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子。 “里面裝一張紅紙的?”顏青竹試探道。 “是……你怎么給人家拆開看了?”阿媛曉得,顏青竹以往也念過幾年私塾的,那紙上內容,他必是懂的。雖說她與宋明禮的過往,顏青竹肯定是知曉一些的,可若叫她完完全全把那些一廂情愿的丟人經歷講出來,她一時還沒準備好。 “不止看了,我還燒了呢!”顏青竹停下步子,臉上蘊著薄怒。 阿媛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個樣子,心下有些委屈,“你怎么能燒了?”就算要燒,也得當著宋明禮的面兒燒啊。婚約書雖不是個正式的憑據,但私下燒了總是不好,還是應該當面兩清的。 顏青竹覺得腦門發緊,一顆心難受得像被什么在生生啃噬著。他有些不受控制一般,一把攬了阿媛的腰肢,猛地把她貼到自己懷里,喘了口悶氣,在她耳邊道:“你不許再想那個書生!” 阿媛猝不及防,在他胸口撞出一聲悶響。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體味,一顆心仿佛快從嘴里跳出來。 只是這淡淡的氣息里,怎么還夾雜點奇怪的味道? 是酒! 他什么時候喝了酒? 作者有話要說: 文文明天入v,謝謝所有收藏,評論,扔地雷,灌溉營養液的親. 明天有肥章,希望要養肥的親也先把明天的章節訂閱一下,因為jj有一個收藏夾榜單,如果明天的章節收益好,文文就會有很好的曝光率,先在此謝謝愿意訂閱的親了. 新人能順v,我已經很滿足了,有很多話說,但又覺得言多必失.只用一句話來表達我的感受吧----如果有一天,我的專欄里有了很多篇作品,我希望當下這篇,仍舊不會被我歸入到一個叫做黑歷史的分類,為此我會努力! ☆、第24章 路旁高大的柳樹后, 茂密的草叢中,顏青竹和阿媛已坐了下來。此處僻靜, 只要不高聲喧嘩,倒不會引起過路人的注意。而且, 道路另一邊的斷崖下,一群白鷺早已捕食完畢,正用長喙悠閑地梳理著羽毛。殘陽落盡, 這時候, 實不會有什么過路人了。 顏青竹這會兒正靠在大柳樹上, 一手扶著脹痛的額,聽阿媛又羞又痛地講完了吳有德如何利用她訛詐宋明禮的事。 “阿媛, 對不起。我剛才酒勁上來,嚇到你了……也誤會你了。”顏青竹實不知那梅子酒的后勁這么大, 剛回來的時候未覺得哪里不舒服, 后來竟有些頭疼欲裂的感覺,比起焦三柱家釀的米酒,威力似乎還大些。他這下,只能誠心向阿媛悔過了。 “這也不怪你……是我之前沒跟你講清楚這些錢的來歷,還騙你說是我娘留下的嫁妝。”阿媛看著又恢復溫和斯文樣的顏青竹,對比他剛才霸道又孟浪的樣子, 覺得自己舌頭有些打結。 “宋明禮既然是被訛, 那這些錢還回去是應該的。回頭拿了那張婚約書, 我們一同去找他吧。”顏青竹這回是真的有些后悔, 當初他知道阿媛與宋明禮的事情卻沒有橫|□□來, 并不是因為他不敢不想,而是他很尊重阿媛的選擇,也明白當時阿媛對他是兄長之敬,鄰里之情。如今得知這是一場騙局,他覺得自己也有點被算計了,否則他與阿媛何必好事多磨。 阿媛奇道:“不是被你燒了嗎?” 顏青竹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腦勺,“剛才氣頭上隨口說的……我那日替你清理東西的時候,發現那箱子被摔壞了些,我擔心里面東西也壞了,才打開看的。后來,就和那些裝錢的箱子一起搬到我家了。你今日對我冷淡得緊,又提到這東西,我酒蟲作怪,以為這幾日沒見面,又害你擔心,你一生氣便更改了心意……” “我不是那種人!”阿媛咬了咬牙。 顏青竹趕忙拉了她的手,緊握起來,柔聲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 “以后莫要不告而別……”阿媛想到自己已沒有任何其他可依傍的人在身邊了,這一句話說出來,格外凄涼。 顏青竹捏了捏她的手心,鄭重道:“以后絕不會這樣了。” “那你這幾日到底是做什么去了?”阿媛這才問出一直壓下的疑惑。 顏青竹這時酒已醒了大半,便娓娓道來—— “那日本是收好了做糕的家什準備給你送過去的,卻碰到從鎮上回來的焦三柱給我報信,我一直找的那個人,他今日在鎮上。我怕去晚了,這人又走了,便托焦三柱給你送東西,我自己趕到鎮上去了,卻不想竟耽誤了這么些時日。” 說到焦三柱,阿媛插了一句,“你讓焦三柱過來,他是不是知道了我們……我還在守孝,你可得叮囑他不要說出去。” 顏青竹蹙了蹙眉,“我沒刻意跟他說過……不過他知道了也沒什么,就算村里人知道了又怎樣?守孝只是不談婚嫁,要是別的什么都不能談,那不生生把人憋死了?” 阿媛知道拗不過他,不再爭辯。心道,以前都被他外表騙了,熟悉以后才曉得他心里是十分霸道的。不過,這個樣子似乎也并不讓人討厭。 顏青竹見阿媛踟躕不語,忙道:“你呀,光想那些無關緊要的。我跟你講有意思的事,你半點也不好奇。” 他故意做出失落的樣子,阿媛立馬滿足了他,“那你去找的那個人是誰呀?” 顏青竹嘿嘿一笑,來了興致,道:“是個奇人!他是個在枕水鎮擺地攤賣字畫的老伯,呃……也不是賣,他還擺一個棋攤,若是他跟來人下輸了棋,來人就可以從他的畫里任選一幅。” 阿媛這次有些好奇,“那如果是來人輸了呢?” 顏青竹嘿嘿一攤手,“那要買字畫就要花大價錢。我見過有人花五兩銀子買一幅呢。當然,這老伯不會強買強賣,若是來人輸了棋,又不想買畫,交個朋友是可以的,找他下棋的人很多,誠心買畫的倒少。但若要買畫,就必得先和他下棋,光是出錢,他可不賣。” 阿媛若有所思,“這老伯倒有點以棋會友的意思,可是一旦自己贏了,又賣人家幾兩銀子一幅畫,是不是太貴了些?呃……該不會是打著下棋的幌子來訛錢的吧?就算一個月只賣出一兩幅畫,這收益也挺可觀了,總不成,他是什么名家?鎮上普通字畫攤,不是至多幾百個錢就買一幅挺大張的畫了嗎?” 顏青竹抿嘴想了想,“那倒不像,這人五十多歲的年紀,雖然衣著樸素,看著卻挺有讀書人的儒雅之氣,但又并沒有酸腐的味道。我想,他年輕時候應該是有些功名的,只是沒有入仕吧,否則他該是沒有閑情逸致來擺攤。” 阿媛點點頭,思忖了一瞬,“那這老伯是個有點自負的人吧。他覺得自己的畫是值得起貴價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