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就去查案,對于刑部侍郎來說還不是家常便飯嗎? 他此刻還沒有察覺今日自己的情緒特別容易被調(diào)動,比昨夜聽見齊葦杭約見方姚還激動,內(nèi)心突突,如鹿奔奔。 齊葦杭悠然一笑,方姚看在眼中,覺得他就像是電視劇里的古裝男演員,一舉一動都是氣韻十足。 “程知縣還在后堂親自領(lǐng)著眾捕快搜檢各處,案子還未開審,此時就加以猜測是有些早了。”他不疾不徐道。 “說的也是,那下官就靜等齊大人展示絕才,將盜賊手到擒來了。”李言蹊順手給他帶了個高帽,要是抓不到人的話只怕對不起他的這兩句夸獎啊。 齊葦杭拿起手邊清茶,似呡非呡的喝了一小口,眼眉垂下間已是將稍微的怒火壓制下。李言蹊他今日吃了槍藥了嗎,句句針對自己? 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有什么好生氣的,奪妻之恨,想殺人的是他齊葦杭才對,李言蹊竟然還帶著方姚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想兩年前參加科舉之時,自己中的是榜眼,他李言蹊算什么,卻在轉(zhuǎn)眼之間娶了自己的心上人,真真可惡! 都怪自己當(dāng)時不查,半年前奉父母之命回鄉(xiāng)祭祖,回京之后就已經(jīng)物是人非。 再次抬眸,他眼中一片清明,淡淡道:“絕才不敢當(dāng),只是齊某雖則沒有什么特別的本領(lǐng),這兩年也是憑借自己的能力坐穩(wěn)刑部侍郎的位子的。這失竊案嘛,刑部也有,齊某雖然不多參與,但照葫蘆畫瓢,也辦好過幾樣。 哎,刑部是比不得禮部啊,在里面錯了一點那可是冤枉了人命的。不像李大人啊,翻翻律法、史書,就能辦好差事。齊某真真羨慕的很。” 他說話時語氣云淡風(fēng)輕,臉上艷羨之色仿佛是從心底發(fā)出的。 針鋒相對,李言蹊將此人視為對頭,自是不甘落下風(fēng),跟緊著道:“齊侍郎羨慕我這個從五品禮部員外郎嗎?齊老丞相貴為百官之首,如果齊大人當(dāng)真想來禮部的話自是也能來的。齊大人這么瞧不上禮部,那么平調(diào)自然也是最起碼任為禮部尚書了。 只是,現(xiàn)在的崔老尚書不僅精通古籍史載,律法禮知,更是將歷朝歷代的歷法禮制藏于心中,方能將禮部管理的井井有條。 齊大人剛才的話里很輕視這些啊。只怕是對此道不深研究了。不過也沒關(guān)系。” 李言蹊話鋒一轉(zhuǎn),道:“還有李某這樣的小員外在,雖比不得崔老尚書,但也是粗通禮法的,斷不會讓大人在朝堂上丟了顏面。” 這番話里信息量很大,光是方姚這個現(xiàn)代人都聽出了nongnong的火藥味兒。 一、方姚剛剛知道齊葦杭的父親居然是丞相,而李言蹊第一就是暗示他依仗父親的威名步步高升。也可以理解為刑部侍郎的官位有水分。 二、暗指齊葦杭蔑視上級官員,這一條似乎是李言蹊牽強附會的,但是加上對方剛才的話也可以這么歪著解釋。 三、也就是最針對齊葦杭剛才的話的。他聲稱自己以個人能力當(dāng)上侍郎之位,李言蹊卻說他如果是禮部尚書的話需要依靠下屬的幫襯才不至于貽笑大方。也是暗示他這個侍郎其實也是靠下屬辦案子的。 句句狠辣,方姚不知李言蹊居然如此能言善辯,還有這巧舌如簧,顛倒黑白的能力,真是對他刮目相看。 不過他言辭如此激烈,幾乎已經(jīng)把話說到明面上來了。