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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上前:“這又是喝醉了?” 小廝們道是。 趙氏沒說王文胥什么,只是瞧了一眼,便讓人將王文胥送回屋里去。 待他們把王文胥抬進屋里安頓好之后,趙氏便上來同三娘道:“我要出去一趟,你父親醉在屋里,你便幫著照看半日吧。” 三娘點頭應(yīng)下,其實就算趙氏不說,她也因為王文胥那未說完的話而好奇著,還想再問個究竟。 “母親要去哪里?” “這不是京城太平了么?從前你父親那些親朋好友那里許久沒去走動了,便想著帶些禮去看看。畢竟都在京城,常走動也是好的。” 趙氏的心思她還能不清楚么?說是去走動走動,想必只是為了聯(lián)絡(luò)一下人脈。畢竟長房現(xiàn)在這個樣子,總有能用得上那些人幫助的時候。再加上那幫人從前也沒少受王文胥的恩惠,趙氏此番不過是去討個恩罷了。 世態(tài)炎涼,看來趙氏還不太明白這個道理,或者說趙氏還抱有一絲幻想。但凡他們還記著王文胥的恩情,在長房落難的時候,那些人就不會躲得遠遠的,看都不來看一眼。 不過三娘也不打算跟趙氏說這些,說了她也還是回去的,有些事情,就要讓她自己去做了才會知道,往后才會記憶深刻。 送走趙氏之后,三娘便進了東恒院的正屋。 王文胥躺在里屋,醉得不省人事,三娘便坐在一旁發(fā)愣。 她先前還在想,王文胥如果真為了睿王被處死而郁郁寡歡,未免有些太過于計較。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睿王不孝是真,企圖謀害圣上,又手刃自己的生母,說他是畜生也不為過。 但今日聽了王文胥無意中說出那樣的話,她更加確認其中有隱情。 但問題是王文胥對這事情緘口不言,連醉著的時候都說,醒來恐怕更是不會說的。她現(xiàn)在思考的問題就是,怎么樣讓王文胥開口。 榻上的人雙眼緊閉,三娘只能無奈的嘆息,一切還是等他醒來再說吧。 三娘在屋里坐著無所事事,干脆就靠在雕欄上閉目養(yǎng)神。 沒多久,正房的門有了響動,不知是誰推門而入。 三娘本想著是趙氏,可那腳步聲又不似趙氏那般急。趙氏這個人沒什么耐心,是個急性子,走起路來也跟風似的。而現(xiàn)在進來這人不同,手腳輕,腳步沉穩(wěn)。 她也不出聲,偏了頭朝著里屋的門那邊看著,就想看看進來的是誰。 ☆、第二百七十四章 隱患(二更) 只聽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里屋門外有了響動。 門被推開的剎那,三娘看清了來者,卻是胡姨娘院里的老嬤嬤。 這老嬤嬤三娘見過幾次,但因為胡姨娘再王府不怎么顯眼的緣故,連帶著她也很不顯眼。 也不知怎么的,三娘就記住了她。 她還未來得及進來,抬眼便瞧見三娘坐在榻前看著她。 那老嬤嬤身子明顯一滯,她似乎是個極會隱藏情緒的人,收了驚訝的神色,轉(zhuǎn)眼便換了張笑臉。 “五小姐也在呢?” 三娘沒急著回她的話,而是將那老嬤嬤好好的看著:“是呢,母親出門兒去了,留我在屋里照看父親。” 她先夸贊了三娘兩句:“五小姐真是純孝” 三娘笑看著她:“姑姑怎么來這里了?門也不敲,我還以為是母親回來了呢。” 那老嬤嬤跟著賠笑:“我是替我家夫人來一趟的,昨兒兩邊不是鬧得不愉快么?我家夫人說了,都是一家人,關(guān)系不能僵,便讓我過來看看大夫人和大老爺。” 她一口一個夫人的,也不看看胡姨娘是個什么身份,夠不夠格承受這“夫人”二字。 可見胡姨娘實則是個不安分的人,否則也不會讓下人落下這樣的話柄。 “可惜母親她不在,父親又醉了酒,恐怕是見不著了。要不等母親回來了我跟她說說,讓她到時候去西靈院看看。” 那老嬤嬤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大夫人要是不在就算了,我改日再來。”她說著便要走。 三娘忙起身,沖她喊道:“姑姑且慢!” 老嬤嬤頓在了門前,訕訕回頭問道:“五小姐還有什么事情么?” 三娘一步步的朝她走了過去,仔仔細細的將她端詳了一遍:“沒事” 那老嬤嬤讓三娘看著有些心虛,不禁將腦袋埋了埋:“既然沒事,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三娘哪里肯讓她走?一把將她拉住:“姑姑來都來了,不妨坐坐,說不好母親她一會兒就回來了。” 她根本不是為了留住老嬤嬤,而是趁著抓她手的機會,看看這老嬤嬤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可惜,這人似乎還挺心細的,東西應(yīng)該藏得很隱蔽,以至于三娘沒看出什么端倪來。 三娘不信她來只是為了看看趙氏和王文胥,分明就是居心叵測。 如果她真是沖著趙氏和王文胥來的,她來之前就會先問清楚,或者說大搖大擺的進來,根本沒必要輕手輕腳的。 那老嬤嬤似乎察覺到三娘的用意,趕忙將手臂從三娘那里扯了回去:“還是不必了吧,夫人那邊還有些事情要忙,本來說一會兒完事了就回去,既然大夫人不在,那老奴就不留了。” 三娘沒再攔著她,畢竟也不能直接搜她。打狗還得看主人,加之三娘還在人前扮了個單純小丫頭,太過敏銳不太好。 “姑姑別見怪,我只是想著您萬一有要緊的事情找母親,那我也可以代為傳達,免得誤事嘛。”三娘說著,沖那老嬤嬤甜甜一笑。 老嬤嬤心里的石頭怦然落地,笑著道:“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也不必勞煩大夫人了,趕明兒我再來一趟便是。” 三娘回她:“那成,姑姑快回去吧。” 那老嬤嬤朝三娘福了福神,之后便匆匆離去了。 三娘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眉頭皺得緊緊的,也不知這胡姨娘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遣了這人來究竟要做什么? 那老嬤嬤出了東恒院的門,趕忙趕慌的朝回趕。 到了西靈院之后,她又進了胡姨娘的屋子:“夫人,夫人” 胡姨娘正坐在貴妃榻上小憩,見老嬤嬤去了又回,不過短短一刻鐘,便知道她沒成事:“怎么?失手了?” 老嬤嬤怯怯的垂著腦袋:“是,老奴未料到長房收養(yǎng)的那丫頭在里面守著,進去撞了個正著。” 胡姨娘臉色不太好:“你不會問了再去?里頭有人,外頭總有人知道吧?” 老嬤嬤卻道:“從前是有洛云在,她什么都敢干,現(xiàn)在沒了她,老奴又摸不清那幫丫頭的脾性,便逮著空子往里鉆,哪曾想” “行了行了,這回不成就等下回,左右我是要讓他們不能安生!” 老嬤嬤思忖良久:“可那藥未免重了些,嘉柔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