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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相覷,左邊那丫鬟低聲道:“沒有人”她越說越小聲,最后沒了聲兒,似乎她這話連她自己都不信。 三娘神情一變,沖那丫頭道:“沒有人?那你將門打開,我要進去。” 那丫頭連忙攔著三娘:“不成不成,夫人不在,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放肆!”沈嬤嬤吼了那丫鬟一聲,嚴詞道:“五小姐哪里是閑雜人?我看你這丫頭就是欠收拾。” 那丫鬟哪里見過沈嬤嬤這等陣仗,頓時有些怯,又有些急。 三娘也不去理她了,與沈嬤嬤道:“嬤嬤去將門打開,我倒要看看這屋里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嬤嬤得令,直直沖那院門去,兩丫鬟忙上前來阻攔:“姑姑使不得,使不得啊” “起開!”沈嬤嬤氣大如牛,一手一個,將那兩丫鬟推到一邊兒去。 方才與三娘說話的那丫鬟腳下不穩,頓時就摔了下去。 “哎喲”那丫鬟哀嚎一聲,另一丫鬟忙著去扶她。 就在此時,沈嬤嬤也一腳踹開了門:“小姐,您請” 三娘嗯了一聲,便匆忙朝著院子里去了,沈嬤嬤亦是健步如飛。 未免鬧出什么大亂子,三娘不敢停留,直接推開了房門朝著里屋去。 胡姨娘屋里那老媽子就在里屋門前候著,見她倆來勢洶洶,頓時急了,看了看里頭,又看了看外頭,不知如何是好。 三娘悄聲與沈嬤嬤道:“你將她架住,我一個人進去。” 沈嬤嬤應了聲:“是,老奴一定將她固得死死的,不會壞了小姐的事。” 說著,沈嬤嬤便沖她而去,二話不說,直接上手。 那老媽子又叫又鬧的,卻耐不住沈嬤嬤將她越推越遠。 “你們這是做什么,放開放開!不能進去” 三娘豈會管她?一把將里屋的門打開。 入眼的景象讓三娘氣憤不已,徐嘉柔衣裳半落,睡得昏昏沉沉的王文胥竟靠在她肩上,這畫面怎么看都不正經。 徐嘉柔聽見聲音大驚失色,忙轉過身朝房門這邊看,見三娘進來,一時慌了神:“我” “起來!”三娘沖她大吼一聲。 徐嘉柔嚇得不輕,愣在那里沒動作。 胡姨娘這個人做事滴水不漏,事已至此再不將這里收拾收拾,只怕要不了多久便會來人了。 三娘便懶得廢話,上去一把將徐嘉柔扯下來,她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這么大力氣,左右是吧徐嘉柔嚇傻了。 越看徐嘉柔,三娘越是氣,沖她沒好氣道:“還不快將你那衣裳穿好!” 她聞言,趕忙開始拉起衣裳,整理儀容。 王文胥睡得太死,這么大動靜都沒反應,實在怪異。 酒雖醉人,可王文胥已經睡了一整晚,怎么可能還這么昏沉?多半是被人下了藥。 三娘想起那日胡姨娘屋里的老媽子跑到里屋來,眼神閃躲,衣袖也遮遮掩掩的,恐怕就是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藥。 她將王文胥扶了睡好,再替他掖好被角。 徐嘉柔也將衣裳穿好了,只是額上滿是汗珠,一看便是驚魂未定。 “出來”三娘冷著臉同她道。 她沒有說話,老老實實的跟在三娘后頭,走出了里屋。 剛將房門關上,院外就來了動靜。 三娘暗自冷笑,這時辰還真卡得好,戲是一出接著一出。 徐嘉柔出來之后與那老媽子對視一眼,皆是愁眉苦臉。胡姨娘那性子可不好,她大費周折卻沒辦成事情,可不得要她倆好看么? 三娘先不管院外是誰,與沈嬤嬤道:“將這老媽子,還有嘉柔小姐請到堂上坐著,好迎接貴客?!?/br> 沈嬤嬤扯著那老媽子就往正堂去,三娘則一把拉過徐嘉柔,跟在沈嬤嬤后頭。 待她們到了正堂,便瞧見胡姨娘領著王三爺進來,有說有笑的,倒是一對璧人。 只是那胡姨娘抬眼見正堂站著那四個人,神色一滯,臉上的笑意也沒了。 王三爺見她突然變了神色,便朝她看的地方望了望,見是那四人,雖覺得奇怪卻沒覺得不對勁。 “怎么了?”王三爺再回過頭,卻見胡姨娘皺了眉。 “沒沒什么,只是沒想到兄長屋里這般熱鬧,故而覺得稀奇。” 王三爺點了點頭:“確實挺稀奇的,嘉柔竟也在” 胡姨娘笑著回:“興許是過來與兄長見禮的,畢竟兄長還是王家當家的。” 王三爺聽了,還頗為滿意:“確實,兄長好歹是一家之主,這孩子倒是懂事?!?/br> 胡姨娘按捺下先前的驚慌,又與王三爺笑談起來。 兩人邊說邊進了正堂,三娘主動上去見禮:“三叔安好?” 三娘這禮數合規矩,胡姨娘一個妾氏,就比下人好了這么一點點兒,自然不值得三娘見禮。 只是落在了胡姨娘眼里就成了無禮,成了藐視。 三娘清楚的將胡姨娘眸中的清楚收入眼底,卻依舊笑意迎人:“三叔今兒怎么有時間來東恒院里走動?” 王三爺的目的自然是為了胡姨娘扶正的事情,但他不好跟三娘這么個丫頭說,便搪塞道:“來看看你父親,數日不見,很是掛念?!?/br> “三叔有心了,只是父親他此時還在睡著,且昏昏沉沉,恐怕見了也說不上話?!?/br> 王三爺一聽,知道自己白來了一趟,可有不好直接磚頭就走:“那不要緊,就是來看看,甭管說不說得上話,禮數是不能少的?!?/br> 三娘點頭:“三叔說的是,那請隨我來” 她準備帶著王三爺和胡姨娘進去,走時沖沈嬤嬤眨巴了下眼,示意沈嬤嬤將那二人帶走。 沈嬤嬤微微頷首,以作回應。 三娘這才領著王三爺他們進屋里去。 門一打開,屋里便有一股nongnong的胭脂味兒,定是那徐嘉柔遺留下來的。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一網打盡(二更) 王三爺鼻子靈,聞見這味道便問:“這拿來的香味兒?” 胡姨娘搭話:“似是女子身上的胭脂味兒” 王三爺不由的皺了皺眉:“太刺鼻?!?/br> “這胭脂味兒甚濃郁,不想往日里嫂嫂用的那些,該不會是兄長” 三娘笑答:“姨娘真會玩笑,我父親多年潔身自持,又怎會在中年之時胡來呢?再說了,母親她也是個女人,平日里不用味兒濃的胭脂,不代表永遠都不用,姨娘怎能以偏概全?” 胡姨娘輕笑一聲:“你這丫頭伶牙俐齒,從前倒是沒看出來” “姨娘怎的又犯毛?。课覐那安涣嫜览X不代表往后就不會有所變化。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更何況我與姨娘您本就很少來往?!?/br> 胡姨娘收斂了笑意:“說得對,倒是我的不是,不該開這玩笑?!?/br> 三娘道:“玩笑是可以開的,但也得注意注意,您說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