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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南家的屋內里卻被銀絲炭烘得暖暖的,今年托了女兒的福,三皇子對岳家照顧頗多,往年在侯府里,哪里會分到這么好的霜炭,能有一些普通的霜炭充數都不錯。 南二爺滿臉的喜色,嘿嘿直笑,丁氏則是有些不好意思,兩頰略紅,都快要做外祖母的人,這又有了身子,總覺得有些不敢看女兒的眼神。 南瑯也知道要當哥哥了,很是興奮,偎在丁氏身邊不走,瞪著圓圓的眼睛,好奇地盯著丁氏的肚子。 “娘,你肚子里真的有弟弟嗎?” 南珊打趣他,“你怎么知道是弟弟,萬一是meimei呢?” 瑯哥兒鼓著腮,“哼,就是弟弟,我不要meimei,弟弟可以陪我玩?!?/br> “好,就依我們瑯哥兒,娘就給你生個弟弟。” 古人都講究多子多孫,再生一個兒子,對于南氏夫婦倆來說最好不過,如是女兒也喜歡。 丁氏的嘴張了幾下,侯府那邊早就派人來報了喜,說是瑛姐兒有孕,比珊姐兒后出嫁的四皇子妃也有了身孕,偏就珊兒沒有動靜。 趁南二爺帶著瑯哥兒出去,她細細打量著女兒,見南珊氣色紅潤,眼神帶著柔和,應是過得不錯的樣子。 “珊兒,這個子嗣一事,不用強求,該來就會來,別因為其它人的事情,壞了自己的心情。” 南珊明白丁氏的所指,點下頭,“娘,別人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我才不會放在心上呢?!?/br> 她現在才十幾歲,按現代來說,還是個剛初中畢業的孩子,這個時候生孩子,也太早了些,晚些才好。 “這就好,娘怕你年輕,經不住事,其它人說什么,會往心里去,其實這子女緣份,都是注定的?!?/br> “娘,我明白,還沒有恭喜娘呢?!?/br> 丁氏頓時鬧個大紅臉,“你這壞孩子,也來打趣你娘。” 南珊調皮一笑。 丁氏見女兒還是嬌憨的樣子,拍拍她的手,“走吧,你去看下你祖母,她可是一直念叨著你?!?/br> 南珊乖巧地站起來,一段時間沒見,她也想祖母了。 盧氏早就聽到孫女回來的動靜,想著她們母女倆應該有些體己話要說,就沒有去前院,盤坐在莆團上,閉目念經。 聽到腳步聲,抬眼一看,孫女含笑地倚在門口,白狐的斗篷襯得她的膚色越發的粉白,如剛采下的桃花一般嬌艷,她瞇下眼,歡喜地開口,“我的珊姐兒回來了?!?/br> 南珊幾步上前,將她從莆團上攙起來,“祖母,孫女甚想你。” 盧氏拍拍她的手背,有些動容,“祖母亦如是?!?/br> 將解下的斗篷交給青嬤嬤掛起,祖孫倆坐在軟塌上,盧氏滿心眼的歡喜,她的珊姐兒長得越發的好看,不像其它姑娘一樣全身瘦巴巴的,而是該瘦的地方瘦,不該瘦的地方比別人都要大。 “祖母,最近可好。” 南珊觀盧氏,見她眼中郁色散了許多,整個人更多的是解脫一般的釋然,想來搬出侯府后,心情放開不少。 其實盧氏是因為心結已解,人豁然開朗,多年苦楚消散,心情就跟著輕松起來,再說南二爺和丁氏二人真心相待,她過得舒心,精神自然不同。 “好,你爹娘孝順,瑯哥兒時常來陪我這個老婆子,這日子,再好不過了,現在我別的不盼,就盼你爹能高中,你娘順利生下這一胎,你過得開心,瑯哥兒長大有出息,其余的就別無所求?!?/br> 南珊失笑,“祖母,你的要求好多,這也叫別無所求?!?/br> 盧氏拔弄佛珠的手一頓,跟著笑起來,“是我老婆子貪心了,希望佛祖能體諒?!?/br> “佛祖忙死了,東家說佛祖保護他發財,西家說佛祖保佑他長命百歲,佛祖的耳朵哪里聽得過來。” “你誠心相求,佛祖千眼萬耳,都會聽到。” “好吧,那孫女就求佛祖保護祖母百年康健?!?/br> 南珊雙手合十,作一個虔成的祈禱,盧氏眼中全是慈愛,輕撫著她的發,低喃道,“有珊姐兒這份心,祖母心滿意足,只是你,聽說大皇子府和四皇子府都有喜訊,侯府那邊專門派人來報喜,說你二jiejie有喜,加上你大jiejie也有身孕,你大伯母越發張狂得不邊,珊姐兒,三皇子有沒有說過什么?” 南珊知道盧氏的擔心,抿唇一笑,“他沒有說什么,祖母,這事我們心中有數,別人生十個八個也跟我們沒有太大的關系。” “那就好,女子出嫁后不比在娘家,一般的世家都看中子嗣,何況是皇家,祖母也是怕你受委屈,憋在心里不講?!?/br> “祖母,我一定會讓自己過得舒心的。” 盧氏將她一把摟過來,“珊姐兒,雖說自古以來,世道都對女子苛刻,要求女人不嫉不妒,要賢惠大方,替夫君納妾養庶子,可這些女子心中的苦有幾人能知,祖母希望你不要做這樣的大度之人?!?/br> 南珊明白盧氏的意思,是讓她不要因為沒有懷孕而著急,替自己的男人納妾,這怎么可能?她的男人,豈容他人染指。 “祖母,孫女記下了?!?/br> 這時,青嬤嬤從外面進來,臉色有些難看,“老夫人,三小姐,侯府那邊有人來報,說侯爺病重。” “什么,祖父病了?” 南珊“霍”一下站起來,連聲問道,“青嬤嬤,來人可有說是何病,怎么會突然犯???” “報信的人還在二爺院子里,奴婢聽了一耳朵,說侯爺忽然昏倒,奴婢心急,就趕緊來稟報老夫人和三小姐。” 盧氏也起身,讓青嬤嬤取來斗篷,和南珊一起去前院,天空正飄著雪花,祖孫倆相攙著,一路上都心急如焚。 前院里,南二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地喃喃道,“他怎么會生???” 他的父親,印象中一直都是如竹子般筆挺,飄逸脫俗,仿佛永遠那么青翠,永不會倒下,怎么就突然病了?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往外面走去,丁氏在后面喊,“二爺,下雪了,趕緊披件衣服再去吧。” 一面又讓人備好馬車,正巧此時盧氏和南珊都到齊,一家人也不多說,全都鉆進馬車里,往侯府駛去。 一路上,南珊緊緊地抓著盧氏的手,南二爺抿著唇,不發一言。 等趕到侯府,就見清幽的小院門扉緊閉,門外站著南世子及南三爺夫婦,還有府中的孫輩,南琬,南璟,南瑭,南琨及南珞都在。 見到南二爺一家,南世子道,“父親病得急,我們也是剛到,可父親竟然不讓我們進去。” 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