看那人。 那丫頭與京中女子氣質大不相同,生了一張精致的小臉兒,稚氣未脫,卻有那么點兒英氣在里頭。 “我是哪里人干你什么事?甭跟我套近乎,我最不喜歡你們這些嬌生慣養的女子。” 王祁瑩擅交際,如今日這般熱臉貼冷屁股,還是當著眾人的面,當真是頭一回。 可她與她母親性子相像,擅忍耐:“恕我冒昧,只是我聽聞姑娘的口音不想京中人士,像漠北一代的” 聽王祁瑩這么說,那丫頭驚奇問道:“你怎么知道?你去過漠北?” 王祁瑩搖搖頭:“沒去過,但很向往。過去常在書中看到關于漠北邊境的敘述,說那其實并非蠻荒之地,有山有水,還有許多京中沒有的東西。” 她投其所好,自然讓那丫頭沒了戒心。 “那是!不過,你看的那書寫的有問題。漠北的山不是山,是沙丘,水是有的,不過很少。好在有綠洲,生活不成問題。” 王祁瑩故作感興趣,問:“那綠洲好玩么?我還聽說那里又許多危險的動物,要吃人。” 那丫頭卻是笑了起來:“胡說,漠北有狼出沒是真,但大伙兒早就習以為常了,根本不怕它們。” ☆、第三百二十四章 琴棋書畫(二更)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是被寫書的人糊弄了。不過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更想去看看了。” 那丫頭很是熱情,一聽王祁瑩說想去漠北,立馬來了興致:“好啊!好啊!等空閑了你就跟我一道去,我親自領你去看看漠北的景致,保準兒你終生難忘。” 王祁瑩做出一副傷心難過的模樣:“可惜,我徒有此心卻無此力,家中的長輩恐怕不會同意的。” 那丫頭竟同情起王祁瑩來,安慰道:“別傷心了,人生那么長,抽出半個月時間應該不成問題吧?咱們交個朋友,等你什么時候能出遠門兒了就來找我,我帶你去!” “當真?”王祁瑩立馬換了喜色,瞧著真是“天真可愛”。 “自然是真的了,我說話向來算數,決不食言!” 于是,王祁瑩便讓這丫頭莫名其妙的跟她親近起來,真不愧是交際能手。 這些不重要的東西扯完,王祁瑩可算是扯到重點上了:“對了,我方才聽你身旁這小姐說起蘇家公子。怎么?你感興趣?我自小生在京城中,聽聞許多傳言,你若是感興趣,我可以給你說道說道。” 那丫頭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怎么感興趣,只是自回京之后總聽人替起這個人。特別是最近幾日,我母親總跟我說道他,言下之意似是要將我許給那人似的。” 王祁瑩一聽,按耐不住了,忙問:“敢問小姐出自哪家?” “晉北王府” 那丫頭身旁的姑娘補充道:“我與長姊皆是出自晉北王府的,祖父乃先帝的幼弟。二十年前離京的,本已在漠北安身立命,結果被當今皇上一道旨令招了回來,近兩日才到了京中。” 王祁瑩微微皺了下眉,再笑著問:“那小姐乃國姓?” “正是,我單名一個淑字,庶妹單名一個琴字。” 三娘在聽到晉北王三個字的時候已經非常驚訝了,又聽聞此女子乃鄴淑,更覺意外。 晉北王乃先帝最為年幼的兄弟,先帝登基之時他才剛行冠禮。但因為宮中規矩,新帝登基之后其余皇子皆要被發配封地,不召不得擅自回京。 當初晉北王剛及冠,先帝便忙著幫他成家,之后直接發配漠北一代。 漠北在眾人心中都是荒涼之地,想來這位晉北王不得先帝待見,或者說兩人關系不太好。 正是因為這個,三娘才越發覺得好奇,先帝都不待見,怎么齊王剛登基不就便將晉北王招回來了。 王祁瑩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故而假意稀罕道:“咦,我前些日子不是聽聞和德公主要選蘇家公子為駙馬么?怎的” 鄴淑撇撇嘴:“我才不稀罕呢,那是我父親、母親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我要是嫁,那一定得嫁一個我喜歡的人,要高大威猛,要英勇無敵。” 鄴琴似乎比鄴淑感興趣一些,問道:“和德公主是哪位?我們才從漠北回來,不知此人。” 王祁瑩耐著性子解答:“那是先帝生前最為寵愛的公主,先帝在的時候還曾親自為她大肆興辦過,總之身份貴不可言。” 鄴琴哼哼道:“原來是這樣,我唱聽聞公主們的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難不成這位公主還能自行挑選?” “那是自然的了,當今皇上親口許諾,殿試三甲中尚未成家的便當選為駙馬。蘇家公子的才學沒得說,那肯定是狀元了,自然要跟公主成雙成對。” 鄴淑越聽越沒興致:“咱們能不能不說他了?打哪兒都離不開這人,我聽否聽煩了。” 王祁瑩已然摸清她們的底細,自然無需再殷勤,只道:“那咱們就不說了,看熱鬧便是” 如此,這三人才靜了下來。 這會兒人都齊了,林院士與書院中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一齊站在中間的寬道中。 “如諸位所見,今年的詩會就在這桃林中舉辦,咱們一邊欣賞文采,一邊享受置身花海的的樂趣,豈不快哉?” 此話一出,自然有人捧場:“院士別具匠心,此實乃大雅之舉。” 林院士笑道:“別具匠心不敢當,實在是詩會名揚千里,除此處別無更合適的去處。選地其次,咱們不予計較了,來說說今日詩會的規矩。從我入書院以來,聽許多才子說起鴻淵詩會,大多覺得年年重樣沒新意,故而我們今天來個不一樣的玩法” 他故意賣個關子,說到這里頓了頓。 方才奉承林院士的那人繼續捧道:“先生快說,可把咱們好奇死了。” 林院士一拍手,讓兩小廝將事先備好的琴、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