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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客為主,把顯慶帝推倒在了床上,顧不得其他,直接下手抽了顯慶帝的腰帶,一把掀開他的袍子,干脆利落的扒下了顯慶帝的龍褲。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也不知道在腦中預想過多少次。 眼見那物件已經抬起頭來,胡翠翠再也忍不住,抬腿就跨坐了上去,柳腰輕動,如狂風中的柳枝,癲狂的舞了起來。 這一番顛龍倒鳳,直接就從日暮時分弄到了第二日朝陽初升,胡翠翠饜足的伏在床榻之上,絲被只蓋住了半片雪白裸背,一只手臂垂落床下,和手腕上的玉鐲相映成輝,口中發出了筋疲力盡后的鼾聲,聲音不大,卻連綿不絕。 顯慶帝赤著足下了床,足尖甫一接觸地面,膝蓋就是一軟,險些跌倒地上,他匆忙扶住床柱,雙腿卻依然綿軟無力,只能勉強支撐。 薄唇緊抿,俊臉上陰沉的嚇人,他拽過了搭在屏風上的簇新龍袍,哆嗦著手指系上扣子,陰森的下令道:“賜藥!” 做為皇帝,每一次和妃嬪行房,都有專人記錄,若是不久之后妃嬪有了身孕,也好對證查找,看是否皇家血脈。 所謂的賜藥,就是在行房以后,給妃嬪一碗避子湯,表明皇帝只想自己爽一爽,不想這美人為他生育皇嗣。 只是顯慶帝之前,哄騙葉歡歌多年,和周順早有默契,賜藥乃是常例,并不需要特別點明。 周順小心的瞥了一眼雙眼烏青的顯慶帝,看來皇上這次真是氣的狠了,連半點機會都不給胡美人留。 顯慶帝注意到周順的眼神,冷哼一聲:“周公公看來最近太清閑了,要不去掖庭當差?!” 周順忙收回視線,噤若寒蟬,一舉一動都小心無比,不敢再落什么把柄。 顯慶帝哼了一聲,他有苦自知,往日里在眾妃嬪身上征戰無往不利,就算是和葉歡歌,也大顯他男兒本色,今天卻被那女人反客為主,在他身上好生征伐了一番,最后他甚至無力翻身,那女人卻依然不放過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一桿金槍就是不倒。 簡直,簡直就像是他堂堂九龍至尊被人嫖了一般! 顯慶帝心中恨極,穿戴好衣物后,把梳妝臺上的各式釵環一掃而盡,連著始終握在手里的金鑲玉腰帶,抬腿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厭棄的捉起胡美人的手腕,把她手上的玉鐲,生生的擼了下來。 周順小心的瞄著,見顯慶帝向外走去,忙小跑著追了上去,低頭哈腰的道:“小的已經叫了御駕,就在外面。” 顯慶帝掃了他一眼,鼻子里輕哼一聲,這奴才總算不是徹底沒用。 周順扶著顯慶帝上了龍椅,對著幾個內侍使了個眼色,幾人懂事的點點頭,待顯慶帝御駕走遠,轉身進了杏花居的內室,把早準備好的湯藥給酣睡中的胡翠翠生生灌了下去。 …… 一輛不起眼的清油篷車從皇宮日常采買的側門駛出,鳳七懶洋洋的靠在車廂一角,不動聲色的推了張銀票過去,“這次又勞煩謝太醫了。” 他對面的男子下頜上有三縷長須,雙眼湛然有神,一眼望去,頗有仙風道骨,不知情的定然以為他是何方的得道高人。 這一位,卻是現今的太醫院院首,謝文濤謝太醫,他抬起手,把銀票推了回去,沉聲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鳳七抬起眼,見謝太醫沒有絲毫玩笑之意,不由啞然失笑:“先生可知你口中的區區小事,乃是關系皇家子嗣綿延的大事?” 頓了下,鳳七看著桌面上被謝太醫推回來的銀票,似笑非笑的道:“更何況,您摸過的銀票,我可不會再要了。” 謝文濤沉默半晌,抬手把銀票拾了起來,近乎粗暴的塞到了袖子里,渾不在意那一張輕飄飄的銀票上赫然寫著的五千兩。 他嗤笑一聲,頭偏向了一旁,從車窗向外看去,此時天色猶暗,外面昏暗一片,他的雙眼亦是一片昏暗,仿佛和天色融為了一體,低低的道:“這世間果然只有一個太子殿下。” 風七目光微動,喃喃道:“是啊,這世間只有一個太子殿下。” 沉默在二人間彌漫,只聽到車轅在石板地上吱呀滾動之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漸有人聲,一些賣早點的販夫走卒已然開始擺起了攤子,油條豆漿,包子燒麥,各種早點的香氣撲鼻而來,車里的二人卻始終不為所動。 隨著馬車的行進,一路上的嘈雜之聲漸漸增多,隨后卻又逐漸弱了下去,到馬車停下時,外面竟是沒有半點聲音。 風七敷衍的抬手做了個揖,“先生到了,恕不遠送。” 謝太醫知他秉性,也不強求,這世間能令鳳七高抬貴腳,送上一兩步的,怕也只有太子殿下了。 他到了車門前,到底沒忍住,回頭問了一句:“恕我多嘴,殿下為何要讓我把胡美人的避子湯換成了安胎藥?” 風七抬起眼,輕笑出聲:“謝先生也有好奇的時候么——” 眼見謝文濤眼睛瞇起就要翻臉,他方道:“自古爺奶疼長孫,父母愛小兒,可這小兒若是有三四個呢?還有那么愛么?” 謝文濤點了點頭,如此方解了他心頭疑惑,他抬手掀開車簾,直接下了馬車。 馬車再次啟動,順著微微顫動的車簾向外看去,一眼看到了不遠處陰森肅穆的刑部大牢,一隊全副武裝的兵丁正在門前值守,周遭沒有半個人影,便是平頭百姓也知道,刑部大牢門口,可不是什么做買賣的好地方。 誰能想到,掌管太醫院十年有余的謝院首,竟然會住在刑部大牢隔壁呢! 風七收回視線,一手持盞,一手拿壺,自酌自飲,半晌,明顯已經微醺的風七舉起酒杯,吃吃的笑道:“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 有誰知道,早在十年以前,太子殿下就已經收服了太醫院院首,一直持之以恒的給顯慶帝后宮的嬪妃們下著避子湯呢。 周順那蠢貨,若不是殿下松了口,他怎么可能把葉貴妃的避子湯換掉! 也不知道等四皇子出世,顯慶帝又會是何等表情,想到那位喜歡用錢砸人的胡美人,風七臉上的笑意頓時又濃了三分。 …… 葉傾皺眉看著送到自己鼻下的補藥,打從顯慶帝從東宮搬走不少東西,高昊對她是越發上心,甚至專門和段修文商討一番,又給她開了不少補藥,見天的盯著她喝,令她不禁懷念起高昊離家出走的那段日子。 葉傾抬起食指,厭惡的搭在了碗邊上,拒絕藥碗再前進半寸,堅決果斷的開了口:“我不喝!” 高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書上說有了身孕的婦人脾氣也是成倍的見長,果然誠不我欺,他溫聲道:“那好,你要怎么才肯喝?” 葉傾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道:“你喝我就喝!” 高昊二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