哪怕是齊葦杭真的是不靠父親,也不能斷然矢口否認(rèn)了。 方姚覺得他有一些過分了,一開口就得罪了比他大了好幾級的官員,這樣還怎么混下去。如果真回了京城,估計不到兩個月就又被趕出來了。 方姚哪里知道,李言蹊從小苦寒,為了讀書吃盡了苦頭,若不是后來遇到恩師,如父親般諄諄教誨,指導(dǎo)他學(xué)業(yè),只怕是考不到京城里來。 也正因此。李言蹊很討厭那些憑借著家族的蔭護便作威作福的世家公子,更討厭借助祖上威名在朝中尸位素餐的蛀蟲。 方姚看看李言蹊。他俊眉緊皺,卻是面有得意,看來剛才的話讓他抒發(fā)了心中之意啊。再看看齊葦杭,面色比剛才更白了一分,嘴角微微扯動,顯然心中已然有氣。 她很想看兩個帥哥打架,但是一個是自己的老公,一個前男友,雖然都是名義上的。 傳出去只怕人人都會覺得是因為她的緣故,十分引人發(fā)笑吧。 不行,自己是要在這個社會站穩(wěn)腳跟的,絕對不能因為這事耽誤了自己的清名,成為別人眼中的笑柄。 眼看齊葦杭雙唇張開,就要說話了。方姚的話電光火石之間沖口而出,“小小案子,哪里就如此傷腦筋了。程知縣說不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線索了,你們兩個又急什么!” 她不再唯唯諾諾,只盼能震懾住二人,岔開二人話頭。雖然效用不大,但還是有點用的。 比如齊葦杭,目光從李言蹊身上轉(zhuǎn)而看向她,就是柔和了許多。 “哦。小小案子,確實如此。”他出聲附和,“李大人口才絕佳,想來審問犯人時若能用上十之二一便能將犯人說的啞口無言了,真相還不傾瀉而出?今天我就當(dāng)一回大人口中的“侍郎”吧。這案子本也不關(guān)刑部,就讓李大人去一顯身手吧。” 話里話外,還是不放過李言蹊,看來不只是李言蹊想動手,他也很想打架。 方姚無奈,跟古人說話簡直費勁死了。 “好。”方姚瞥見李言蹊要開口,生怕他又咄咄逼人,說出什么難以收回的話,便自作主張答應(yīng)了。 “只是案子是知縣大人的,相公是禮部官員,只怕不好插手。我們只去旁聽旁聽,有什么想法便提給知縣大人。或?qū)蝈e,全憑知縣考量。若是有用極好,若是錯了,還請齊大人出言提點一二。” 雖然算是接了案子,卻是不必負(fù)破不了案子的責(zé)任,而且又給了齊葦杭面子。這話雖不是很精巧玲瓏,卻也有幾分味道,又沒有輸了氣勢。 其實方姚還有一點私心,她敢肯定她是個鐵桿的福爾摩斯迷,探案集的情節(jié)此時就在她腦子里。現(xiàn)代時她應(yīng)該是個公司職員,她記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職業(yè)的,總之不是警察偵探。 此時有一個絕佳的機會可以讓她一試身手,讓多年觀看電視劇學(xué)到的付諸實踐,她自然躍躍欲試,現(xiàn)代可是絕對沒有這種機會的。 李言蹊聽她信誓旦旦的隨口說下來,倒像真事一樣,不禁對她的表現(xiàn)有些不滿。這個時候逞能,不是專門給齊葦杭送笑柄的嗎?自己又不會破案。方姚是故意聯(lián)合齊葦杭嘲笑自己的嗎? 而齊葦杭聞言也是一怔,他只是針對李言蹊而已,卻不料方姚也是情緒有些起了。他不禁心頭一寒,難不成她已經(jīng)真的跟李言蹊踏踏實實做了夫妻,才如此維護他。 半年而已,她不會如此絕情。齊葦杭對她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