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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人訴苦,就差沒說三叔寵妾滅妻,簡直是愚蠢至極!怪不得萬氏一個姨娘能盛寵不衰。 萬姨娘長得桃眼朱唇,瓜子臉蛋兒白嫩如剛疑成的豆腐,一碰仿若就能出水般,體態嬌弱,一垂首,如雨打過的嬌花般,含情帶怯,最是能惹得男人心動。 南三爺亦如是。 他此刻正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大手就要從衣擺下伸進去,萬姨娘抬頭羞看一眼,小手推拒著,“三爺,別!” “怕什么?” 萬姨娘的大眼中傾刻氳起水氣,似霧般迷離地看著他,帶著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委曲,南三爺的心立馬被牽動,是誰惹得他的心肝兒傷心! 他一個冷哼,將手從衣服里面抽出來,“可是夫人又給你氣受了?” “三爺,妾有什么受氣的,不過是妾室,主母要如何都是應該的,妾受著就是了,可四公子有什么錯,不過是沒投好胎,落在我這個姨娘的肚子里。” “珞兒怎么了?可是琨兒又欺負他了?” 萬姨娘不說話,兩行淚珠兒順著白凈的面頰流下來,雙眼淚汪汪地看著南三爺,南三爺手一拍塌邊,“符氏這個蠢貨,半點也沒有大婦的氣量,還是侍郎家的女兒,除了爭風吃醋什么也不懂。” 他說完起身一甩衣袖就要往正院去,萬姨娘的手一把扯住他的衣角,“三爺,你莫怪jiejie,是妾身的命不好,為何要做妾?” 說完,她哀傷地哭起來,南三爺心疼不已,她本是秀才家的女兒,兩人相識在婚前,那時候的他一門心思想學二哥,縱使她身份低,也要娶進門當正室。 可不過是一次宴會,他醉酒后在侍郎府中的廂房小憩,等醒來后,便見符氏在旁邊低聲哭泣,衣裳零亂,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涌進來的符夫人堵在房內。 侍郎府怎么能善罷甘休,符氏只顧著哭,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女方又是那般模樣,說到哪里去,也都會說他酒后胡來,壞了人家姑娘的清譽。 萬般無奈之下,他娶了符氏。 幾年后,愧疚不已的他又遇見萬姨娘,沒想到她一直未嫁,萬姨娘早聽說了侯府三爺成親的事,兩人相顧無語,萬姨娘默默垂淚。 最后兩人頻繁見面,終是不愿再分離,萬氏妥協入府做姨娘,南三爺心中真正愛慕的是她,又加上補償之意,對她百般寵愛。 符氏哪里能依,剛開始還搬出娘家,南三爺也氣著了,跟符侍郎叫板,哪家主母不讓爺們納妾,那是善妒,這樣的女子,怎么堪配當大婦。 符侍郎被堵得一口老血噴出來,卻也反駁不出半個字,當初便是女兒中意南三爺,設計嫁入的侯府,再說,哪個男人沒幾個妾室,若為此事就鬧騰,確實是女兒的不是。 只得讓符夫人勸說女兒,莫要為著妾室傷了夫妻情份,當時南琬已經出生,女兒又懷了身子,不讓丈夫納妾也說不過去。 緊跟著萬姨娘也有孕,在符氏產后幾個月生下南珞。 南三爺對于她們母子自然是疼到心坎里,此時見愛妾哭得悲凄,他的臉色沉下來,房門外一個小腦袋探頭探腦的。 他心一軟,招了招手,“珞兒,到爹這里來。” 南珞歡喜地跑進來,略為靦腆輕挨著自己的父親,南三爺一把將他抱起,皺了皺眉,“珞兒怎么似是又瘦不少?” 萬姨娘一聽,淚又流下來,珞兒老是嚇得半夜驚醒,夜不成寐,如何不瘦? “珞兒會長胖的,跟三jiejie一樣胖!” 南三爺一愣,三jiejie?二房的南珊,那個胖墩墩的丫頭。 “哈哈,”他笑起來,“珞兒為什么要和三jiejie一樣胖啊?” 南珞的眼中冒出亮光,“三jiejie好厲害,不怕小蟲子,還敢用手捏,珞兒要學三jiejie。” 南三爺將頭轉過去,用眼神詢問萬姨娘,萬姨娘用帕子擦干淚珠,“讓珞兒說吧。” “爹,三哥抓蟲子嚇我,三jiejie看見了,告訴珞兒蟲子不可怕,自己還抓著玩,珞兒下次也不怕了?” 又是琨哥兒!簡直被符氏教得玩劣不堪,南三爺心中大怒,面上卻不顯,高聲鼓勵兒子,“好樣的,不愧是我南宏時的兒子,蟲子算什么,一腳就踩死了。” “嗯。” 南珞看著自己的父親,一臉的孺慕。 萬姨娘見父子倆相似的模樣,心中全是欣慰,為妾算什么,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受些委曲又能怎么樣,她還有兒子。 南三爺陪母子倆用過晚膳后就歇在這里,正院的符氏將手中的帕子都快揉爛了,萬氏那個狐媚子,手段真多,不要臉。 南琬將筷子一擱,頗有些看不上母親的樣子,不就是一個妾室,干嘛放在眼里,大jiejie曾說過,女人總怪其它女人奪走自己的丈夫,卻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究竟自己值不值得男人留戀。 母親就是這般,只會耍些小手段去對付萬姨娘,自己呢?每天苦著個臉,眼睛就盯著后院的這點事,半點也不開闊。 大jiejie可還說過,女人要永遠保持自己的優雅,多讀書,腹有詩書氣自華,還怕男人不動心,萬姨娘不就是會吟詩作畫,才勾得爹往那邊跑。 她皺起眉心,“娘,你沒事多看下書,跟爹也有話講,爹自然就會回到你身邊的。” 符氏錯愕地看著女兒,這是怪她留不住丈夫,讀書讀書,自小她就不愛識字看書,她要是有那才氣,又怎么會嫁給南三爺,以她侍郎府嫡長女的身份,早嫁給其它世家做宗婦了。 南琬說完,也不管她娘是何表情,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里,看著桌上鋪著的一堆詩詞,拿起來細細研讀,這都是大jiejie的詩作,讀來讓人受益非淺。 她以后可不要像她娘這樣活著,她的目標是成為大jiejie那樣的才女,上次在詩會上,護國夫人緊緊地拉著大jiejie的手,滿臉的贊賞。 能入護國夫人的眼,是何等的榮耀,四皇子可是要叫她一聲姑祖母的,更別提她在陛下跟前的臉面,宮中的妃嬪哪個見了她不得恭敬地行禮叫聲夫人。 大jiejie以后的造化怕是不敢想。 哪里像二房的那個蠢貨,討好人也不看身份,巴巴地在清暉院那里獻殷勤,盧氏不過是個填房,娘家無權無勢,能沾到什么好處。 想著南珊圓肥的身體,她“嗤”笑一聲。 被人鄙視了的南珊半點也不知情,依舊我行我素地抽空去陪盧氏,想著俊逸出塵的祖父,心中對于才三十多歲卻暮色沉沉的祖母越發心生憐憫,在幾日后再見著盧氏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