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3
沒什么事嗎?” “那倒沒有,只是瘦了些。” “只要沒什么病瘦點沒關(guān)系,小女孩瘦點好。” “她在減肥,晚飯都不吃了,我不讓,可她不聽我的。哎——這孩子,對我總是愛答不理的,有時想想心里怪不得勁的。” “有機會你們爺倆好好勾通勾通,我就不信了,和身邊的人都能處好,和自己的女兒怎么就處不好了呢。” 一輛黑色轎車跟在后面。 “我可能把她傷的太深了。” “別著急慢慢來,父女之間沒有解不開的疙瘩。欸,現(xiàn)在有對象了嗎?” “沒——有——。前幾天她和那鳳蘭------” “別老那鳳蘭、那鳳蘭的,兩口子就不能叫的親切些嗎。” “習慣了。她們娘倆嘮嗑時我忍不住問了一句:‘處男朋友了嗎?’你猜她怎么說?” “怎么說?” 她小聲嘟囔說:“‘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你說氣不氣人。下線后我對那鳳蘭說:‘不用不急,到時候還不象她章姑似的,左挑右挑挑到老。”欠了欠身子,覺悟到自己說錯了話。 章婭蓮用手指點一下赫文亮,“你呀,你比王長理還壞,王長理當面說我嫁不出去,你卻背后議論我。” 后面的黑轎車在鳴笛。 “文亮,你說葛祥和與田青能斷嗎?” “應該能吧,吃飯的時候不是說好不讓田青去飯店了嗎,如果長時間不見面慢慢也就斷了。” “可也是。不過你的佟大姐長的也夠可以的,年輕時看著還行,可越老越往橫向里長,寬度都要大于高度了。” “三姐真能笑話人,佟大姐是胖了些,可也不能象你說的那樣胖啊。” 黑色轎車長鳴一聲跑到前面停下來,探出一顆頭,“三姐到哪去?” 章婭蓮的車與黑色轎子并排停下,放下車窗,“是商老板啊。” 北方化工公司的商旺又看到了赫文亮,“赫總你好!” 赫文亮擺擺手,“你好!干什么去?” “我剛吃完------” “嘀嘀------”急促的鳴笛聲。 馬路的另一側(cè),一輛公交車在行駛;有七、八個爭執(zhí)著什么,好象起了什么沖突;公交車后面有輛大貨車,大貨車剎車失靈失去控制,正常線路行駛的話,不是與公交車追尾,就是撞向那七、八個人,大貨車直奔章婭蓮的車子。 商旺嘴里的“飯”字變成了“不好!” 章婭蓮張著大嘴,倒退,躲避都來不及了。 赫文亮的腦子里閃出一個臉龐,“笑楠——” “咣——”的一聲,大貨車側(cè)面撞上了章婭蓮的車子。 章婭蓮的車在馬路上放了橫,尾部碰到商旺的車。 大貨車一側(cè)的輪子上了人行道,在人行道上行進了六、七米,車頭頂在路燈桿上才停了下來。 章婭蓮車子的后面,有個騎自行車老漢倒在地上,他不是被撞倒的,而是被嚇倒的。倒地同時,一頂假發(fā)在地上翻滾。 爭執(zhí)的人群中發(fā)出驚呼:“不好啦,腦袋掉啦!” 別說,朦朧中滾動的假發(fā)還真象人頭。 赫文亮頭被撞破,臉上淌著血,身子被扭曲的車體卡在車座上,他昏厥過去。 章婭蓮雖有磕碰卻無大礙,比起赫文亮她輕多了。 那鳳蘭與赫笑楠網(wǎng)上聊天。 章婭蓮打電話來。 ------ “什么?出車禍了!” ------ “現(xiàn)在在哪?” ------ 那鳳蘭放下手機,“楠楠,你爸出車禍了。” “什么?我爸出車禍啦!” 那鳳蘭奔向衣帽架。 “媽——” 那鳳蘭把外衣搭在手臂上,一轉(zhuǎn)身在熒屏上消失了。 爸爸出車禍了,爸爸出車禍了!腦子里全是溫和、慈祥的臉,郁郁、無奈、滿腹心事的臉。“爸爸——爸爸——”赫笑楠伏案哭了起來。 回家,回家。赫笑楠忽地站起來奔向衣柜。 拽出旅行箱,一雙栗色的小皮鞋出現(xiàn)在眼前。不知多少個夜晚拿出來看,拿出來摸。能穿的時候討厭穿,想穿的時候又不能穿了。 小皮鞋在臉上貼了貼,又放回了原處。 那鳳蘭趕到市第一醫(yī)院時,赫文亮頭纏繃帶躺在病床上。 “文亮!文亮!”那鳳蘭蹲在床前呼喚著。 赫文亮睜開眼睛,四處看看,“笑楠呢?我剛才好象看見她了。” 章婭蓮說:“笑楠在上海,哪能這么快就回來了。” 那鳳蘭問:“怎么樣,哪還疼嗎?” “就是有點頭暈。” 章婭蓮說:“剛才檢查過了,沒什么大礙。” 赫文亮對那鳳蘭說:“別告訴笑楠。” “她已經(jīng)知道了。” “知道了?趕快打電話就說我沒事,告訴她,我過個一天、二天就出院。” “好,我明天就打。” “別,現(xiàn)在打。” 還好,經(jīng)檢查,赫文亮只是受了皮外傷,輕微腦震蕩,在醫(yī)院只住了四天就出院了。一是公司有事呆不住,二是醫(yī)院的氣味讓赫文亮厭惡。 車禍的第三天,章婭蓮做了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近一段時間吃不下飯,一吃飯就惡心、想吐。 在醫(yī)院的第三天夜里,赫文亮給女兒寫了一封信。他習慣在信紙的背面寫字,一是喜歡在粗糙的紙面上運筆,二是他那無拘無束的長體大字。 章婭蓮打開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門,默默地整理、打掃房間。赫文亮經(jīng)常走的晚,辦公室的人都是早晨為他收拾衛(wèi)生。 “三姐,怎么是你?”赫文亮上班了。 章婭蓮抹窗臺。 “這花是三姐買的?”屋里多了一盆蘭花。 章婭蓮抹著鐵皮卷柜。 “快放下,怎么好叫三姐給我打掃房間呢。” “把卷柜的鑰匙給我。” “三姐坐下,咱姐弟倆嘮嘮嗑。”好多天了,三姐的心情一直不好。 “快給我。” 卷柜里很整齊,章婭蓮還是按自己的意愿,擺放里面的物品。一個精致的小皮篋沒加鎖,章婭蓮把它放在辦公桌上。一個毛線圍脖已經(jīng)褪了色,兩端的小穗兒都順溜地躺在那里;一支鋼筆插在筆套里,這是佟春華送給赫文亮的。現(xiàn)在已沒人用筆套了,再好的筆也不用了;一個紅色的包裝盒,這是赫文亮與譚吉森第一次賣表把時在北京買的絲巾。一共兩個,另一個送給了章婭蓮,這一個原打算是送給陶曉麗的;一塊上海牌手表。赫文亮在雙流準備當?shù)舻哪菈K手表;幾封書信,有赫雅琴的、有盧秀珍的、有司大民的;黑白照片,有赫文亮與章婭蓮的合影,有赫文亮與陶曉麗的合影;日記本,它占了大部分空間------ 章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