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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一群著薄紗裙的姑娘魚貫而入,輕紗曼舞。 林森森看得目瞪口呆。 宜雙看著自家小姐目不轉睛的樣子,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明明自己長得也很好看,偏偏更喜歡看其她的漂亮姑娘。 黎飔和沈諺找過來的時候看到就是林森森眼睛泛光、直愣愣的看著對面姑娘們的模樣,一點女人的自覺都沒有。 “看不出來,四小姐竟然會來這種地方。”沈諺道。 “這種地方怎么了?看看這些姑娘,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說跳舞就跳舞,多好!” 沈諺竟無言以對,只憋著笑。 黎飔在她旁邊坐下,目光眺向展臺上身姿妙曼的舞女們,道:“這里是煙花之地,人多手雜,你出來至少多帶幾個人。” “太招搖了。”林森森反駁。 沈諺有些詫異,他一直以來都非常冷血的三皇子,竟然為林森森說出那樣的話,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饒有興味的打量林森森。 “那以后就別來了。” 林森森輕哼,不樂意的撇撇嘴。 已經不知道第幾個舞蹈了,所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這次以水為主題的舞蹈非常的點題,舞女們的身姿便就如水一般,柔軟、堅韌,有如溪水的溫和、有似湖泊的平靜、亦有江海的洶涌與寬容。 現在,是一場雙人舞。兩個人都是湖水色輕紗裹身,長袖善舞,畫出美妙繁雜的形狀,眼花繚亂卻精彩紛呈。未久,兩人的身影分開,露出后面的一位姑娘,她踏蓮而來。 琴聲響起。 林森森興致勃勃的欣賞著。 從站位就能看出,后出場的那位是臺柱子。這位確實有臺柱子的資本,小巧的瓜子臉,螓首蛾眉,明眸皓齒,十分漂亮。她的舞姿也更妙曼,勾魂奪魄。她的雙足□□著,三寸金蓮白得像一枚玉。 她笑眼掃過觀客,眸中仿佛藏了春水,撩人心魂。 林森森注意到她腳腕上有一朵花,應該是紋在上面的。她忽然想到她當時寫文的時候,給黎飔娶過一房妾,那個小妾的腳腕上就有一朵紅蓮花。不過因為不是主角,被她一筆帶過了。 林森森有點不敢想,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黎飔的妾氏之一,那么他們在兗州會看到什么辣眼睛的發展。 不過,她記得她當時是說這個女人是因為選秀被圣上劃到黎飔府上的啊,怎么會在兗州出現?莫非,這人原本就是兗州人? 林森森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黎飔。 黎飔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忽然,一條藍色長綾擲出去,長綾那端直接圈住了對面酒樓的欄桿,長綾鋪展開來,女人走上藍色長綾。 一陣驚天動地的呼喊聲。 林森森也被驚到了,眼睛驟然亮起來。 女人走到酒樓里,一大幫男人圍成一圈,卻讓出足夠的空間給她,并隨著她的動作及時更改圓圈的范圍。 她從酒樓的這個包間跳到那個包間,她并不走外面的那個廊道,而是抱著柱子,一個利落又好看的轉身,轉過去。 轉了會兒,終于轉到了林森森的包間。 林森森已經淡定了。 女人長袖揮舞,幾乎瞬間便從桌子上拿走一杯酒,笑盈盈的在黎飔身邊坐下來,修長的雙腿交疊,身子微微傾斜,靠在黎飔身上。她身上的香味不濃,很清新,頗為好聞,似有若無的在黎飔的鼻尖縈繞。 林森森目光如炬,泛著火熱的八卦之色。 黎飔抬手,擋掉了女人的酒杯。 “這位公子何必這么不解風情?不過是一杯酒罷了,奴家也沒說這是交杯酒啊,您怕什么?”女人軟語相勸,林森森的心都酥了。 黎飔面不改色。 林森森覺得黎飔這就很不解風情了。 身后有人上前,準備替黎飔趕走這舞女。 林森森有點想笑。 女人還要繼續勸酒,被黎飔一把抓住拿著酒杯的手腕。后面的人已經走了過來,林森森坐在旁邊正低眼,眼底有微弱到幾乎忽略的銀光閃過。 有過被擄走和暗殺的經驗的林森森,動作比腦子還快,直接站起來一巴掌打過去,打得在場所有人都有點懵。 林森森自己也有點懵。 女人杏目圓睜,不敢置信的瞪著林森森。 空氣里尷尬一秒。 黎飔的人已經將人與黎飔隔開。 “我好像看見你那只手里有東西。”林森森站起來,看著她道。 “公子在說什么胡話?奴家的手里只有一只盛滿心酒的酒杯,卻被那位公子給拒絕了。” “其實我是女人。” 舞女看出來了。 林森森道:“所以我可以把你扒光了,反正大家都是女人,看一看也沒什么。但我覺得除非你能把那個東西藏到身體里,否則我應該是能找到的。” “姑娘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除了對面的人,其他人是看不到這里的情況的。外面有sao動,林森森沒管,指著對面人的死角,道:“去扒了她的衣服。” 侍衛們很聽話的在黎飔首肯后,才去扒衣服。 舞女穿的是紗裙,很薄,十分好扒。二個男人扒她一個,都不必費力,她再反抗也沒有用。她渾身赤|裸,躲在角落里,看著林森森,目色怨毒。 林森森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說:“你涼快嗎?” 風馬牛不相及,沈諺和黎飔都有點想笑。 “你腿真長。” 沈諺還是想笑,黎飔臉上已經沒表情了。 “你身材真好!” 沈諺終是笑出了聲,黎飔臉色有點黑。 林森森從她發間取出一根銀針,觀察了片刻,不由暗贊自己的眼神真好,這東西都能注意得到。她將銀針放到桌子上,回頭說:“要不你先把衣服穿起來?” 舞女力持鎮定,不知道林森森的意思。她既然發現了她的目的并搜出了兇器,為什么不直接殺了她或者逼問她原因。 她穿好衣服,瞄了眼黎飔和沈諺,見二人都沒有動作,便腳底抹油走了。她依舊跳著舞,旁人不知方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沈諺不吝夸獎:“四小姐很機警。”他是練武出身,竟沒有察覺舞女身上的殺氣,差點就讓舞女在他面前殺了黎飔。 “今天月亮很大。” “嗯?” “我低頭想看看她腳腕上的紋身,然后看到了反光。” 不是機警,只是湊巧。 真相使人難過。 沈諺有些不厚道的笑了,為黎飔悲哀。 黎飔想到方才看見林森森豁然掌攉旁人時心中以為她是吃醋而泛起的喜悅,默默嘆氣,為自己悲哀。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發完沒多久基友告訴我有三個評,我馬上來看看,恍惚覺得自己可能要火了嘿嘿嘿(/≧▽≦/)