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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阿錦還有一句話要說。老爺若是帶夫人出去,可不可以不要讓夫人知道是因為知道這些才這么做的。否則夫人心里可能會因為耽誤了您的正事而過意不去。” 過意不去?她如此替自己思量周全,小心翼翼嗎?可是方才她明顯是要他陪她出去的,沒有半點怕耽誤他時間的意思。 “那我明日就邀她出行,初七就休沐一天吧。”他自言自語。 阿錦見自己說動了李言蹊,十分開懷,這幾天夫人的心愿總算達成了。 “多謝老爺,奴婢告退。”阿錦忙不迭的要將這個消息告訴阿羅去。 他合上書,心頭雀躍,暗惱自己太笨。 第二日一早,睡夢中的方姚就被人搖醒了。“干嘛呀,這么早叫醒我。” 她睜眼看了看剛剛發(fā)白的窗外云空,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阿姚,聽說七夕有廟會,你我同去好不好?” 睡夢中的人清醒了,睜著迷蒙的睡眼問道:“你不是說沒有時間的嗎?” “累極,想休息了。”李言蹊將絲錦薄被給她掖好,伸手隨意的撩撥了一下他額間的碎發(fā),“去上朝了,你接著睡。” 方姚哪里還有困意,在他離開后就穿衣下床。梳洗完畢,帶著阿羅和阿錦出門選新衣、到酒樓定位置去了。 初七,李言蹊看著身穿大紅底色交襟深衣,更添嫵媚光彩的方姚,一驚一嘆。 原是她本就生的嫵媚,鳳眼狹長,紅唇豐潤,如今再穿了這大紅色為底的衣衫,更是妖嬈動人。 “這衣衫太扎眼了,換個素雅一些的吧。”他看著這紅衫,莫名就想起成親那天他們穿的喜袍。 方姚對鏡中的自己倒是很滿意,她就是適合這種顏色,清雅的顏色反而不襯她的樣貌和氣質(zhì)。 “不扎眼,剛剛好。今日所有人都會穿的喜氣洋洋,若是穿的太過素雅才會醒目呢。”她整理好衣服,將為李言蹊準備的長袍抖開,在他身上比量著。 “剛好合身,快去試試。” 對方瞅了瞅深紅色為底,黑色繡紋襟邊的長袍,嘴角扯了扯。 “這個顏色?”他有點為難。 “很漂亮是不是?我也這么覺得。”方姚把衣服塞到他懷里,把他推到了屏風之后。就知道他肯定不想穿這樣的顏色,只是今日是兩人第一次約會,自然要穿的隆重一些。 不多時,李言蹊換好了衣衫,身材勻稱高挑,束腰緊扎,上寬下窄,更顯健美。深紅色顯皮膚白皙,額角兩側(cè)隨意落下一縷碎發(fā),更有幾分男子的英氣勃發(fā)之姿。 方姚忍住沖上去狠狠親一口的沖動,把他拉到鏡子前,“是不是很相配?” 李言蹊不自然的用力甩袖,還是覺得這衣服太喜慶了。 “我還是穿那套皂色常服吧。”說著他就要跑去換衣服。 方姚一把將他抓住,連拖帶拽的拉著他出門上了馬車。 “不許換,就穿這一件。”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忘了發(fā)了,我這個腦子啊。。。。。 第37章 三十七章 廟會在白天就開始了,只是月老廟要在晚上戌時才開廟,此時才過未時,日頭還盛。還有整整三個時辰可以讓他們消遣。 經(jīng)過了上次萬壽節(jié)盛會,方姚這次讓馭夫?qū)iT挑偏僻小道走,饒是如此還是走走停停,一直到申時才到了城東。 二人下了馬車,道路不通,只能靠走了。 這一項,方姚更是瞧見了更加繁華熱鬧的景象,自身前一直到望不到的街角,處處是懸彩結(jié)花,流光溢彩。處處飛檐下掛滿了各色華燈,到了晚上萬燈齊眀,想必更有一番盛景可觀。 整條街上都是各種小販,而且多是女子在販賣一些荷包扇墜之類的小巧物件。 方姚也了解這習俗,多是自己做的拿出來買,以祈求自己能成為賢惠妻子。 “小心人。”李言蹊替她擋過了身邊來來去去的各色行人,以免磕磕碰碰的,最后干脆學著路上其他情侶們的樣子,把她攬在懷里走。 “今天人多,別老是顧著看東西,多看路。”他囑咐道。 方姚看看自己肩膀上他僵直的手臂,順從的回答:“知道了。快看那邊。” 她拽著他走過去,是一對青年情侶一起賣東西,桌上一對對面具甚是精巧。女子正在往面具上加上一些小裝飾,男子正用丹青墨筆隨意的勾畫著手中一只還未成型的面具的色彩。 方姚拿起一只頰紅斜飛的戰(zhàn)國女子容妝的面具,戴在臉上。“好玩兒嗎?” “這位小姐真有眼光,這是我丈夫讀了杞梁的故事后有感而發(fā),自己想象著繪制的他們夫妻的樣貌。”女子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二人。 李言蹊剛要對方姚說面具不錯,聽了女子的話,生生的將夸她的話咽了回去。 “不適合你。” 他摘下方姚臉上的面具,放回了小攤兒上,“再去別處看看。”拉著她就走了。 一心繪圖的男子抬起頭,滿面無奈的看著自家妻子,道:“我明明是根據(jù)西施范蠡泛舟西湖的傳說畫的,你偏要說是杞梁夫妻。這不是誠心不讓人家買嗎?” 女子繼續(xù)穿著珍珠,“其他的買了就買了,這對我要留著,晚上自己戴。” 男子搖頭,“那你撤下來不就行了,放在這里藏著。” “我偏不,這是你‘送’我的,就要在這里擺著。” “好,就聽你的。” 方姚無端端的被李言蹊拉走,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那面具真的不好看嗎?我覺得挺傳神的啊。” 李言蹊面上有些不悅,伸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像是訓(xùn)斥。 “你呀,小時候讀的書都到哪兒去了。那杞梁戰(zhàn)死疆場,其妻悲涼哭夫,寓意是何等不好...” 方姚這才明白李言蹊是因此不悅。 看著他認真冷峻的眉眼,方知他對這段感情也同樣珍視,連些許的縹緲的東西,他都會如此在意。 “所以你是怕我們的結(jié)局沾上哪怕一點點他們的悲局嗎?” 李言蹊不知如何回答她,只是握緊了她的手。“像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 順著擁擠的人流慢慢在街上走,二人終是越隔越近。 不知不覺到了青雍湖,這湖是仿照著瘦西湖的樣子造的,在北方一眾建筑環(huán)境中也是一道別致的風景。 平日里此處游人便多的很,今日更是被圍的水泄不通,寸步難行。 方姚望著湖邊淺塘里殘荷與嬌嫩秋荷并舉,在慘敗中開出絢麗的生機,被此美景吸引了。然而身邊突然喧囂起來,只聽前方幾十步開外人群涌動,在湖邊圍攏成一個圓圈。 “言蹊,那邊好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是,方才有人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