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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服務員伸出兩個手指。服務員不理解,就向領導匯報了。領導很吃驚:這是想要兩個服務員陪他睡覺?找來翻譯一問才知道,這個社長嫌枕頭低,是想要兩個枕頭。” 丁龍說:“真能胡咧咧,斯大林還會說中國話?” 高天榜辯解說:“斯大林多厲害,這么簡單的中國話不會說,那還叫斯大林嗎。” 丁龍又說:“斯大林那么忙還能陪一個小社長吃飯?” “你懂個屁,他是陪中國的訪問團。” 赫文亮說:“這是那個社長從蘇聯(lián)回來,在硼海火車站候車室開歡迎會,他在歡迎會上說的吧?” “你看,亮子都知道這事。” “扳道時,聽我?guī)煾抵v的。” 丁龍舉手:“報告!我也講一個。”學著高天榜,“話說一個老伙計去老丈人家吃飯,吃完飯把桌子一推,算賬!”瞅著高天榜的臉,“你算賬有癮啊,跑到老丈人家算賬。” 講的是這五個人外出游玩,中午在高天榜岳父家吃飯時的事。 “我又想起了一件事。”章婭蓮先笑起來,“從前有個小青年上山割柴禾,一個草繩跑到腿上,他以為是蛇上去就是一鐮刀,結果把自己的腿砍了個大口子。不但一捆柴禾沒拿回來,還叫人把他從山上撈了下來,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一開口,赫文亮就知道三姐是在講自己。 “該文亮了,文亮講一個。”章婭蓮說。 “好,說一個賣表把時,我在火車上聽到的一件事。有一個大個子和一個小個子出差,辦完事準備坐船回家。買了些貴重物品,得有一個人在旅店看著,另一個去買船票。頭一天是大個子去買的,沒買到,是沒找到地方還是其它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小個子說:‘什么也不是,明天我去。’第二天,小個子沒費事就買到了。在回旅店的路上揀了一個金屬片,正反面有圖案與銀圓的形狀、大小相似。到了旅店把金屬片往床上一扔‘給’。大個子沒坐過船,就將‘船票’裝進了衣兜里。坐船時,先上船的小個子躲在角落里看熱鬧。大個子若無其事地把‘船票’遞給驗票員,心中無鬼,氣定神閑。工作人員有點糊涂,她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著。這個人怎么象是個外國人,他拿的這個東西是什么,是不是特殊證件?工作人員沒敢多問,把大個子放了進去。上船后才知道受了小個子的騙。” 輪到黃克豪了,他講的是硼海硼礦時期的一件事,這是他有生以來講話最多的一次。 有一個科員,干了好多年也沒得到提升,聽說他們的科長要提副礦長了,這個人便動上了歪腦筋。如果科長走了,那接替科長職位的一定就是年輕有為的趙副科長啦。所以,他買了一條煙、兩瓶酒送給了趙副科長。雖然沒明說,但也滲透了想當副科長的意思。 過了一段時間沒動靜,并聽說他們的科長提不了副礦長了,這個人就厚著臉皮去找趙副科長,趙副科長得知他的來意后說:“給我的東西還給你愛人啦。”回家一問,老婆說:“對,是有這么回事,我問他,他說回家問你就知道了。”“那你怎么沒問我?”“我給忘了,這到底是咋回事?”“我------”老婆一聽急了,“你這是辦的啥事?丟死人了!”沒過多久,科長還是科長沒有提,可趙副科長卻提了,他破格提升為副礦長了。 可笑,可誰也沒笑。 赫文亮問:“這兩個人是誰?他們現(xiàn)在干什么?” 黃克豪說:“都解聘了。趙副科長不姓趙,是我編的。” 丁龍說:“你個死大牙還挺鬼頭,連個真名還不敢說,就咱們幾個你怕個屁?” 章婭蓮說:“這事我也聽說過,大牙說的趙副科長是不是副礦長柳紅楓?” 黃克豪點點頭。 赫文亮說:“這個人我有印象,他是人才庫唯一一名高層干部。看來柳紅楓這個人還是蠻正直的。” 章婭蓮說:“都講完了,現(xiàn)在喝酒!” “等等。”丁龍從腳下拿起一個大飲料瓶子,“這是上等好酒,今天咱們喝這個。” 服務員接過飲料瓶子在斟酒。 赫文亮看著桌子上的紅燜豬肘子,“你們說,豬的四條腿是前腿有勁還是后腿有勁?” 章婭蓮說:“什么事都能瞎琢磨,還用問,當然是后腿了。” 丁龍說:“不對,是前腿有勁,前面有個大腦袋,這個大腦袋多沉。” 章婭蓮說:“照你這么說,前面兩條腿擎?zhèn)€大腦袋,后面兩條腿就擎?zhèn)€小尾巴嘍?” 高天榜說:“對呀,中間大肚子誰來擎,你來擎啊?” 丁龍說:“我不行,把你的兩條腿安在下面正合適。” 章婭蓮說:“那樣不就成了六條腿的豬了嗎。” 屋外的幾個服務員都跟著笑了起來,“真有意思 ,今天叫這桌客人逗死了。” 赫文亮說:“不討論幾條腿了,喝酒吧。” 丁龍說:“來!咱們干一個。” 幾個人誰也沒把一兩一的酒當回事,丁龍雖然也揚起了脖子,但只喝了一半,其它四人都干了。 四個小白酒盅停在了半空中,酒象鐵水一樣經(jīng)過嗓子、食管、胃腸慢慢往下流,每經(jīng)過一處都是火辣辣的感覺。 高天榜黑觜張的老大,“哈——這是他媽什么東西?” 赫文亮、黃克豪眼淚都出來了。 章婭蓮嗆的直咳嗽,“死倔子,哪弄的酒這么有勁。” “嘿嘿,這叫頭流酒,在小酒廠接的,能有八、九十度,一般人是買不到的。我不是讓你們哭嗎?怎么樣,都哭了吧?” 這才明白小倔子在麻將桌說的話。 章婭蓮怒氣沖沖來到丁龍面前,拿起半盅酒,“痛快給我喝了。” “好好好,我喝,我喝。” 章婭蓮仍怒氣未消,“老天爺!把酒滿上,讓他也嘗嘗一口下去的滋味。” “別別別,三姐別別別。” “什么別別別。”一手摟住脖子,一手端起酒盅,硬是把酒灌進了丁龍的肚子里。 咧著嘴,跺著腳,兩手在嘴前直搧呼,“完了完了,出人命了! 西北風呼呼地刮,廢紙片,廢泡沫塑料塊,黑、白、粉、綠的塑料袋,在馬路上蹦蹦跳跳地奔跑、滾動,兩個塑料袋子狂奔后,又打著旋兒地飛向高空------ 赫文亮手扶一輛永久牌自行車,站在鐵路地道口處張望。 “兒子看見沒,那個人就是我跟你說的赫文亮,長大后你要象他那樣干出一番大事業(yè),讓所有人都羨慕。” 一個人領著十多歲的小男孩從地道里走出來。他的聲音不高,但赫文亮能聽到。 赫文亮停放好車子走過去,摸著紅臉蛋,“叫什么名子?” “我叫高唱。” “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