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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貞潔的角度去看,是不是反而說明已經被固有觀念束縛了? 又或者,當我們身為受害者的時候,別人的一切善待都成應該了?沒有善待我就是你的不對?我完全不需要感激? 文文里我沒有把女主為何產生感激的心理寫清楚,不過這不正好嗎?這一刻我們都可以把自己當做女主,那你會如何想呢? 會和她一樣感激?或者,不屑一顧?因為對方接受我被qj是應該的,否則他就是有貞潔觀念的渣男? 反正,我的想法不是第二種,因為在我的觀念里,所有別人對我的好,都是有緣有故,而不是理所當然的,哪怕父母對我好都要感激,何況一個跟我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在我遭受磨難的時候不離不棄。這只是從一個普通人的情感出發,跟貞潔沒有半毛錢關系。而且我相信,對方的選擇是基于愛而不是同情或原諒。因為沒有男人會因為同情或原諒而跟你在一起,這是女人常干的事情,而不符合男人的思維。 而他沒有選擇和我在一起,也未必是因為他有貞潔觀念。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義務陪你走過低谷,同你面對一切負面情緒,甚至面對輿論,也許根本只是不夠愛而已,沒啥好責怪的。 一句話總結——外表剛硬,未必自尊。心懷感激,并非自貶。 ☆、第49章 往后幾日, 顏青竹便托焦三柱和楊興農做打聽,果然如阿媛所言,高處山上的村落有不少想搬下來住的人家。只是蓋房子花費太多, 貧戶出不起那么多錢。而賣房子的人, 在南安村,東溪村一帶一般是沒有人愿意賣的。村民們有了錢便會忙著修葺自家房子, 家里兒子結親了,還未必有錢蓋新房, 又怎會舍得賣房子。 因而阿媛家要賣房的消息一出,村里人都議論開來。村里人自是知道那房子的情況的, 房子是不錯, 不過是死過人的, 沒有人愿意買。 倒是高處村落有幾戶前來相看。房子開出的價格便宜, 這幾戶人家也沒怎么砍價。房子死過人的事情, 阿媛和顏青竹也沒隱瞞。 高處村落的人也沒太在意這個, 畢竟能買到房子已是合算,再說他們又沒親眼看到吳有德的恐怖死相,自沒有南安村的人那么多顧慮。 阿媛和顏青竹最后商定, 以七兩銀子的價格把房子賣給高處村落的一對年輕夫妻。 這對年輕夫妻與他們二人年紀差不多,也是新婚不久。靠辛苦勞作賺了點錢, 想搬到離枕水鎮更近的地方。 阿媛覺得, 他們看著也是勤奮踏實愛干凈的模樣,而且年紀輕,不至于像普通村婦那么聒噪。 這日簽訂了契約, 年輕夫妻也是高高興興交了定錢,商定五日后搬下來住。 阿媛與顏青竹便到房子里收拾了一番,從前還有些零碎的東西未搬走。 兩人沒關門,方便往外搬東西。這時,一個人無聲無息,跨過門檻進來。 二人抬頭一看,見進來的是一臉愁容的王山泉。 王山泉看著二人,欲言又止。 阿媛有些奇怪,這個王山泉一向是唯唯諾諾躲在邱氏身后的。邱氏從前使壞被揭露,此后王山泉看到他們二人都是走得遠遠的。 今日上門,所謂何事?難道顏青竹告發他家瞞報耕地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阿媛驀地蹙起了秀眉,卻看顏青竹一臉鎮定的模樣。 王山泉先開了口,“你們……真的要賣這房子?” 二人啞然,就說這個?實不知他想表達什么意思。 顏青竹笑道:“張大叔也有意向要買么?可惜我們已經賣給山上的人了。” 阿媛知道王山泉家現在的狀況,他是不可能來買房子的,顏青竹這是客套。只是她也越發好奇王山泉的來意。 王山泉瞪大了眼睛,“真的賣了?賣成多少錢啊?” “七兩。”阿媛道。 王山泉的額頭擠出一個“川”字,“才……七兩?!” 顏青竹也是鬧不明白王山泉的意圖了,笑道:“王大叔替我們不值?……其實這房子確實不只這個價。不過畢竟這房子出過事兒,我們是不能隱瞞別人的,因而這個價也不低了。” 王山泉看向阿媛,一時語塞,半晌才道:“這房子修的時候,我也出了一份力的,磚石木料都用的好貨,如今才賣七兩……太虧了吧!我看你們現在日子也過得好好的,不等著錢用,何必賣房子呀?” 他這一說,阿媛倒想起來了,十多年前修房子的時候,柳巧娘找的就是村里人幫忙,當時王山泉是個技藝精湛泥瓦匠,還未與那個潑辣的邱氏成婚呢。 難道他真是心疼這個自己參與修建的房子被賤賣,才來相勸? 阿媛不敢肯定王山泉是不是真有這么好心,但也是不能全然否定的。畢竟王山泉與邱氏雖是夫妻,性格處事卻截然不同。如果不是娶了邱氏這么個悍妻,王山泉在村人的口中倒一向是心善老實的。 顏青竹向王山泉解釋了賣房子的原因,自不能說有搬到鎮上住的打算,以免傳開了,叫村里人眼紅。只道怕房子荒廢了,又說之前辦婚事花了不少錢,如今還是盼著多些積蓄。 王山泉又勸了他們幾句,見他們仍是不動搖賣房子的想法,嘆了口氣,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轉身離開了。 阿媛和顏青竹面面相覷,都不知王山泉為何如此執著,好像他隱瞞著什么,卻又沒有任何憑據可推斷。 再說王山泉這頭,垂頭慢慢溜達回家了,到了自家那個有些破敗的房子前頭,默然嘆了口氣。 自己前半輩子替人家修房子,如今自己的房子破敗了,卻沒有錢修葺。 當初要不是家里人覺得泥瓦匠沒有前途,為了幾畝地的陪嫁讓他娶了邱氏,做了農夫。如今自己會落魄到這個地步嗎? 如果匠人沒有前途,那顏青竹這個傘匠為何比自己這個農人過得好多了? 從前的那些觀念,是不是該拋到腦后了?自己該把砌磚蓋瓦手藝拾起來了?還來得及嗎? 王山泉正暗自思忖,小兒子小蛟頂著張花貓臉慌張地跑出來了。 “爹,你去哪里了?娘說你跑得不歸家,罵人了呢。爹快進屋吧!” 看看,看看,連兒子都知道自己懼內,更不要說村里人這么多年的閑言碎語了。 王山泉替兒子擦擦臉,想到邱氏這人邋遢,教出的孩子也是邋遢。自己從前做匠人的時候,雖然是做臟活累活的,可平時不做活兒的時候,穿得不說體面,倒也是干干凈凈啊。 王山泉跨進房門,邱氏的惡言惡語如同往常一樣臨頭砸來。 兩個女兒大丫,二丫縮到墻角,顯然剛剛才被邱氏打罵過。邱氏在這個家里除了對小蛟好,其余人仿佛都是她的奴隸。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