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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胡姨娘明顯有些氣悶,嗯了一聲當做回應。 王三爺是個大男人,哪里知道女人間這些隱劍藏刀的話?權當她倆是在寒暄,不怎么在意。 待到了王文胥榻邊,王三爺二建他確實睡得熟,伸手輕輕推了推:“兄長,兄長?” 王文胥未曾回應,甚至連眼皮子都沒動一動。 王三爺納了悶兒:“怎的睡得如此沉?這是喝了多少?” 三娘一副很是無奈的模樣:“誰也不清楚他喝了多少,母親跟著他不讓,下人跟著他也不讓,獨來獨往的,誰多管了就跟誰急。咱們也是沒辦法,旁的做不了,便多費些心思照料著。” 王三爺聽罷了嘆息一聲:“那也不能放任他,如此下去,鐵打的身子也挨不住啊。” 三娘神色郁郁,不由的紅了眼:“三叔說的是,可我我一介女流,又身為子女,如何能忤逆長輩呢?” 聽她這么說,王三爺也覺得無奈:“那就好生照料吧,補身子的藥別斷,一直虧下去可不行。” 王三爺看著不像是假情假意,并非不可救。 三娘回他:“多謝三叔記掛,祁瑤定會銘記于心,仔細侍奉。” 王三爺點了點頭,沉默見想起了方才在外頭見到徐嘉柔的事情,便又問了一句:“方才間嘉柔那孩子也在外頭,她是來給你父親請安的?” “是”三娘補充道:“嘉柔meimei來看看父親,說是請安見禮來的,可惜也來得不湊巧,父親一直睡著。” 王三爺又是一聲嘆息:“那好吧,便讓他好生休息,待他醒來記得告訴他,我們來過” 三娘忙應下:“是,祁瑤會記得轉告的。” 嘴上是這么說,心里頭可不會這么想,胡姨娘那點兒心思三娘會不知道?王三爺都回來這么久了,來看王文胥的時日屈指可數,今兒突然來,三娘可不覺得他僅僅是來探望王文胥的。 王三爺見三娘應下,也不準備再多作逗留,便拉了胡姨娘準備走了。 三娘起身恭送,末了還不忘朝那二人福身行禮。 胡姨娘看著三娘,說了句頗有深意的話:“當初老夫人死活不讓這丫頭進府里來,未曾想到這丫頭竟是個知理懂事又聰明伶俐的人,難怪兄長如此看重” 王三爺聽不出胡姨娘話里的話,對著表面上的意思頗為贊同:“說得倒是,這丫頭確實懂事。” 三娘再行一禮:“多些三叔的夸贊,這都是祁瑤的分內之事。” 王三爺點點頭,留下一句“好生照顧你父親”便跟著胡姨娘一道離去。 方才候在院門前的那兩丫鬟早已沒了蹤影,東恒院其他的下人竟也都不見人。三娘先將門關上,到前院尋了兩小廝去侍奉,又千叮嚀萬囑咐:“別讓不相干的人進來。” 兩小廝躬身道是,三娘才堪堪離去。 她一路朝著夜闌居而去,記掛著王文胥,怕那兩小廝笨手笨腳照顧不好,也不放心,便讓麗姝去伺候。 麗姝跟了三娘有段時間了,看出一些端倪,但她沒問,三娘怎么說她便怎么做。 之后,三娘便去了后院的雜屋中,見到了沈嬤嬤以及先前在王文胥屋里的見到的老媽子和徐嘉柔。 那老媽子先前在東恒院怕王三爺察覺不對勁,便沒叫喊,現在被沈嬤嬤禁錮在此處便大肆的喊叫。 沈嬤嬤不理不管,任由她在屋里喊。門外上了鎖,沈嬤嬤在外頭站著不理也不問。 待見著三娘來了,沈嬤嬤便道:“老奴自作主張,將這二人帶到后院來,不知有沒有合了小姐的心意?” 三娘卻笑道:“我與嬤嬤這一年多的情誼確實不枉,此番正是我的心意。” “那小姐便進去審問她二人,問出來再交由夫人處置。” 三娘罷了罷手:“問不出來的,我有別的打算,最好別讓母親知曉。” 沈嬤嬤細心一想也是,依著趙氏那性子,若是知道了這樁事情,還不得跟三房的撕破臉么?這與長房不利,最好還是不說。 話語間,三娘跟著沈嬤嬤到了門前,沈嬤嬤則開了門鎖,讓三娘進去。 那老媽子當即沖了上來,沈嬤嬤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你們要做什么?我可是三夫人的人,豈容你們亂來?” “三夫人?”三娘不禁笑出聲:“若是我沒記錯,三夫人都死了好些年了吧?卻不知嬤嬤口中所說的三夫人是哪一位?” 她張口便要說,臨到最后卻沒說出來:“是誰你甭管,總之你們不能這么拘著我,不合規矩。” 沈嬤嬤冷哼一聲:“不合規矩?你們就合規矩了?且等著夫人回來,好生處置你們倆!” 那廝根本不怕,反賭了沈嬤嬤一句:“處置什么?我們干什么了么?要污蔑沒門兒!” 三娘承認,她現在確實拿她倆沒辦法,一來三娘也抓住證據,二來要查起來又是見傷神費腦的事情,而且一定牽扯不上那胡姨娘,頂多就是這兩人受罰。 與其干這種討不了幾分便宜的事情,還不如放她們一馬,讓她們更加猖獗,最后才能一網打盡。 ☆、第二百九十九章 好言相勸(一更) 三娘笑著與她道:“嬤嬤言之有理,那您且回吧。” 那老媽子愣了,一臉的難以置信,不曉得她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見沈嬤嬤也沒攔著,便二話不說的跑了。 沈嬤嬤瞅著那老媽子匆匆離去的背影,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兒?看著都膈應……” 三娘沒接她的話,而是目不轉睛的望著徐嘉柔。 沈嬤嬤見了便了然于心,不聲不響的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見屋里暗了下來,三娘才回頭看了看那被關了的門。 徐嘉柔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嚇了三娘一跳:“你這是做什么?” 她抬起臉望著三娘,眸光閃閃,好生無辜:“五jiejie,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做……” 三娘本來有一大堆想要罵她的話,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 她尚有一事不明,從前并沒有發生此等事情,怎的到了現在竟生出這么多的枝節? “你要跪的不是我,要致歉的就更不是我,而是好心好意將你收留的三叔。他若是知道你做這些事情,只怕是恨不得你死在渠州的好。” 徐嘉柔聽罷,果然萬分難受,低頭斂眉,啜泣難止:“我也是沒辦法,不得不這么做……” “胡姨娘逼你的?” 她猛然抬頭望著三娘,慌忙搖頭:“不,不關姨娘的事,是我鬼迷了心竅,妄想攀附王家長房,以得榮華富貴。” 三娘腦子可沒問題,自然不會聽信她這些鬼話:“攀附長房?人人都曉得長房如今大勢已去,我父親更是無心上進,實在想不明白你有何理由來攀附的。” 徐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